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燚煊手中的筷子幾乎未沾葷素,反而細緻地用它為她佈菜。
待她的餐盤漸漸見底,才象徵性地品嚐了幾口佳餚,隨後示意西風將餐桌收拾乾淨。
“用餐愉快嗎?”他的聲音溫和。
“嗯,非常滿足!”夏音音餐後顯得慵懶而愜意,輕輕撫摸著飽脹的腹部,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言語間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唉——”
隱約捕捉到司燚煊那縷輕若遊絲的嘆息,似有還無。
夏音音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眸,望向正自沉思的他,心中泛起一絲疑惑,輕聲問道。
“可是有何煩心事?”
“本王心中思量,需得儘早將你迎娶進門,方能安心。”
“瞧你這般不懂得照顧自己,實難讓本王放心得下。”
他的面容顯得格外認真,一字一句地說道。
夏音音望著他那副嚴肅的模樣,心中不禁嘀咕,若非親眼所見,定會以為他又在拿她尋開心。
輕輕抿了抿唇瓣,隨後伸出纖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微微搖晃著,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
“今日我實在是太過心急了,竟把這等重要之事給忘了!”
“這殺蟲藥如今可是迫在眉睫,我得趕緊將它研製出來。”
“而且,你也知曉我是學醫之人,雖也懂得製毒之術,但那些毒物一出手便是傷人害命之物。”
“那專為糧食守護的殺蟲藥劑,需得巧妙地在蟲害與麥穗間織就一張安全網,既要蟲豸斃命於無形,又要確保麥浪滾滾間無損分毫。”
“待到金秋麥收時,人們品嚐的每一粒麥香,都能安心無憂。”
“如此一想,我不禁憂思綿綿,心事重重,實在是考慮得過於周全了些。”
“往後,我定會適時調整,不再讓這過度的憂慮纏繞心間,可好?”
那嬌柔細膩的嗓音,搭配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瞬間將司燚煊心中的堅冰融化得無影無蹤,叫他半點怒氣也提不起來。
分明是被這女子拿捏得死死的,卻偏偏樂在其中,甘願沉淪!
司燚煊原本緊繃的面容漸漸緩和,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隨即不由分說地將她拉近自己寬厚的胸膛。
大手輕輕環繞住她纖細的腰肢,彷彿只需輕輕一捏便能掌握,而另一隻手則細心地拂開她額前散亂的髮絲,聲音低沉而溫柔地響起。
“本王深知,這幾日你肩頭的重擔不輕,皆為黎民百姓操勞所致。”
“本王心中並無半分責備之意,反倒是自責難當,今日竟未察覺你空腹而出,實乃本王疏忽。”
“往後,此類細節,本王定當倍加留意。
夏音音聞言,心中驀地一暖,目光流轉間,望向他的眼神裡滿是柔情。
不由自主地輕輕踮起腳尖,以唇瓣輕觸他的,隨即迅速分開,留下一抹淺笑。
“如此,我的日常飲食起居,便全權託付於你了,我的‘管家公’了。”
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幾分依賴,讓這瞬間充滿了甜蜜。
“管家公?這稱呼倒是新奇,何解?”
司燚煊的心緒被她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攪得波瀾四起,尚未完全平復。
又聞她言出此等令人費解的詞彙,環抱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口吻中帶著一絲困惑。
“你不妨自個兒琢磨琢磨。”
夏音音嘴角勾勒出一抹俏皮的笑意,輕輕搖頭,一副不願揭曉謎底的模樣,留給他無盡的遐想空間。
【管家公,不正是那個掌舵家中大小事務,連嬌妻亦溫柔以待的夫君嗎?這般言語,司燚煊或許不解其意,但轉念一想,又何須介懷?】
【只要他行動之中,盡顯溫情,便已足夠。畢竟,那二十四孝般的好夫君,總能在時光的細水長流中,慢慢雕琢而成。】
她心中暗自甜蜜,自與司燚煊情定之後,儘管聚少離多,但每當二人相依,便如同蜜糖溶於水中,甜而不膩,更未曾有過絲毫嫌隙。
這份情,簡單而純粹,只需他心領神會,行動相隨,便是最好的證明。
嗯,細細想來,那些熒屏上演繹的悲歡離合,或是書頁間流淌的愛恨糾葛,終歸是虛構的夢境。
現實生活裡,又怎會如戲劇般,處處佈滿了誤會、爭吵與難以化解的仇恨呢?
夏音音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彷彿被命運特別眷顧,一眼便覓得了這世間難尋的良人,那份溫情與體貼,無疑是上天賜予她最珍貴的禮物。
他輕輕揚起眉梢,心中暗自嘀咕:二十四孝絕世好老公?這稱謂倒是新鮮,莫非是指那等無微不至、百依百順的夫君典範?
不過,這‘老公’二字,莫非就是古人所說的‘相公’、‘夫君’之意?
嘿,這小妮子的心思,還真是千迴百轉,妙趣橫生。”
司燚煊並未繼續那未完的猜測,而是毅然低頭,輕輕覆蓋在她那滿載笑意的唇瓣之上。
她回應著這份深情,雙唇微啟,彷彿在無聲地邀請他步入她內心的世界。
兩人之間,吻已非初次,夏音音歷經兩世風霜,對於這等親密之舉,自是比尋常女子更易接納,心中少了些羞澀,多了份從容。
然而,在情事的技巧上,她仍顯生澀,宛如一張未經雕琢的白紙。
是司燚煊,以他獨有的耐心與深情,引領著她,一同在這未知的領域裡緩緩探索,每一步都充滿了新奇與甜蜜。
漸漸感到周身力氣流失,胸腔彷彿被無形的手緩緩壓縮,空氣變得稀薄而珍貴。
就在她即將被窒息感吞噬,呼吸變得艱難至極之時,司燚煊終於微微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他依舊緊緊抱著她,不曾有絲毫鬆懈,額頭輕輕相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笑意,帶著一絲啞然與難以言喻的情愫,用那低沉而充滿誘惑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細語。
“真是個傻丫頭,這般多次了,怎還不懂得如何在這親密間自如換氣?”
夏音音輕輕喘息著,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嬌嗔,睨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醋意。
“哼,你倒是挺能耐的嘛!說,以前是不是也這般對待過其他女子?”
【這司燚煊的手法如此純熟,莫非是過往紅顏知己眾多?哼,本小姐可真是吃了大虧呢!】
儘管她心知肚明,司燚煊過往清白,書中未曾提及他與任何女子的糾葛,就連近身侍候的通房丫鬟也不曾有過。
但單憑他這等手段,實在讓人難以不起疑心!
司燚煊輕笑著抬起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難道沒聽說過,男人在某些方面天生便是無師自通的行家嗎?”
她聞言,不由得一怔,眼中的迷茫轉瞬即逝。
【對啊!她以往沉浸於那麼多小說的世界,怎會不知?那些故事中的男主角,在情慾之事上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常常令女主角沉醉不起,難以自拔……司燚煊,他又會是如何呢?】
夏音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他的下身,眼底閃爍著一抹好奇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