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獸,你可得給我說道說道。”
“我那在空間精心培育的麥子,怎就遭遇了蟲害之擾?”
夏音音輕蹙眉頭,望向書桌上正慵懶打盹的小靈獸,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
這小傢伙,如今倒是真個兒當起了逍遙自在的“甩手掌櫃”。
昔日威風凜凜的老虎與憨厚勤勞的大黑熊,全叫它調教得服服貼貼,成了它麾下的得力干將。
藥田裡的耕耘播種,全由大黑熊那寬厚的背影默默承擔。
而山林間尋覓珍稀藥材、採集晨露的細緻活兒,則盡數交給了敏捷的老虎。
至於它自己,每日裡不過是悠哉遊哉地巡視一圈,隨後便蜷縮在這方寸書桌之上,享受著它的悠閒時光,好不愜意。
夏音音的心底升起一絲嫉妒,為何命運對她如此不公?
渴望著一次久違的休假,那份對休憩的嚮往如同乾涸之地對清泉的期盼。
一股衝動在她胸中翻騰,她想要向那位吝嗇至極的“摳門皇帝”發起抗議,控訴這世道的不公。
彷彿無論穿越至哪個時代,人性的某些瑕疵總是如影隨形,不曾有絲毫改變。
小靈獸輕輕斜睨了她一眼,語調悠長而緩緩啟齒。
“你所尋覓自那雜亂無章之垃圾堆中的種種。”
“皆非此朝之物,皆是經過時光之手,基因之筆的精心雕琢,又輔以仙露之恩澤,種子自是處於絕佳之境,猶如得天獨厚之珍寶。”
“然而,你手中那麥子,卻實實在在是此時代之產物,質樸無華,保留著最原始的模樣,未經雕琢,如同未經世事的孩童。”
“你雖傾盡心力,以仙露之精華,試圖提升其本質,使其超越凡塵,卻依舊難以抵擋自然之無常,蟲災之侵襲,彷彿是天命所歸,無法完全豁免。”
經過它那番詳盡的解釋,夏音音心中的迷霧終於散去,恍然大悟,對農藥製作的重要性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看來,農藥的製作還是需要的。”
言罷,她輕嘆一聲,隨即拾起一本關於毒理學的古籍,沉浸其中,開始了她的研讀之旅。
夏音音身處於空間,書頁翻動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頁頁地翻閱著,每一本毒學典籍都不曾放過。
但遺憾的是,關於農藥配製的秘法,卻如同隱藏在迷霧中的寶藏,始終未能顯露真容。
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挫敗感,但她並未放棄,只是暗自懊惱:當年求學時,怎就未對化學課多一份專注呢?如今急需之時,卻只能空留遺憾。
在這個對化學知識尚屬茫然的年代,夏音音面對著一個棘手的難題:唯有藉助藥物之力,方能對抗那些肆虐田間的害蟲。
然而,這田間的殺蟲藥劑,卻非輕易可得之物,無人能精準調配。
市面上流通的,大抵不過是些驅蟲的小玩意,與真正適用於農田的殺蟲劑相比,實則是天壤之別。
製作農田專用的殺蟲劑,其複雜性遠超預期——既要確保藥物能精準無誤地消滅害蟲,又要避免它傷及無辜的糧食,更要保證糧食收穫後,百姓食用無憂,免受毒害之擾。
這一連串的考量,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了她的心頭。
作為一名醫者,雖精通醫術,但這製作農藥之事,卻無疑是一次跨界挑戰,讓她不禁有些頭疼。
輕輕撓了撓頭,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這跨界之舉,雖非她所長,但為了那田間地頭的豐收,為了百姓餐桌上的安寧,她定要迎難而上,尋得那破解之法。
罷了,思緒如亂麻,一時難以理清,不如暫且放下,給思緒一片寧靜的天空,或許靈感會在不經意間悄然降臨。
夏音音無奈地退出空間,心中暗自決定,今晚定要再探其奧秘。
剛開啟門,就看見司燚煊的身影,正倚在門邊,眼神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彷彿一隻守候多時,期盼著主人垂憐的小狗。
她輕輕抿了抿唇,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眼眸中帶著幾分戲謔,望向他問道。
“喲,這是在為我守門呢,還是特地來我這兒站崗呀?”
司燚煊對她的俏皮話恍若未聞,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柔軟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委屈。
“昨晚你那般疏離,都不曾正眼瞧過本王一眼,害得本王心裡直癢癢。”
“這不,今日一早便迫不及待地趕來,生怕又錯過與你相處的時光。”
夏音音聞言,心中湧起一絲歉意,連忙解釋道。
“真是對不住,昨日我心中有諸多雜念,竟未曾留意到你的存在,還望你不要見怪。”
自己昨夜似是對他多有疏忽,未曾給予應有的關注,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內疚,連忙向他致歉。
“你心繫蒼生,憂慮百姓,我怎會為此動怒?”
“只是你對我視而不見,讓我心中難免生出幾分落寞。”
“這份失落,你得好好補償於我!”
司燚煊目光溫柔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歉疚,心中明瞭她的多思。
此行不過是想在她心中多留些痕跡,生怕她忙於俗務,將自己遺忘於角落。
然而,望著她那滿是內疚的眼眸,他的心也不由得泛起一絲不捨。
然而,心疼之餘,此刻若不趁機為自己謀取些微福利,似乎總有些不合情理,是吧?
“你,想要什麼補償呢?”
夏音音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掌,臉龐微微仰起,眼中閃爍著狐疑的光芒
望向司燚煊,心中暗自嘀咕,怎覺得前方似乎佈下了什麼“陷阱”?
儘管她與司燚煊同行至南城,心中原本懷揣著能與他共度更多時光,細細培育那份悄然萌芽的情感。
然而現實卻似捉弄人般,即便身處同一座城市,他們卻彷彿被無形的界限分隔,相聚的時光寥寥,別離成了常態。
這情形,竟莫名像極了那遙不可及的異地戀,而且更為諷刺的是,他們之間連一通電話、一次影片的慰藉都無從談起。
“今晚,能讓我進屋嗎?”
司燚煊的話語如微風般拂過她的耳畔,帶著一絲挑逗。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心中暗自嘀咕,這男人果然又在給她設下陷阱。
輕輕握住司燚煊的手,指尖不自覺地用力,揪住他掌心的軟肉,輕輕一旋,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
“哎喲,疼!夫人手下留情啊!”
司燚煊頓時疼得五官擰作一團,哀哀求饒起來。
“瞧你這張嘴,胡言亂語的,不理你了!”
夏音音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心中那股怒火翻騰不息。
想進她的門?
哼,沒那麼容易!
冷哼一聲,隨即決絕轉身,再不多看一眼,徑直邁出了府衙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