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訴她，手機設定了特殊程式，如果動了，立馬公佈，你需要更多時間去破解。時機、時間都是必要的。」

「行，瞭解。再專業也需要時間。」

「儘快把當年的錄影弄到手，然後全部給顧崇源。」

「？？？給他？」老杜瞬間瞭然，她是要借沈曜霖的手來解決這次的事，「再快也要時間，有的比賽已經不再辦了。」

「儘快。」

一個兩個都是儘快，老杜嘆氣，又一個通宵。

安玥其實已經讓系統48迅速地弄到所有錄影，但還是需要老杜走個過場，免得說不清這些錄影哪裡來。

這些錄影有比賽的，也有潘曄怡在A國演出的，系統48做了對比影片，能讓人一眼就看出區別。

她還讓系統48做了一個深度對比，從兩人跳舞姿勢與習慣入手，分析錄影裡到底是誰。

既然有智慧系統為什麼不用呢？被壓榨的系統48就抱怨了一句：【原主可沒有什麼系統幫忙啊。】

【原主也沒有遇到這樣的網路輿論吧。】

【宿主，這是你自找的啊！】原劇情沒有這個，宿主又利用配角行動來鑽空子了。

【一切為了劇情。】

什麼為了劇情，但這冠冕堂皇的理由，系統48就是無法反駁。

公演第三天，薛久荼決定依舊由潘曄怡上場。

不管網路上說什麼，「九曲舞團」的聲勢倒是起來的，算是附帶效果吧。當然也不乏有人要「九曲舞團」把潘曄怡換成成安玥，他對這些言論也就一笑而過。

潘曄怡與成安玥的糾葛恐怕不簡單，薛久荼不想沾麻煩。

為了最後一天公演，潘曄怡早早到藝術中心排練。她強自鎮定，不去看網路上東西，也不去想那些錄音。她等著公演結束後，去找沈曜霖，讓他幫忙平息網路上的言論。

老杜拿著昨晚理出來的名單，先是滿世界打電話聯絡，然後又是搞關係託人，又是跑地方，兜轉了一大圈，總算弄來了一半多的錄影。

這些比賽主辦方都有賽事錄影，一般封存後就不對外公佈。想要拿到錄影，不僅要花錢，還得找對人。

這功夫考驗的不僅是錢包，更是人脈。幸好老杜的人脈不差，總算也搞定了七七八八。

剩餘的一部分，稍微困難了一些，但老杜是誰？有資源不用，那就是傻子。於是他拿著一部分的錄影找到了顧崇源。

顧崇源的辦公室裡，老杜往辦公桌上放了一個隨身碟。

顧崇源揚眉，拿起隨身碟晃了晃，“倒是挺快啊。”

“快不算快，畢竟這只是一部分。”

“一部分？”顧崇源開啟電腦，將隨身碟插進去，翻看裡面的檔案。每一段時間都不一樣，長點的十多分鐘，短點的五分鐘。隨便點出一個，就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舞者跳舞。

面具？

“他們這些比賽都不會驗證比賽人是不是本人？”顧崇源覺得面具、化妝確實看不出本人的樣子，曜哥的懷疑還真沒有空穴來風……

“空子還是可以鑽的。比如驗證了是本人，然後因為緊張去洗手間，換搶手進場，基本不會被留意到。”老杜說出了推測。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曜哥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顧崇源點點頭，“你說是一部分，那麼剩下的呢？”

老杜嘿嘿嘿笑起來，“剩下的還需要顧老闆來幫忙了。”

顧崇源拔出隨身碟，往椅背上一靠，“什麼忙？”

“有一些主辦方已經沒有了，有些人只有顧總這個層面的人才能聯絡。”要是老杜找到這些老闆直接談，麻煩不說，還容易被拒絕。如果是顧家的人，怎麼都會賣個面子。誰讓顧家是僅次於沈家的大豪門呢。

顧崇源看看老杜遞來的名單，不多，四個。三個見過，一個還算熟悉。

老杜豎著耳朵聽顧崇源和這些人聯絡，眼睛在網路熱搜上掃視。熱搜時升時降，比股票趨勢圖還劇烈。

是有人在博弈嗎？

“好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到時候報我的名字就行。”顧崇源掛了電話，和老杜交代完，就繼續工作。

老杜點點頭，轉身要走。

“對了，你整理完再全部給我吧。”顧崇源把隨身碟扔回給老杜。

老杜接住隨身碟，塞進口袋，“沒問題。”

有了顧崇源的聯絡，老杜只需要跑腿就行。輾轉一下午，他終於拿到了剩下的四個錄影，一回家就趴進沙發躺屍。

這個潘曄怡還真是大小比賽一個都不放過，細數都有十幾個？這麼喜歡演出比賽……

吐槽歸吐槽，老杜一邊躺屍，一邊給安玥彙報進度：「錄影全部拿到了，明天就一起給顧崇源。」

「先給我一份，我整理一下，把潘曄怡在A國的錄影一起打包給你。」

「好的，等我開個電腦。」

酒店裡，安玥拿起自已的揹包，站在落地鏡前再次打量自已。

一身黑色運動服，揹著一個雙肩包，精神飽滿。

很好，就這樣去萊特舞蹈學院複試。安玥對著鏡子裡的人笑了笑，拉開房門離開。

萊特舞蹈學院的複試舞臺下，聚集了一群舞者，三三兩兩地坐在觀眾席。

評委老師坐在第一排，翻看複試者的資料。

“第一位，莎拉·格林。”

一位體型嬌小的金髮女孩走到舞臺中央，向舞臺下的人鞠躬，然後擺好起始姿勢，等待音樂響起。

安玥坐在觀眾席偏後方，她看看手裡的號碼，第36號，不算靠前，算是中間數了。

【宿主，有信心嗎？這些舞者好像都挺厲害的樣子。】

【當然要有信心，連潘曄怡那樣的都能進與萊特舞蹈學院齊名的博妮頓舞蹈學院，我為什麼會落選呢？】

【……】只是表示關心，但看起來宿主不需要的樣子，行吧，不理宿主了，自已去玩。

國內這個時間，公演即將開始。

薛久荼站在休息室外問潘曄怡：“今天沒問題吧？”

潘曄怡繃著臉搖頭，“沒問題。”

薛久荼拍拍她的肩，“放鬆些，你現在這樣看起來好像是要上戰場一樣。這可不是你死我亡的戰場。”

潘曄怡想笑，可惜臉皮扯不出一絲笑，最後再三說沒事，不會受網路的影響。

薛久荼看著她站在舞臺入口，心想這次公演實在離預期的差太遠了。

“團長，”於菱豔走到薛久荼身旁，“小林的複試號碼是12號。”

“她已經到了萊特舞蹈學院？”

“嗯，昨天晚上剛到。她說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眼熟的人？”薛久荼的視線跟著潘曄怡一路到舞臺中央，“誰啊？”

“國風舞者，成安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