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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邊境村寨遊

大羅這次來版納本來也是毫無計劃,在機場和梁世雲走散之後更是失去了目標,不過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大羅也沒打算就此打住打道回府。版納是少數民族聚集地地方,特別是傣族在此分佈廣泛,族人也信仰佛教所以寺廟很多僧侶也不少,不少村寨還保留著男孩子都出家幾年的習俗,這倒是正對大羅的胃口打算雲遊一番去各處的寺院轉轉。主意打定之後大羅就開始了四處遊歷,就近走了一兩處大型的寺廟可把大羅累壞了,因為恰逢潑水節版納遊客如雲,而大家除了去感受潑水節也免不了就近轉轉走走看看,眾多的寺廟也就多了很多香火。大羅顯然受不了如此熱鬧的旅途,不得已跟人打聽有沒有就近其他的寺廟遊客會少些清靜些,得到了當地善良的佛教信徒的指點,說距此不遠的邊境的村寨內的寺廟遊客會少很多,大羅由此踏上了邊境村寨遊。

說是村寨,隨著近年來對外貿易的持續發展寨子的面貌也發生了很大改變,跟大羅印象中山村應有的模樣是完全不搭邊的,這哪裡是村寨分明是鄉間別墅區。當然大羅也多年未能回鄉走動了,要是他此刻回鄉看到家鄉面貌的改變肯定也會驚詫,當年的漁村現在家家戶戶都搞起了民宿、餐館、農家樂,村民的日子富裕了,加上為了促進旅遊村子的面貌也改善了很多,大羅這樣離家多年的回去肯定也認不出來了。因為這裡的村寨居民大多是傣族,也有信奉佛教的傳統,各村寨中最顯眼的建築物一般都是寺廟。寨子裡的居民都很虔誠經常前往寺廟祭拜,佈施供奉自不會少,而寺廟內的僧侶也多是來源於寨子的居民,何況這裡還普遍有年少的兒童出家一段時間的傳統。這日大羅長途跋涉來到一處傣族村寨,迫不及待的前往寨中的寺廟禮佛,因為大羅濃厚的膠東口音的關係被這家寺廟的住持問起來自哪裡,經過詢問才知道竟然很巧合的住持也是來自琅琊市。他鄉遇故知不免親近了許多,又都是有故事的人聊起各自的奇遇不免惺惺相惜,大羅因此就被留在寺中住了兩日。第二天清早,大羅梳洗完畢用完齋飯,不免在寺內的二樓客房打坐冥想,不經意的透過窗戶瞥到兩個前來祭拜的外鄉人,突然警覺起來。大羅連忙起身前往一樓院子,不遠不近的觀察著這兩位外地來的遊客,只見其中的女子較小瘦弱,此刻正跪在佛像前虔誠的祭拜而同行的男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很警覺的在女子身後來回踱步並不時的盯著佛像、壁畫四處打量。因為這裡氣候炎熱他們都穿的短袖,露出男子滿臂的大花紋身,看圖案倒有些佛教壁畫的影子描繪的也像是神仙鬼怪的題材,只是看起來更凌厲兇惡。大羅稍作沉思,在龐雜的記憶庫裡快速檢索了一下就將此女子的身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又推測了一下女子的命運不由眉頭一皺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嘆息。

話說這奇女子名為何淑雅,乃是寶島臺灣生人,只可惜是惡鬼夜叉命還是個女兒身。要說這夜叉很多受佛教化轉為護法善神,比如夜叉八大將的任務就是“維護眾生界”,但因為夜叉是能吃鬼的神,大多被戾氣附身窮兇極惡在八部眾中也是兇惡好鬥的分子。不過夜叉一族也盛產美女,這點和阿修羅很像,族中基本都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這些背景故事放下不表,哪成想就大羅的這聲嘆息也讓相隔甚遠的對面的男子察覺了,不免惡狠狠的盯著大羅看了很久,大羅略做遲疑還是鼓起勇氣上前雙手合十做了個揖,跟男子講到自己是寺內的居士對於占卜算卦略有心得是否可以給二人占卜一下。誰知那男子竟然不識好歹一口回絕並轉身拉起同行的女子揚長而去,就在那女子轉身的一瞬間大羅確認了女子必然是夜叉轉世無疑,並且她的身世悽慘並將會因這個男子丟掉性命,不免感嘆,卻又因為女子被同伴盯得太緊沒能跟她說話倍感惋惜。大羅不免想這莫就是命運吧,要說這天龍八部眾最出名的美人就在夜叉和阿修羅一族了,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用在這裡也一樣貼切,這兩個族的美女大多擁有悽慘的經歷,此番即便是有狸貓的金命加持恐怕結果也不會有所更改。望著遠去的背影,大羅唯有衝著應該是叫做淑雅的臺灣姑娘雙手合十深鞠一躬嘴上念著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就回身上樓去了。

第二天大羅本意要跟寺廟裡的老鄉住持告辭離開,卻又被熱情的挽留下來,說是寺裡今日新入門幾個小沙彌要舉行儀式,特地邀請遠道而來的大羅參加,大羅只說自己不算正式的佛教徒一個勁的推脫,住持卻大笑三聲在我國儒釋道本不分家既然大羅今日身在佛門中也每日虔誠誦經參拜佛祖,當下就算是正式的佛門弟子又有何妨。大羅聽了不免深受感動,連忙行禮謝過住持,不免感嘆還是佛法無邊住持心胸寬廣,反倒是自己拘謹扭捏難以放下了,於是答應一起參與儀式。今日入寺的是三個小沙彌,其中一戶在寨子裡家族地位比較高,聽聞他家的男主人巖恩還特意張羅了殺豬宴篝火晚會慶祝。只是這佛門弟子嚴守齋戒不便參與了,言語交談間聽說大羅師傅不算出家人,巖恩還特意請他參加。大羅不便推辭,只說自己好歹也算個居士殺豬宴這種場合肯定不能參與了,倒是晚上篝火晚會出於好奇可以前去看看。儀式完畢送走了眾人寺廟又清淨下來,大羅不免感慨此地的信仰既虔誠又自由,一邊是虔誠的佛教徒一邊又是熱鬧的市井氣,出家儀式可以和殺豬宴結合在一起真是叫他大開眼界。晚上大羅也饒有興致的前去篝火晚會觀看,舉辦的地點很近就在寺外寨子中心的廣場,看起來像是經常舉辦篝火晚會的緣故還有固定的臺子。晚會很熱鬧寨子裡的村民和很多外地的客人們都在圍繞著篝火跳舞唱歌,大羅也就遠遠地望著,取用些米酒點心遠遠看個熱鬧。不出意料的在人群中又看到了淑雅和身邊的男子的身影,不過他兩倒是很快就離開了。更叫大羅意外的是梁世雲居然也在場,而且像是主辦者巖恩家的客人,身邊圍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禁叫大羅驚奇,不過身在這樣的場合大羅也不便上前打擾。看了一會兒大羅起身離開,又看見個絡腮鬍壯漢心裡不免感覺也很蹊蹺,掐指一算好麼也是一位有緣人,感情今天湊一塊兒開大會呢,不過和他緣分未到之後自會見面。這樣想著大羅也就離開了篝火晚會回寺廟去了。第二天一早收拾停當和住持告辭,還說有機會回了琅琊市去拜訪一下主持的親人,這樣就踏上了回春城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