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著名車手沈平在雲磨山飆車時發生了車禍,聞名遍佈。徐傑聽到沈平的聲音,立即想起這位年輕人在事故中受傷。
沈平笑著說:“沒錯,就是我。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呢。”
“怎麼可能忘記?我曾答應要幫你治病。”徐傑淡然地笑道:“你的傷勢有好轉嗎?”
沈平開心地笑著說:“謝謝你還記得。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能夠下床活動了。不過醫生護士不允許我離開床,我悄悄地離開床像偷偷工作。”沈平笑著說:“徐先生,我費了些功夫才找到你的手機號碼。你準備什麼時候來治療我呢?”
徐傑說:“中午下班後,我會去谷城醫院看看你的情況。具體安排到時候再說吧。”
沈平回答:“好,我等你。”
谷城醫院上午依舊冷清。中午下班後,徐傑乘公交車前往谷城醫院。此時正值下班時間,公交車上人滿為患,擁擠不堪。徐傑雖然能夠保持冷靜,但心裡卻在考慮是否應該買一輛車便於出行。
昨天,徐傑治療了多年癱瘓的瑞辰星,使他的雙腿重新恢復了感覺和控制能力。瑞辰星興奮地在徐傑的反對下,將一大筆錢轉入他的銀行賬戶。雖然徐傑沒有檢視具體金額,但應該不會少。
進入谷城醫院後,徐傑就看到董宇峰在門口等候。
董宇峰看到徐傑走過來,迎上前笑著說:“徐先生,你終於來了,真是讓我等得好辛苦。咦,這幾天沒見,你的精神比以前更加煥發,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董宇峰預料到徐傑會來,並不奇怪,想必沈平也是從他那裡得知徐傑的手機號碼。
徐傑笑著與董宇峰寒暄了幾句,然後一起走進醫院。他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雖然徐傑沒有提到名字,董宇峰明白他指的是誰,回答道:“他的傷勢恢復得很快,但他的腦部腫瘤並不樂觀。腫瘤不僅壓迫著大腦,還存在擴散的跡象,恐怕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他停頓了一下,猶豫地問道:“他說你能治癒他的腦癌?這是真的嗎?還是你在安慰他?”
徐傑笑著回答:“當然是真的!”
“哇!”董宇峰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真的有把握能治好他嗎?他已經晚期了!”
徐傑認真地回答道:“如果是以前的話,也許我會束手無策。但現在,我有了五成的把握能夠治好他。如果給我更多時間,我的把握會更大。”
這番話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董宇峰一定不會相信。然而,現在說這番話的人是徐傑。董宇峰心中雖還有懷疑,但相信的程度更大。
董宇峰開玩笑地說道:“徐先生,你真讓人震驚。有時,我真的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人類。”
徐傑笑著回答道:“我不是人的話,難道是神仙嗎?”
就在兩人前往沈平所在的高階病房時,張翔趕來並攔住了他們。他手中抱著一大疊各種醫學雜誌。由於舌頭硬直無法說話,他只能支吾著將手中的雜誌遞給徐傑。
徐傑拿起幾本醫學雜誌,翻開摺疊的一頁,裡面都是張翔向中醫道歉的公告。
董宇峰替張翔向徐傑求情:“這些雜誌我都看過了。徐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及張翔認錯的態度,饒恕他,讓他恢復說話吧。”
張翔用力點頭,帶著乞求的表情。這段時間他由於舌頭硬直無法說話,甚至吃飯都成問題,他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如果繼續下去,他可能會被逼得發瘋。
徐傑把雜誌放回張翔手中說道:“既然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就讓你恢復說話吧。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以後不要再有偏見看待中醫。如果你願意,可以研究一下中醫典籍,對你的醫術會有很大幫助。”
張翔用力點頭。
徐傑輕輕拍了一下張翔的後頸。
張翔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後頸傳到嘴裡,影響舌根。原本硬直的舌頭在熱流作用下恢復柔韌。
張翔張開嘴巴,過了十幾天後,他終於又能說話了:“我...我又能說話了?太好了!嗚嗚,太好了...”他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好自為知。”徐傑留下這句話後,不再理會張翔,與董宇峰一同進入沈平所在的高階病房。
看到徐傑進來,正在床上無聊地看電視的沈平坐了起來,笑著說:“哈哈,徐先生,你終於來了。”他想要站起來迎接。
負責照料他的護士連忙按住他,說道:“別動,你的傷還沒好。還需要臥床休息。”
"唉……真是可憐啊,我連下床活動一下都做不到。"沈平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他自嘲地說道:"說不準,也許我只剩下這短短兩個月的壽命了,難道你們想讓我把最後的時光都消耗在病床上嗎?太無趣了!"
"怎麼樣?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嗎?"徐傑笑著走到沈平的床邊,將三指放在他的手腕上,認真地摸起了脈搏。
沈平笑著回答:"我已經習慣了,對於任何事情都沒有太大的期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如果你能夠治好我的病,那當然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會太失望。"
"你倒是看得開啊。"徐傑輕笑著說道。
"如果看不開的話,恐怕半年前我已經死了吧?"沈平自嘲地笑了笑,說出了一句頗有哲理的話:"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你越害怕,它就越會來。而你越不在意,它就越不會來找你。"
徐傑鬆開了摸脈的手指,將手縮回來,說道:"本來我只有五成把握能治好你的病。但是現在,看到你的精神狀態,我的把握提升到了六成。"
沈平笑著說道:"六成?那已經很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徐傑回答道:"你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不適合立刻動手術。稍後我會開個處方,讓護士按方子熬藥給你喝,連續喝兩個星期,調理體內的正氣到正常水平,然後再給你動手術。"
沈平點頭道:"一切都聽你的安排。"然後又苦著臉問道:"那藥會很苦嗎?"
徐傑笑著開玩笑說:"怎麼樣?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苦嗎?"
沈平回答道:"這個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太多了。"
"這話說得沒錯。"徐傑點頭笑道,然後拿起紙和筆,開了一張加減後的'九轉固元湯'藥方,交給負責照料沈平的護士,吩咐她每天三次煎藥給沈平喝。
再叮囑了幾句,徐傑才離開。本來董宇峰打算請他吃頓飯的,但徐傑堅持要走,他也只能作罷。
徐傑拒絕了董宇峰的送別,自己走出了谷城醫院,準備乘公交車回家。剛到公交車站臺的時候,他看見李玲瓏騎著摩托車狂飆而來。
"小李。"徐傑隔著遠距離就叫住了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知道,李玲瓏雖然喜歡飆車,但在擁堵的情況下,她會如此飛速前行,多半是遇到了緊急情況。
"哦,徐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李玲瓏看見徐傑,急忙剎車停在他面前。
徐傑說道:"我有個病人在這裡住院,你這麼急急忙忙的,遇到什麼事了?"
李玲瓏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湊近徐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谷城今天真是不太平啊。上午發生了三起重大案件。我原本在眉江路勘查兇殺案現場,李隊負責朝陽路的另一起兇殺案,但現在有人報警,在眉江裡又發現了一具浮屍,我得趕過去看看情況。徐哥,對不起,我得先走了。"說完,李玲瓏扭動油門,迅速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