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回來了嗎?" 瑞辰星的聲音從室內傳出。接著,他被傭人推出房間,在輪椅上坐下。在他身旁還站著一位五十多歲的倫敦老人,他留著亞麻色的短髮,身穿黑色西裝,舉止間透著典雅的英國紳士風範。這位倫敦老人想來就是瑞秋口中提到的倫敦皇家醫學院院士——莫里爵士。
"小徐醫生,今天就拜託你了。" 瑞辰星滿懷期待地看著徐傑。他的雙腿曾尋求過國內外各路名醫的幫助,但卻無果而終。他本以為餘生將在輪椅上度過,沒想到在徐傑這裡找到了希望。
實際上,當徐傑在他壽宴上說可以治好他的雙腿時,他雖然答應接受徐傑的治療,但內心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然而,在接受了徐傑的診斷和治療後,尤其是聽到徐傑說他的雙腿問題是由蠱毒引起的時候,他的希望和期待愈發強烈。因此,此刻見到徐傑時他說話帶著顫抖,可以看出他內心激動不已。
"這是我應該做的。" 徐傑含笑回答道。 "瑞爺爺,你準備好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手術吧。"
雖然莫里爵士聽不懂漢語,但從這幾個人的表情和語氣中,他能察覺出點端倪。他驚訝地打量了一番徐傑,然後詢問瑞辰星說:"瑞先生,難道這位就是給你治療雙腿疾病的中國醫生嗎?"
莫里爵士說的是英語,站在他身後的翻譯迅速將其翻譯成漢語。
"是的,就是他。多虧了他開的中藥,我的雙腿現在恢復了一些感覺。" 瑞辰星迴答道。說這話時,他心中也覺得自豪:"這種被國外醫學專家束手無策的病,還是我們中國中醫治好了,難道不說明我們傳統醫學比那些洋鬼子厲害嗎?"
"真的是他?他看起來太年輕了吧?瑞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莫里爵士驚訝地說,滿臉不敢相信之色。
瑞辰星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莫里爵士,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質疑小徐醫生的醫術。在我見過的所有醫生中,他的技藝是最精湛的!"
莫里爵士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得有些失態,連忙解釋道:"不,我並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質疑徐醫生的能力。只是他年紀這麼輕讓我感到驚訝。你知道,在倫敦,像他這麼年輕的醫生都還沒有畢業,更別說有資格給人診斷了。"
杜小茜皺了皺眉,嘟囔著:“倫敦人真笨……”她明白,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愚蠢。在歐美國家,對醫學生有著嚴格的要求。從考入醫學院到畢業,並參加專科培訓直至獲得專科醫師資格證書和行醫資格,通常需要十餘年甚至更長時間。
正因為如此,莫里爵士對徐傑的年齡感到驚訝。因為徐傑今年剛剛從三年制的醫學專科院校畢業並開始工作,無論在任何人眼中,他都是一個無能之輩。然而,正是這個所謂的菜鳥,讓瑞辰星的雙腿恢復知覺……
在莫里爵士看來,這確實令人難以置信。
其他人可能不瞭解,但莫里爵士知道,在瑞辰星在歐洲多國尋訪名醫時,曾在醫學界引起轟動。這不僅僅因為他的腿疾讓許多醫學專家束手無策,更因為這種疾病非常罕見、前所未聞,很可能是一種新型病症。如果能研究出瑞辰星的腿疾病理過程及診治方法,雖然不能獲得諾貝爾獎,卻會留名青史。
正因為如此,在瑞辰星迴到國內後,仍有許多歐洲醫學專家和機構研究他的腿疾,並與他保持聯絡,以便及時瞭解病情進展。莫里爵士來到中國,一方面是應谷城大學醫學院的邀請進行學術交流,另一方面是想檢視瑞辰星雙腿的情況。然而,他趕到中國時卻聽說瑞辰星的雙腿已恢復知覺,深感震驚,立即與瑞辰星取得聯絡,急忙趕來,拋下了谷城大學醫學院。
本來莫里爵士以為,治療瑞辰星腿疾的醫生是中國某位知名專家,但萬萬想不到,這位醫生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因此,他震驚和失態也不難理解。
徐傑淡然一笑,口中脫出流利的倫敦口音英語:“莫里爵士,中國有句古話‘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雖然我年紀不大,但並不意味著我的醫術和臨床經驗就差。”
隨後,他不再理睬莫里爵士,轉向瑞辰星說:“瑞爺爺,請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我即將為您進行手術治療腿疾。如果手術進展順利,我們剛好能在手術結束時品嚐瑞秋的美食。”
“秋秋的廚藝相當出色,可惜她已經很久沒下廚了。這次恐怕是要靠小徐醫生了。”瑞辰星看了瑞秋一眼,笑道。然後他招呼傭人準備房間。
莫里爵士雖然聽不懂漢語,但是他身邊的翻譯將對話翻譯給了他。當聽到徐傑說要給瑞辰星動手術時,他微微挑起眉毛,疑惑地說:“手術?能治好瑞先生的腿疾嗎?”
正在準備房間的傭人回到大廳,告訴瑞辰星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瑞辰星笑著說:“小徐醫生,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吧。一想到我很快就能站起來,我就感到非常激動。”
莫里爵士突然提出一個要求:“徐醫生,瑞先生,我想觀摩這次手術,你們能答應嗎?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冒昧,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瑞先生的腿疾究竟是怎麼回事,徐醫生將採用什麼手術來治療他。所以,請你們考慮一下……”
對於莫里爵士的要求,徐傑並沒有在意。他認為,莫里只是旁觀,並不能從他那裡學到什麼。就連在中醫領域造詣很深的董宇峰也沒有透過旁觀在他這裡學到什麼知識。像莫里這樣對中醫完全不瞭解的倫敦醫生,如果能從中學到東西,那才真的是不可思議呢!
“瑞爺爺,你決定吧,我無所謂。”徐傑將決定權交給了瑞辰星。
瑞辰星有些猶豫。一方面,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腿疾是因為中了蠱毒。另一方面,他感激莫里爵士多年來的關心。這位倫敦醫生多年來經常電話詢問他的腿疾情況,不論他的目的如何,這份關心讓瑞辰星感激不盡。
瑞辰星有著江湖義氣。他總是想方設法回報對他有恩的人,否則他會覺得不舒服。所以,在猶豫和內心鬥爭後,他最終同意了莫里爵士觀摩手術的請求。
他們走進準備好的房間,瑞秋和傭人們幫助瑞辰星躺到房間中央的床上。
徐傑將包袱放在地上,對瑞秋和傭人們說:“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我……能留下嗎?”瑞秋問道。她想親眼看到爺爺的腿疾被徐傑治好。
徐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瑞辰星。
瑞辰星猶豫片刻後,緩慢點了點頭:“好吧,你也留下來吧。有些事情,也該讓你們知道了。”
幾名傭人很快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徐傑開啟包袱,取出兩個針盒放在瑞辰星躺著的床頭。然後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撕去標籤的塑膠瓶。瓶子裡盛著棕黑色的液體。他擰開瓶蓋時,一股前所未聞的芳香瀰漫開來。
“這是什麼藥?真香!”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徐傑手中的塑膠瓶上,好奇地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