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後面兩天加油。今天於菱豔做的不錯。爭取圓滿結束這次公演。”薛久荼說完拍拍手，示意大家解散。

於菱豔站在原地沒動，問薛久荼：“你不會真的想要兩個首席吧？”

“怎麼可能……”薛久荼想到那個黑衣女孩，“你當時沒聽到大廳觀眾的議論？他們說那個舞者的背影和潘曄怡很像。要是我用她，挺麻煩。”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具體的麻煩，可是一想到相似背影，就有認錯的可能。

人都是自私的，到時勾心鬥角免不了，他這個小舞團遭不了這個罪。

更何況潘曄怡這種脾氣，他現在能忍，不代表後面能忍。到時候，吵成一鍋粥，誰來收拾爛攤子？

於菱豔還想說什麼，薛久荼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想替潘曄怡出場，我不讓你提出來，是免得到時候潘曄怡找你茬。看明天，如果明天沒變化，第三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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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樂呵呵地坐在電腦前，“紅包真是好用，群友真是給力。”

他把菸屁股摁進菸灰缸，拿起手機，又往那幾個群裡扔了幾個紅包。

三辰25：「謝謝老闆！」

wiru：「老闆是好人，沒想到大廳能見識到這麼一流的演出，比場子裡的那個高階多了。這場演出大概最值的就是大廳裡的那段舞。」

群裡的讚揚恭維瞬間又99+，老杜擱下手機，滑鼠點開影片，看了半分鐘把影片關了。

“厲害是厲害，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睡覺吧。”忙了一下午和一晚上，老杜精神還挺亢奮，可惜身體在喊累。

發財啦~發財啦~

手機訊息提示音一響，老杜立即拿起手機，這鈴聲可是專屬財神爺的。成安玥在老杜的心目裡已經從變態奇葩變成了金光閃閃的財神爺。

「想辦法到沈曜霖的跟前，幫他做調查。」

「沈曜霖？成為他的私人偵探？」

「沒錯，就你噴水池撞上的那個。」

「包在我身上。」老杜回覆得飛快，放下手機，臉就垮了。開玩笑自已送到別人面前，還得掩飾好不是故意送上門的，這多考驗技術能力啊。

這一晚上，煩惱的不止是老杜，還有盧佳敏。

潘曄怡一個電話把盧佳敏從睡夢裡拉出來，接著一頓輸出，盧佳敏挺愣的。

這位大小姐公演的個人宣傳雖然是讓她一手操辦了，但公演畢竟不是個人演出，所以沒讓她去現場。

幸好盧佳敏專業素質一流，聽半天把始末弄清楚了，有人在公演當天重新跳了一段開場舞，然後這段舞的影片成了網路熱點，潘曄怡認為這對她的舞者形象不利。潘曄怡要盧佳敏儘快找到對策，別讓這影片的事繼續發酵。

耳邊滿是潘曄怡氣急敗壞的聲音，盧佳敏波瀾不驚地開啟平板，一看熱搜熱度已經上108萬，翻翻討論都是在誇。又開啟影片，瞬間就被裡面的舞蹈吸引住，耳邊潘曄怡的聲音被她徹底忽略。

“盧佳敏聽到沒？我說了一定要讓這個影片撤下去，花再多錢都要撤下去！”

撤下去？這太可惜了。盧佳敏心裡就這麼個念頭。

“聽到沒有？！”

耳邊尖利的聲音戳醒了盧佳敏，她關掉影片，清清嗓子：“所以現在要撤下這影片，阻止輿論發酵。不過可能效果不大，多半網友已經下載了影片呢？”

“你想辦法搞定，我找你就是來給我解決問題的！”潘曄怡不管那麼多，她只要這個影片消失。

盧佳敏翻個白眼，嘴裡卻說：“好的。明白了。”

“等等！”潘曄怡有了新的主意，“你再發布個宣告，就說這跳舞的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屬於侵權！是小偷！”

“這麼說可能引起網友的反彈。更何況，這舞是九曲舞團編的，如果舞團沒有反應，你這裡不適合發宣告。”盧佳敏不覺得這是好主意，萬一「九曲舞團」認可了這個影片呢？

“你管你去釋出，九曲舞團我這裡會處理好。”潘曄怡不信薛久荼會反對。

“知道了。”盧佳敏說不服了金主，只能同意。

“還有……”潘曄怡遲疑了一下，如果把成安玥的一些東西曝光……不，還得等等，只有把錄音弄到手，確保成安玥手裡沒有她的把柄才行。

“什麼？”

“沒了，你儘快。”潘曄怡掛了電話。

盧佳敏嘆氣，工作不眠夜。

安玥一大早被老杜的電話吵醒，那頭的老杜氣呼呼地：“白花了我兩千的紅包，熱搜就這麼嗖一下沒了？！”

“有人撤了熱搜唄。”安玥揉揉脖子，從床上爬起來。

“誰！”口氣兇巴巴地一副要去幹架的樣子。

“你的僱主潘曄怡。”安玥走到廚房給自已倒了一杯水。

“……你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老杜忍不住問，雖然這事和他沒關係。

“大概是有我沒她的關係。”安玥隨口胡說了句，恐怕只有潘曄怡才會真這麼覺得。

“那現在怎麼辦？”老杜不太樂意白花錢。

“找點人曝光一下我的身份好了，讓網友去挖掘一下。”安玥想了想又說：“我想你已經調查過了，知道我為什麼離開學校。”

一提這個，老杜猛然就悟了，原來兩人的仇就是這個！不過……

“這挖掘的資訊對你不利啊！”老杜不明白，怎麼有人會抹黑自已呢？照理這時候不該大力宣傳自已嗎？

“總會有人知道的。”安玥無所謂，萊特舞蹈學院的複試通知已經發給她，過兩天她要去B國複試了。

潘曄怡一早就看熱搜，影片確實沒有了，鬆一口氣。

公演還有兩天，沒人能拿著影片來比較她和成安玥了。但她要的宣告沒有釋出，於是又催了一下盧佳敏。

吃完早飯，她就趕去藝術中心為當天的公演做準備。

一到藝術中心，她先找薛久荼，提出要「九曲舞團」在她的宣告之後，釋出類似宣告。

薛久荼沒有同意，反而說：“考慮發什麼宣告，不如先把公演準備好。”

“這支舞是你編的，不覺得被不相干的人利用了嗎？”潘曄怡不滿意薛久荼的態度，一點也不順從。

“至少人家跳出了精髓。”薛久荼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舞團還是我說了算，你要明白自已首席的責任。”

盧佳敏將宣告的草稿發給潘曄怡，沒一會就看到熱搜上又冒出了消失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