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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堅決和離

夏音音輕步踏入念音閣,一縷柔和的陽光恰好灑在她的肩頭,為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輝。

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已甦醒的小男哥身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輕聲細語地靠近。

小男孩怔怔地望著眼前這位溫婉如水的女子,眼中滿是不解與茫然。

他的思緒彷彿還在那混沌的夢境中徘徊,心中暗自忖度:這是哪裡?我難道已經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見小孩哥沉默不語,夏音音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幾分,她緩緩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視線與小孩哥平齊,語氣中充滿了安撫。

“別怕,是我從醉香樓將你帶出,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安心住下。”

“待到羽翼豐滿,你若想展翅高飛,我亦不會成為你的羈絆。”

“若你此刻心中並無長留之意,我願贈你一筆資財,待你身體康復,自行選擇歸途。

夏音音的話語溫婉而誠摯,輕輕垂下眼簾,以減輕那份突如其來的提議可能帶來的壓迫感,隨後給出了兩個清晰的選項。

小孩哥聞言,那雙烏黑的眼眸裡依舊閃爍著戒備的光芒,緊抿的唇瓣卻未曾吐露半字回應。

夏音音見狀,她深知信任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之功,便也不再強求。

“你且安心歇息,待你心中有了計較,再予我答覆亦不遲。\"

言罷,夏音音緩緩起身,步伐輕盈地退出了房間,留給小孩哥一個寧靜的空間,讓他能夠自由地思考,不必有任何負擔。

隨後,她漫步至後院,精心照料藥材的聖地。

時至晌午,吩咐芍藥細心照料小孩哥服下藥湯,待他安然入夢後,夏音音輕步踏入了沈白凝的幽靜院落,與她共享午膳的溫馨時光。

清晨時分,她的話語還縈繞在耳邊,提及對夏致遠,未曾想,午後未幾,他便如約而至。

夏音音餐後並未急於離去,她的心思似乎纏繞著另一樁心事——那便是如何委婉地辭去那繁文縟節的禮儀學習。

於是,她在這清幽的院落中,與沈白凝展開了一場溫柔的較量。

沈白凝心中暗自嘆息,自夏音音衝動離家後,便已深感懊悔。

在這世上,何物能比得上她純真無邪的笑容與自在的生活更為重要?她歷經波折終得歸家,她豈能再讓夏音音因她的強求而心生離意,重蹈覆轍?

那遲遲未落的應允,不過是心中一縷調皮的惡作劇。

正當這份微妙的氛圍悄然瀰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夏致遠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焦灼姿態,猛地闖入了這方天地。

“夫人——”

他的呼喚,夾雜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慌亂,自門外響起

【咦,竟是那許久未見的“渣爹”,這段時間忙著背《女誡》、《女論語》等,都忘記他的存在了。】

【見他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衣衫不整,鬍鬚也略顯凌亂,這副模樣,似乎多日未曾精心打理。莫非,府中又有了我未曾耳聞的事?】

夏音音的目光中滿是詫異,她細細打量著這位突如其來的父親,心中暗自揣摩。

“何事?”沈白凝的聲音淡然如水。

夏致遠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

“夫人,近日我遭遇了些許波折,不慎欠下了一筆不菲的債務,足有一萬兩銀子之巨。”

“我雖傾囊而出,卻也僅是杯水車薪。記得夫人嫁妝之中,頗有積蓄,不知能否暫借一二,以解我眼下燃眉之急?”

這段時日,命運似乎與他開了個不小的玩笑。先前精心佈下的局,意在利用杜雪煙對夏宸風施展美人計,豈料非但未成,反惹怒了太子殿下,平添了幾分禍端。而另一計,意圖借李青月之手,給那鄉野出身的夏音音製造些麻煩,亦是遲遲未見成效,彷彿一切都在與他作對。

“侯爺,您莫非忘了,我那微薄的嫁妝,早已如同細流匯入侯府這片汪洋,滋養著府中的每一磚一瓦,哪還有餘裕可言?”沈白凝輕輕搖頭,言語間不帶絲毫溫度,直接戳破了夏致遠的幻想。

“白凝,你……我知你,怎會真的將嫁妝耗盡?那剩餘的半數,定是你細心藏匿,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正是緊要關頭,一萬兩銀子,於我而言,是應急之需,你我夫妻,本應同舟共濟,何須分得如此清楚?”夏致遠強壓下心中的不耐,試圖以溫情脈脈的話語打動沈白凝。

他此刻心中唯有那沉甸甸的銀兩,否則,他那視若珍寶的稚子,恐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沒有。”沈白凝的聲音清冷如水,端坐於椅,目光淡然。

夏致遠見狀,怒意如火山爆發,昔日夫妻的情分在他眼中似乎一文不值。

“沒有?沈白凝,你分明是見死不救!我們好歹也是共結連理的夫妻,你怎忍心眼睜睜看著我墜入絕境?”

沈白凝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終是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一萬兩,我確是無能為力。但五百兩,尚可助你一時之急。不過,這並非無償之助,我需你應允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夏致遠見她終是鬆了口,眸中閃過一抹急不可耐的光芒,連忙追問,那語氣中藏著幾分算計,彷彿五百兩不過是個開始,他自有手段讓她全盤托出。

沈白寧的聲音,清冷而堅決,每一個字都像是冬日裡落下的冰凌,清脆而決絕。

“我要與你和離,同時,也請出具一份你與夏宸風等人斷絕關係的文書。”

夏致遠聞言,面色驟變,彷彿被雷擊中,一時之間竟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他愕然地重複道。

“你說什麼?”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震驚。

【怎麼回事?孃親要和離,劇情怎會如此急轉直下?是我遺漏了什麼關鍵的情節,還是劇情走向變了?】

【不過,和離也是明智之選,這種渣男現在不扔,留著過年嗎。】

夏音音目睹此景,眸中閃過一絲錯愕,旋即在心湖盪開一圈圈喜悅的漣漪,彷彿預見到孃親即將掙脫束縛,重獲自由的曙光。

“是,和離。若你點頭應允,我就借你五百兩。”

沈白凝的聲音清冷如霜,不帶絲毫情感地投向夏致遠。

夏致遠聞,怒意如狂瀾般洶湧而至,五官因憤怒而扭曲,彷彿被觸及了最不可碰觸的逆鱗,他咆哮著。

“妄想!和離?我夏致遠此生絕不可能應允此事!你休想再提!至於那銀子,不管你願不願,今日都非交不可!”

“何必如此激動?若你執意拒絕,只怕你那未入家門的稚子,將要面臨手足被廢,終身殘疾。你,真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嗎?”沈白凝的話語中多了幾分寒意。

“再者,李青月與夏羽冰,她二人何時能擺脫這身份的重負?一個卻無名無分;一個身為養女,身份微妙,多可憐。”

沈白凝望著夏致遠那因被觸及隱秘而漲紅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

“你——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我夏致遠何來私生子,李青月與我何干?又怎能將羽冰牽扯其中?你分明是神志不清了。”

夏致遠被一語中的,心中慌亂如麻,怒火中燒之下,言語間已失了往日的沉穩,只餘下憤怒的咆哮,試圖以此掩蓋內心的虛怯。

\"我是否妄言,侯爺心中自有明鏡,若不願此事成為天下笑柄,不若我們好聚好散。”

“否則,你這顯赫一時的侯爵之位,亦將如風中殘燭,一朝傾覆,再難立足。”

沈白凝言語間,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