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婷今天表現異常,不僅早上一直沒有和徐傑說話,中午下班時還特地提前溜走了。對於她來校內醫院上班以來的第一次提前下班,幸運的是,杜小茜正在專心玩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否則她會八卦地纏著徐傑問個明白。
陳婷婷今天之所以會表現出這樣的反常,原因在於昨天清晨的那一吻。說實話,陳婷婷當時只是想親吻徐傑的臉頰,誰知道在湊近他的時候,誤打誤撞地吻到了他的嘴唇。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每當她回想起主動獻吻的情景,她都會感到臉紅。她一方面擔心徐傑會誤解,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產生一些誤會。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感到痛苦,以至於昨晚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今天上班時,她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尤其是看到徐傑後,她既害怕他會提及昨天早上的事情,又有些小期待……這種矛盾的心態一直在折磨著她,所以她才會偏離平常的表現,提前下班溜走。她害怕的是,不知道下班後該如何面對徐傑。
然而,陳婷婷並不知道的是,徐傑在早上剛見到她時確實心神有些失守,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畢竟,作為一個修煉多年的仙人,他早就經歷了心性修煉的考驗。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前世從未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陳婷婷的吻也不會讓他短時間失神。
就在中午下班的時候,徐傑剛脫下白大褂換成便裝時,突然有個年輕男子出現在他診室門口。這個年輕男子頭上光禿禿的,大約二十歲左右,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徐傑。
杜小茜也看到了這個古怪的男子,雖然對他的舉動感到困惑,但還是友好地說:“你是來看病的嗎?要看病就進來吧。”
然而,年輕男子並不領情,反而瞪了杜小茜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眯著眼睛盯著徐傑幾秒鐘,好像想把他的容貌牢記心間。接著,他轉身快步離開。
這個年輕男子的突然來去讓徐傑和杜小茜都感到十分困惑,不理解他的用意。
"這傢伙真是古怪得很。”杜小茜對這個年輕男子的行為感到哭笑不得。她轉向徐傑,皺起眉頭好奇地問:“徐老師,剛才那個奇怪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徐傑搖搖頭,他對那個年輕男子的舉動同樣感到困惑。
“或許是精神病患者吧?”杜小茜猜測道,她自從上次見到曉蘭發瘋之後,對這些精神異常的患者感到害怕。
徐傑斷然否定了杜小茜的猜測,他知道那個年輕男子並不是精神病患者。作為一名掌握了神醫望氣法的專家,徐傑能夠憑藉自己的觀察力判斷出這一點。他看到年輕男子在診室門口的神態和眼神,明顯沒有任何的精神問題。
杜小茜皺起眉頭思索著,疑惑地問道:“既然他不是精神病患者,那為什麼他表現得如此古怪呢?”她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徐老師,難道他是你的仰慕者?畢竟您在谷城大學可是風雲人物,他一直盯著你看,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崇拜者。”
徐傑笑了起來,搖著頭反問:“小茜,你覺得一個仰慕者會用那種古怪的目光來看待他偶像嗎?”
“也是。”杜小茜覺得徐傑說得有道理,又皺起眉頭疑惑地說:“那他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你?”
徐傑已經走出診室,看到杜小茜還思索著這個問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她說:“好了,別再糾結他是誰了。下班時間到了,你趕緊去食堂吃飯吧,我也得回家了。順便提醒你,記得下班時要鎖好診室門。”
“知道了。”杜小茜點頭答應。心中暗中嘟囔著:“徐老師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囉嗦,都快比我媽還囉嗦。”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診室,關上門離開了校內醫院。
徐傑和杜小茜都不知道,在他們剛離開校內醫院的時候,那個用古怪目光盯著徐傑的年輕男子已經離開了谷城大學校門。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快步走到停在校門斜對面小巷裡的一輛寶馬車旁,開啟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位。
他剛坐進車裡,坐在駕駛座位上戴著墨鏡的男子就拿起一張畫紙給他看,並問道:“看清楚了嗎?這個人是在谷城大學校內醫院工作的嗎?”畫紙上粗略描繪著一個肖像,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和徐傑有幾分相似之處。
與此同時,戴著墨鏡的男子還在嘟囔著:“不知道這個姓張的傢伙到底怎麼回事,每次照相他都模糊不清。要不是這樣,我也不用費勁畫他的肖像,就這一幅畫,可讓我花了好幾天的功夫。”
一位年輕男子緊緊盯著這張肖像畫,靜靜地注視了好幾秒鐘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就是他。我在谷城大學校內醫院見到的那個校醫,就是他。當時,還有一位女醫生和他在同一個診室,問我是否找他們看病。我靠,憑我這身板也像是生病的人嗎?要不是你叫我剋制住,我就要衝進去揍他們……”
戴著墨鏡的男子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嚴肅地問道:“你確認看清楚了嗎?確定就是他?”
年輕男子被對方的氣場所嚇倒,不敢再說什麼多餘的話,立刻專注地盯著肖像畫再次確認。片刻之後,他再次點頭,堅定地說道:“是的,就是他,我可以確定!”
戴著墨鏡的男子鬆了口氣,“很好,如果是他就太好了!”於是,他摘下鼻樑上的墨鏡,原來他就是之前在陳婷婷家中見到的名叫章浩的男子。
在不久前的日子裡,章浩透過自己的渠道獲知了徐傑的真實身份。得知徐傑並不是什麼大企業的高階白領,而只是谷城大學校內醫院的一名小小校醫後,他積壓已久的憤怒瞬間爆發。所以,他駕車來到谷城大學,想讓手下去確認徐傑在校內醫院是否任職。
此時此刻,在章浩嘴角掛著一抹猙獰的冷笑,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可笑,一個小小的校醫罷了,竟敢在我面前擺架子裝大款。他不僅破壞了我的計劃,還丟盡了我的面子。哼,這次如果我不能把他打成半身不遂、下半生都無法自理,那我章浩的名字可就要倒讀了!”
“什麼?!原來校醫曾經惹過章哥你啊?媽的!早知道我在校內醫院就應該狠狠揍他一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男子立刻開始拍章浩的馬屁。
章浩說道:“現在知道也不遲,下午你還有機會揍他。”
年輕男子連忙說道:“章哥,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他打得半身不遂,以滿足你的願望。”
章浩滿意地笑了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章哥,有什麼任務要我們去做嗎?”手機裡很快傳來一個聲音。
“確實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們去做……”章浩沉聲說道,他的語氣透露出濃厚的殺氣。
電話那頭的聲音回答道:“沒問題,章哥,我們會完成你的任務,你放心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章浩正好看到徐傑從谷城大學走出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你竟然敢得罪我,我會讓你親眼見識到,我章浩絕非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