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一邊給年輕男子壓迫止血,一邊審視著車內和車門的情況。眼下急需開啟車門,將被困車內的年輕男女解救出來。如果他們一直被困,那麼許多治療手段都將無法實施。
很快,徐傑發現車門無法開啟,完全是因為礦石壓在車頂處,導致車框和車門變形。只要能夠移開壓在車頂的礦石,再採取強行破壞的方法,應該能夠強行開啟車門。
陳婷婷結束通話電話後,迅速跑到徐傑身邊,緊張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是的,你過來替我對他進行頸部總動脈壓迫止血。”徐傑收回了左手,示意陳婷婷接替自己的工作,然後對還呆在那裡的貨車司機喊道:“別愣在那裡,趕緊過來把壓在頂部的礦石搬走。”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貨車司機終於回過神來,趕緊跑過來,和徐傑一起忙著將壓在車頂的礦石全部搬開。
隨後,徐傑將體內的真氣運達雙手,鼓起全身力量,狠狠地用三拳轟擊了與車門相連的車頂,將被礦石壓陷的車頂重新彈回。
不顧雙手流血,徐傑緊握住車門,使勁搖晃。隨著刺耳的“嘎吱吱”聲,他硬生生地強行開啟了車門。
幸運的是,年輕男女沒有被卡住, 在陳婷婷和貨車司機的幫助下,徐傑迅速將他們解救出車內。
先前被嚇昏的年輕少女終於清醒過來,當她看到年輕男子脖子上的大口傷時,不禁驚恐出聲,她原本已恢復血色的臉瞬間又變得蒼白。
“沈平,沈平怎麼了?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她匆忙跑到這個叫沈平的年輕男子身邊,伸手欲攙扶他起來。
"別碰他!" 徐傑急忙拉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 少女拼命掙扎著喊叫。
徐傑厲聲說道:"如果你不想他死,就別碰他,也別鬧騰。他現在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太大的刺激了。"
聽到徐傑這番話,少女不敢再大聲叫嚷,只低聲抽泣。
徐傑眉頭一挑,開口說:"好了,別哭了。急救車馬上就會到,你們現在大家都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快給家裡人打個電話。"
"噢,對,打電話,趕緊打電話。" 徐傑提醒後,少女終於意識到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她立即掏出手機,並一個接一個地撥打電話。每次打完電話,她都會先痛哭一陣,然後向對方講述發生的事情。
很快,在警笛聲中,警車和救護車都趕到了現場。
一群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下來,當他們看到徐傑時都微微愣了一下。原來,這些醫護人員都是谷城醫院急救部的,他們在那次重大車禍中曾經見過徐傑的身影。從那之後,徐傑的事蹟在谷城醫院內傳為佳話,他們怎麼可能會忘記。
"沒想到徐先生你在這裡。他們倆的情況怎麼樣?" 一名醫護人員一邊忙著抬沈平和少女上擔架,一邊向徐傑詢問他們的傷勢。
徐傑說:"女孩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和幾處骨折外,還有些輕微的擦傷。男孩的傷勢比較嚴重,尤其是頸動脈出血,必須立即止血。我相信你們能行吧?"
"放心吧,徐先生,我們能處理。" 一名醫護人員連忙回答道。
徐傑點了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
"徐先生,你的手也受傷了?" 一名醫護人員指著他滴血的雙手問道。
徐傑低頭看了看血淋淋的雙手,淡然地說:"沒事兒,只是些輕微的外傷。你有消毒酒精和紗布嗎?給我一些,我自己包紮就行了。"
"好的,我去給你拿。" 一名醫護人員迅速跑向救護車。
"喂......" 被抬上擔架車的沈平在此刻竭盡全力向徐傑招手,並輕聲說道:"你曾說過要治療我的病......"
徐傑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等你的傷勢好轉,我會來給你治療。他們都認識我,到時候你讓他們聯絡我就行了。"
沈平使勁擠出一絲微笑,心放下了。他隨即被急救人員推上了急救車。
隨後,一名急救人員將消毒藥水和紗布交到了徐傑手中,然後返回急救車。急救車拉起警笛,在路上飛速駛向谷城醫院。
"讓我來吧。"陳婷婷接過消毒酒精和紗布,小心翼翼地為他消毒雙手,然後仔細清除渣滓,最後將紗布纏繞在他的手上。
與此同時,一位接警的交警正在事故現場拍照,並詢問貨車司機事故經過。
徐傑經過包紮後,與陳婷婷一起走向停在路邊的寶馬車,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位女交警走到兩人面前。由於山道光線昏暗,無法清楚看到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她的英挺身姿和警服。
"聽貨車司機說了你們兩位的義舉。我代表交警二分隊,向你們表示感激!"女交警的聲音清脆,充滿英氣。話音未落,她向兩人敬了個禮。
"不必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徐傑學著她敬禮的樣子,回敬了一個不太標準但非常帥氣的禮,並與陳婷婷鑽進了寶馬車。
當徐傑發動車輛,開啟車燈時,女交警突然注意到了寶馬車的車牌號碼,急忙喊道:"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徐傑從車窗探出頭問道。
女交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寶馬車詢問:"這輛車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徐傑實話實說:"這輛車是我的一個朋友借給我的,只是臨時用一晚而已。"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女交警再次問道。
"瑞秋。"徐傑明白女交警的意思,那個電話多半是給瑞秋打的。
"我認識她,跟她是發小。"女交警笑著說:"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對剛才的懷疑我向你道歉。"說完,女交警對徐傑再次敬了個禮。
"不必道歉,那是你的職責,我能理解。"徐傑含笑說道,然後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