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霖想起來了，那個湖在城郊，那裡本來有一處礦坑，後來廢棄了。沈氏集團就收購了過來，開發成一個旅遊景點。

剛剛建成還沒開放時，他帶成安玥去玩過一次。

那裡風景漂亮，適合晚上露營，兩人就沒去酒店，弄了帳篷，在湖邊待了一晚。

想到那時候的情形，沈曜霖眉眼都柔和下來，非常舒心。

可一想到潘曄怡，他心情就變得複雜。舞蹈總是比他重要，當年她為了舞蹈能放棄兩人的感情，現在似乎又要走上老路去。

這次，他說什麼都要爭一爭，不然他為潘曄怡放棄的就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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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跳躍。

彎腰，抬腿。

舒展身姿，猛地再收回，腳擦地。

再踢腿！

潘曄怡回眸，甩出長袖。

“好！繼續！”團長兼編舞薛久荼喊了一句，手繼續打著拍子：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舞臺入口，一個短髮女人和另一個黑衣女人席地而坐。

“看起來確實還不錯的樣子。”短髮女人緊盯著潘曄怡的動作。

“但我覺得缺點什麼。”黑衣女人同樣盯著潘曄怡的動作，“留學的區別只是技巧更嫻熟？呼吸、步伐的動作更流暢？”

“照你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短髮女人用手指在地上勾劃著什麼。

“你以為呢？”黑衣女人湊近短髮女人，“聽說她給舞團注資了，不然你以為她能成首席？於菱豔可不比她差，現在也只能居第二。”

“於菱豔呢？怎麼沒看到她？”短髮女人忽然往身後張望。

“在對面。”黑衣女人指著舞臺另一邊，“和陳巍在一起。”

果然舞臺另一邊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高的是個男人，矮的是個女人。兩人都穿著練功服。

也就看了一會，這兩人就走了。

“他們走了。”短髮女人，“我們也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你要走，你走吧。我再看看。”黑衣女人揮揮手。

短髮女人笑了，沒動，繼續看潘曄怡跳。

潘曄怡喘著氣躺在舞臺上，四肢舒展，排練了幾天，這支舞的感覺逐漸找到了。

她轉過頭，看向舞臺的一邊，那兩個一直看她跳舞的女人已經走了。

她記得兩人是舞團成員，但名字和臉還對不上。她們看了那麼久，是在觀察她的水平？

她的水平對於「九曲舞團」來說，足夠勝任首席。

潘曄怡起身回到更衣室，拿著東西進浴室清洗，順帶理理要做的事。

這幾天一直在練舞，潘曄怡都沒有時間和沈曜霖見面。她有點擔心沈曜霖會不會生氣，可惜現在又很關鍵，只有事後補償一下。

那個偵探發來成安玥的動向看起來都太普通了，無非就是出門閒逛，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意的。

倒是盧佳敏提到的宣傳問題，她還沒時間考慮，學院和老師的名頭當然都要用，為自已造勢是很必要的。

潘曄怡覺得現在的狀態真是充實，簡直和在國外時差不多，但結果一定是不一樣的。

她會大放異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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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霖忍夠了，決定自已去找潘曄怡，順便看看她的彩排。只是到了藝術中心，在門外被攔住了。

“先生，裡面在彩排，無關人員不能入內。”保安一板一眼地攔著沈曜霖。

“……”沈曜霖眉頭一跳。

身後的辛秘書見狀立即上前，“我們來找人。”

“找人也不行。要麼你們打電話。”保安可不敢放人進去。

沈曜霖轉身就走，步伐飛快。

辛秘書在後面小跑著趕上。

回到車裡，沈曜霖點開手機，發了條資訊：「我剛剛想來看你彩排，但保安不讓進。中午一起吃飯，我等你。」

“沈總，要回去嗎？”辛秘書從前排轉回頭。

“不回去，我等曄怡一起午飯。會議就在這裡開吧。”沈曜霖開啟筆記本進入辦公模式。

潘曄怡看到訊息已經下午一點。

她趕緊換了身衣服，跑出藝術中心，邊跑邊給沈曜霖打電話。

電話響的時候，沈曜霖正煩躁，口氣就不怎麼好：“曄怡？怎麼這麼晚？！”

“抱歉，阿霖，才排練完。我們就在附近吃吧。你現在在哪？”潘曄怡四處張望，很快看到沈曜霖從車上下來，於是飛奔過去。

沈曜霖帶著潘曄怡去了附近的「仙居客」酒樓。

吃飯間，潘曄怡說了不少關於這次公演的事，沈曜霖越聽越不是滋味，最後打斷了她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公演，我也應該去捧場。我一直等著你給我票。”

潘曄怡一愣，旋即扯出一抹笑：“沒關係的，我知道阿霖你很忙，可能都沒時間去看。你不用管我的，真的沒關係。”

“我一直很喜歡看你跳的舞。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沈曜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說，如果她真的這麼重視公演，他去，她不應該很開心嗎？

“我沒忘。不過在我出國前，你也確實沒有再去看過幾次我的比賽。”潘曄怡寧可吵一架，也不想讓沈曜霖去看演出，至少現在還不行。

“你在責怪我？”

“不是，阿霖，我真的只是覺得你很忙，沒必要讓你困擾。”

“是嘛。我明白了。”沈曜霖不再說話。

潘曄怡也沒再開口，一頓飯很快吃完。

回到藝術中心，潘曄怡一下車，沈曜霖就讓司機掉頭走了。

“辛秘書去買公演的演出票。”他不明白潘曄怡奇怪的態度，所以他要看看這公演到底有什麼讓她這麼介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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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公演還有三天，安玥早就買了票，就等著到時候一睹潘曄怡的風采。

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去林懷櫻那裡練習，接受原主曾錯過的指導。

偵探老杜完全按照安玥的指示把動態給到潘曄怡，安玥很滿意，讓系統48繼續監控。

公演當天下午三點，安玥給老杜下了個新的指示。

「杜偵探，現在發訊息告訴潘曄怡，成安玥往藝術中心去看演出。」

「收到。」

半小時後，老杜回了個資訊：「潘曄怡要我找人拖住你，阻止你去藝術中心看演出。」

「答應她。」

「那要找人？」

「找。」

「……配保險嗎？」

「？給誰？」

「當然是找的人。」

「你負責。」

【宿主，你到底要幹嘛？】系統48翻翻進度，又是一個離譜。

【沒有警告，就等於沒事。】

【你在瞞著我什麼？】系統48不滿意宿主的迴避。

安玥沒有理會系統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