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和瑞秋非常驚訝,他們竟然在校門口引起了這樣大的騷動。此刻,他們正開車朝著谷城市的郊區駛去。
瑞秋一邊開車,一邊向徐傑解釋道:“由於今年天氣炎熱,我爺爺搬到了郊區的別墅避暑。所以他的壽宴也會在那裡舉辦。”
“原來如此。”徐傑點頭表示理解。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車輛絡繹不絕,交通擁堵是很常見的情況。瑞秋焦躁不安地抬手看錶,生怕會遲到。
幸運的是,堵車時間並不長。一旦駛出谷城市主城區後,路上的車輛明顯減少,瑞秋終於能夠鬆口氣,不再擔心遲到的事情。
很快,瑞秋駕駛著她的酒紅色寶馬七系來到一座中式仿古風格的別墅前。別墅周圍是一片廣闊的花園和果園。鬱鬱蔥蔥的植物遮擋了炎炎烈日,讓別墅始終處在涼爽舒適的環境中。
別墅旁邊有一個停車場。此刻,停車場裡已經車滿為患。各種名車停放在停車場,就像一場名車展覽會。
看著這些名車,瑞秋感嘆道:“本來,按照我爺爺的意願,他只是想辦一個家庭聚會。但我的大伯和二伯卻堅持搞得十分盛大,廣撒請帖請了谷城市甚至整個加達省的上層社會名流。實際上,爺爺也知道他們的動機,希望透過壽宴彰顯瑞家的勢力,並加深與這些上層名流的聯絡。所以,這幾天爺爺情緒不太好。”她顯然將許傑視為朋友,否則不會在他面前抱怨。
瑞秋將車停在停車場門口,與許傑一起下車,隨後將車鑰匙交給停車場保安,讓他替自己停車。然後,她帶著許傑沿著一條幽靜的鄉村小路,旁邊是清澈的小溪和滿是芳草的田野,走向旁邊的別墅。
走在別墅外面,透過鐵柵欄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別墅前面那片美麗的花園和果園裡,已經擺放了一排圓形餐桌。各式冷盤和酒水已經準備好,擺放在桌子上。
徐傑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瑞秋笑著解釋:“我大伯和二伯想要辦一個西式生日宴會,但我爺爺堅持採用中式形式,並堅持按照當地習俗辦一個壩壩筵席。大伯和二伯無奈地妥協了。我們都知道,這是爺爺對大伯和二伯擅自做主的不滿表達。”
“看來你也對他們很不滿?”徐傑收回目光,微笑著看著瑞秋說道。
“我們做晚輩的怎麼敢妄論長輩的對錯呢?不過這次,我確實對大伯和二伯的做法有些不滿。”瑞秋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算了,不要談這些事情了。今天是我爺爺的壽辰,應該說些開心的話。”
“哎呀,糟糕。”徐傑突然抬手拍了一下額頭。
“怎麼了?”瑞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徐傑苦笑著說:“看我這記性,居然忘記準備禮物了,空著手就來了……”
“哈哈,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讓你這麼激動。原來只是這個問題。”瑞秋忍不住笑了起來,拿起手中卷好的百壽圖說道:“這幅百壽圖不就是你的禮物嗎?我相信這份禮物一定比其他禮物更能讓我爺爺高興。”
徐傑也笑了起來,他撫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來蹭飯的呢。”
在瑞秋嬉笑的時候,她被徐傑的舉動和話語逗得開心起來。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走進了別墅的大門。此刻,別墅前的花園和果園裡到處可見著穿著西裝的社會名流,他們或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或背手漫步在樹蔭下享受涼爽和輕鬆的氛圍。
看到瑞秋的到來,認識她的人要麼點頭致意,要麼走上前與她打招呼並藉機交談。而陪伴在她身邊的徐傑自然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眾所周知,雖然瑞秋長得漂亮,但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冷豔形象。儘管有許多年輕才俊向她展開猛烈追求,卻都遭到了她無情的拒絕。甚至連得到了她父母青睞的劉奕也在她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徐傑的突然出現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些社會名流開始猜測徐傑的身份。然而,徐傑所穿的廉價服裝讓這些社交名流很難將他與某個達官貴人聯絡起來。
儘管眾人都很好奇,但由於瑞秋在場,他們不方便直接詢問徐傑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位與瑞秋有幾分相似、大約三十歲,穿著西裝的男子含笑走到了瑞秋面前,說道:“小秋兒,你終於來了,老爺子一直在等你呢。我估計你再不來,老爺子可能要發飆了。快,隨我去見見老爺子吧。”
“這是我的哥哥,瑞陽。”瑞秋替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徐傑。”
“你好,徐先生,非常感謝你能夠光臨參加我爺爺的壽宴。”瑞陽面帶微笑伸出右手向徐傑。
“你好,瑞先生。”徐傑亦禮貌地伸出右手與他握了握。
“徐先生,抱歉,我得讓瑞秋離開片刻。”握手之後,瑞陽客氣地說道。
徐傑微笑著答道:“沒關係,請你們先去。”
瑞秋突然說道:“對了,徐先生,我聽說你喜歡玉器。在別墅裡有我收集多年的各種玉器,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去看看。等我見了爺爺後,再回來陪你。”
瑞陽聽到這番話,不禁多看了徐傑幾眼。在他心中,瑞秋幾乎沒有男性朋友,更從未邀請過男性朋友進入她的房間。他不禁猜測這個普通年輕人與瑞秋之間是什麼關係。
不僅他在猜測,周圍的人也在猜測。
事實上,瑞秋說這句話並沒有多考慮。她只是覺得徐傑幫了她大忙,送給了她爺爺寶貴的字畫,怎麼忍心虧待他呢?所以才提出讓徐傑到她的房間看一看是否有喜歡的玉器,並沒有其他意思。
然而,正如俗話所說,無心之言,有意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