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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日之期

“好,我便予你三日之期,然,三日之後,若你仍舊猶豫不決,那些塵封的秘密,怕是要被迫見光,屆時,你可莫怨我心狠手辣。”

沈白凝並未步步緊逼,她深知今日非了斷之時。

“沈白凝,你我夫妻多年,情深意重,你怎忍心如此決絕?”夏致遠緊握雙拳,眸中怒火中燒,卻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質問之聲在空曠的空氣中迴盪。

沈白凝凝視著他,眸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聲音清冷如水。

“夏致遠,你竟說我絕情。”

“自嫁入你府邸之日起,這府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石,皆是我以嫁妝精心構築,更不必提我如何盡心竭力,相夫教子,力求成為世人眼中的賢妻典範。

“歲月流轉,我幾乎要忘卻,自己也曾是個心懷壯志,不拘一格的女子。”

“然而,世事弄人,我所付出的深情與犧牲,換來的卻是何等諷刺?”

“你與李青月之間,暗香浮動,更育有一雙兒女,年歲相仿,如同鏡中花月,美好卻刺痛人心。”

“更令人心寒的是,你竟將我的骨肉偷樑換柱,讓我錯將他人的女兒視如己出,百般呵護,而我的親生骨肉,卻流落在外,飽受風霜之苦。”

“究竟是誰,在這情網中織就了最決絕的一筆?”

“暫且不提眼前紛爭,且讓我們回溯至那成親前夕。若非我遭人暗算,神志混沌,又豈會任你依偎身旁?”

“那藥,其源何處,你心中明鏡高懸,又何必再作無謂狡辯?”沈白凝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痛楚,字字句句,如冰刃般直刺人心。

夏致遠聞言,面色驟變,額間冷汗涔涔而下,心中驚駭難平。這一切,她何以知曉?那些精心佈置,藏匿於幽暗角落的秘密,怎會如此輕易便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他強自鎮定,企圖以謊言掩蓋真相:“何來下藥之說?那晚,分明是你情深意切,緊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離你而去。”

“你的否認,於我而言,不過風中塵埃,微不足道。”

“這份和離書與斷絕書,你非寫不可,否則,我沈白凝親自向你展示,挑釁我的代價,是何等沉重。”

她輕描淡寫地掃視著夏致遠那畏縮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即語氣淡漠,下達了不容置疑的逐客令。

“你可以滾了。”

夏致遠聞言,臉色蒼白,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甘。

\"沈白凝,你終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言罷,他如同被驅逐的喪家之犬,匆匆逃離了這片壓抑的空間。

沈白凝望著他狼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聲音清冷而決絕:“記住,只給你三日之期,逾期不候。”

隨著夏致遠的離去,房間內重歸寧靜,唯餘窗外微風拂過,帶起一陣細微的聲響。

夏音音悄然邁步至前,緩緩挽起她的手,細語呢喃:“孃親,決定好了嘛。”

沈白凝聞言,眸光溫柔如水,輕輕摩挲著她的髮絲,輕聲細語,字字句句皆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嗯,孃親心意已決,無論前路如何坎坷,我都將帶你們一同離去。”

夏音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探究,她依偎在母親身旁,聲音裡帶著幾分稚嫩的探究:“孃親,那您是從何時起,對那……渣爹起了疑心的呢?

【方才,她靜默地立於一側,目睹了這場無聲劇目的緩緩鋪展,心中波瀾四起,卻硬生生地將每一絲驚呼與疑問都鎖於喉間,唯恐自己細微的動靜,會擾了孃親那精妙絕倫發揮。】

【孃親何時洞悉夏羽冰的真實身份,記憶中,小說情節裡曾透露絲毫孃親知曉此秘密的跡象,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切仍被厚重的迷霧掩蓋。難道是自己說漏嘴了?】

沈白凝望著夏音音那輕輕蹙起的秀眉,唇邊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溫柔笑意。

“那日,聽你無意間提及夏羽冰與李青月之間那莫名的相似,我心中便悄然種下了疑惑的種子。於是,我悄然佈下暗線,令親信之人深入探查,未曾想,這一探之下,竟是波瀾四起,諸多隱秘浮出水面。”

夏音音聞言,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拉著沈白凝的手,一同在案几旁坐下,急切地追問。

“孃親,快說說,究竟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

【有瓜,想聽,想聽!】

沈白凝緩緩道:“我查清了李青月與夏羽冰的真實身份,那層看似偶然的相似之下,實則隱藏著錯綜複雜的血緣之謎。

\"更令人震驚的是,原來,他在外界還秘密養育著一個私生子,此事若非我此番細查,恐怕將永遠塵封於暗處,不為人知。”

沈白凝心中並無半點隱瞞之意,畢竟,那段塵封十數載的往事,早已被歲月的洪流沖刷得模糊不清,即便是她的暗衛,窮盡心力,也僅能窺見一絲端倪。

然而,方才那番不動聲色的試探,雖未直接揭露真相,但那份隱晦的感知已足夠讓她心中有數,知曉了那份惡意的源頭。

\"孃親,那些尚未浮現的細枝末節,暫且擱置一旁,無需過分掛懷。”

“重要的是,孃親與那人解除了束縛般的婚約,便如同掙脫了枷鎖,前方自有無盡的春光與希望,等待著您去擁抱新的生活篇章。\"

夏音音的話語不失溫柔地撫慰著沈白凝的心田。

【想來,父親與太子之間的暗流湧動,孃親尚未全然洞悉,這也難怪。畢竟,他們此刻正蟄伏於暗處,未露鋒芒,難以輕易察覺其動向。】

【今日之事,或許便是那風起的前兆,渣爹恐怕會因此而孤注一擲,不得不未雨綢繆,早作打算。】

沈白凝的目光溫柔地落在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兒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婉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嗯,孃親心中已明瞭。”

話音稍頓,沈白凝輕輕轉換了話題,彷彿不經意間提及:“對了,那孩子如今狀況如何?是否已漸漸適應了周遭的一切?”

“他啊,那份防備之心如同初生的幼鹿,既敏感又脆弱。不過,人心都是慢慢捂熱的。”

“他自幼便被命運以冷漠之手雕琢,心中難免築起了防備的高牆,對世間溫情抱持著難以輕易觸及的渴望。”

“我想待他傷勢痊癒,便交由他自己,去抉擇未來的路。”

談及那位飽受苦難、心靈蒙塵的小孩哥,她輕嘆一聲,分享著內心的打算。

“好,一切便依你所見,妥善安排便是。”

“至於那位禮儀嬤嬤,我已遣她歸家,而你,需將那孩子細心照料,莫讓他有絲毫閃失。”

“國宴之日,近在咫尺,屆時,連他國使節亦將踏雲而來,共鑑這盛世繁華。\"

\"接下來的幾日,你便安心居於府中,侯府屆時也會出席宴會,而你,亦需挑選得體衣裳和首飾。”

沈白凝輕握著夏音音柔若無骨的小手,眸中滿是慈愛與叮嚀,緩緩言道。

“知道啦,孃親。那我先回去看看那小子。”

說罷,她輕盈地站起身,帶著幾分迫不及待,步伐歡快地離開了房間。

【孃親今日怎的如此滔滔不絕,真是令人既驚又喜。尤其是免去了那繁瑣至極的禮儀學習,簡直是天大的福音,讓人忍不住想放聲大笑!哈哈,自由的日子,我來啦!】

沈白凝望著女兒那活潑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感欣慰又覺好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