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不禁感到疑惑,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他思考著董宇峰和徐傑可能有何關係。劉奕知道董宇峰是個很自信的人,即使在面對高階官員時也從容自若。但現在,他卻主動給一個毫不起眼的新校醫開啟車門,並姿態恭請上車。這一幕讓劉奕感到困惑,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董宇峰是谷城大學的客座教授,而且還教授中醫。這個資訊讓劉奕更迦納悶,因為他之前從未聽說過董宇峰有開課的計劃。難道說董宇峰在谷城大學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不甘心就此放棄,劉奕決定等待一會兒,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抓起副駕座位上的數碼照相機,鑽到後座上,準備拍下可能對董宇峰有威脅的照片。這樣一來,他便能利用這些照片來威脅董宇峰。
想到自己將擁有董宇峰的把柄,不再受他的威脅,劉奕感到興奮。他甚至開始哼起歡快的曲調。但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劉奕看見董宇峰再次出現在停車場,他迅速藏身於座椅後方,拿起照相機準備拍攝。
然而,當劉奕看清楚董宇峰身旁那個人時,他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剛才在瑞秋面前讓自己丟盡顏面的徐傑。
"這兩個人怎麼會聯手起來?"劉奕不禁好奇地想著。
董宇峰和徐傑已經走到停車場對面的車邊。董宇峰親自開啟副駕駛門,恭敬地邀請徐傑上車。
這一幕讓劉奕更加震驚。董宇峰雖然表面友善,但深入骨子裡卻隱藏著一股傲氣。即使面對省市級高階官員,他也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態。然而,現在這個有著傲骨的人居然主動為一個無名小醫生開啟車門,並恭敬邀請上車。這種情況實在讓劉奕難以置信。
他開始質疑自己是否看錯了。董宇峰和徐傑之間的關係是真實存在的嗎?劉奕感到非常困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徐傑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董宇峰則輕輕地關上了車門,然後轉身走向駕駛座。
就在這時,劉奕突然注意到坐在副駕駛座的徐傑正看著他。他心跳加速,自我安慰道:“他不可能發現我,我藏在座椅後面。”
然而,劉奕又意識到徐傑嘴角的微笑,充滿了洞察一切的意味。
“他果然發現了我。”劉奕嚇得不輕,急忙躲到座位底下。
幾秒鐘後,劉奕終於冷靜下來,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等等,為什麼我要害怕他?即使他發現我躲在車裡,又能對我做什麼?”他對自己畏縮的行為感到不滿。
劉奕重新坐直身體,卻發現之前停在對面的車已經離開了。
不知為何,劉奕竟然鬆了口氣。
回到駕駛座上,劉奕叼上一支菸,深吸了一口,同時思索著:“這個新來的校醫是誰?為什麼董宇峰對他如此敬重?難道他背後有強大的背景……?”劉奕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如果這個新來的校醫真的有背景,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校內醫院工作?這件事情實在很奇怪。”
就在劉奕猜測徐傑身份的時候,徐傑已經坐上董宇峰的車,前往谷城醫院。
在路上,董宇峰簡明扼要地向徐傑介紹了孫佳琳的病情,並詳細描述了之前採取的治療措施和效果。他這樣做是希望徐傑對孫佳琳的病情有更直觀、深刻的瞭解。
董宇峰開車穩又快,很快就到達了谷城醫院,停在停車場。
徐傑剛跟著董宇峰走出停車場,準備去孫佳琳的病房時,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的張翔急忙上前迎接。
儘管張翔此刻無法開口說話,但他已經準備好了。一見到徐傑,他迅速舉起手中的筆記本,上面寫著:“我已按照您的要求,在全國外科雜誌發表了宣告,您能讓我的舌頭恢復正常嗎?”
由於他的舌頭一直僵硬,不僅使張翔無話可說,甚至連進食也變得困難,這對他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重大影響。在這種情況下,儘管張翔內心不甘,但不得不選擇妥協。
張翔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他明白,如果他真的改變立場,不僅會自己扇自己耳光,還會導致聲譽的急劇下降。因此,他設了一個陷阱,將對中醫的道歉宣告發布在全國外科類期刊上。
這本名為“全國外科”的醫學期刊雖然名字中帶有“全國”二字,但實際上只是地區性期刊,發行量也非常有限。這樣一來,即使張翔發表了對中醫的道歉宣告,看到這篇文章的人也不會太多。這樣一來,產生的負面影響自然會被最大程度地壓縮。
張翔希望透過這種方式搪塞過去。
然而,徐傑沒有準許他如願。
徐傑搖了搖頭,冷笑道:“看來,張主任,您並沒有理解我當初的意思。我要求您把那份對中醫的道歉宣告發表在您曾經發表過反對中醫觀點的那些醫學期刊上,而不是這本打著“全國”名義,實際上只在區域性地區發行且不入流的全國外科雜誌上。等您真正按照我的要求辦到了,而不是想用花招來糊弄我,我自然會讓您的舌頭恢復正常。否則,您就繼續現狀吧。”
說完,徐傑不再理會張翔,與董宇峰一同大步穿過他,走向醫院內部。
看著徐傑的背影,張翔充滿怒氣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將所有怒火發洩在手中的筆記本上,用力撕成碎片。
該死,我怎麼惹上了這個倒黴鬼?唉,我該怎麼辦?如何是好呢?
張翔雙手抱頭,坐在醫院門口的大理石臺階上,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