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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怨夫

她翻身啪地把燈摁亮:“你又不清楚了?”

應鐸支起半身,靠著床頭看著她,睡衣釦子被她解開好幾顆,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身上還有繾綣的慵懶,睡衣有抱她抱出來的摺痕,碎髮遮住濃密凌厲的眉尾。

他拿床頭櫃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語氣平靜,似並不在意地悠慢道:

“你說你不中意錢,我如何確定你接近他沒有為了人的機率?”

他平靜的話聽起來根本不想讓人平靜。

唐觀棋沒想到他會這麼想,一下坐直了,詫異又驚愕地看著應鐸。

他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腦回路,如果不是因為DF,她之前根本都不知道袁軻這個人,而且男朋友是應鐸,怎麼會對袁軻有什麼。

她實在無法理解:“我不中意他,我都強調過很多次了。”

他靠著床頭,半抬著眼皮看她,永遠有問有答,無論她說什麼:“你是和我強調過很多次,但你沒有和袁軻強調過。”

唐觀棋嚴陣申明:“我強調過我不喜歡他,喜歡的是你。”

沒想到應鐸仍然油鹽不進,聲音微啞又低沉,在房間裡低聲振鳴得似乎要有迴音:

“那他為什麼仍然對你不死心?”

他還不放過她,唐觀棋秀眉微蹙。

應鐸一字一字慢慢落下來,像拿著圍棋慢條斯理擺陣,眼神深得看不見眼底是什麼:

“觀棋,他被傷害被拒絕後仍然愛你,你總要給我個理由。”

剛剛腿搭在他身上,唐觀棋起了身,此刻一條小腿也還壓在他大腿上,身體還像魚尾一樣交纏著,人卻在吵架:

“沒有理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恨我,我又不是袁軻,想不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應鐸只是古井無波,依舊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鬆下來:“拉斐爾今日同我說,袁軻去她公司應聘了,要求只有一個,想和你一個辦公室。”

唐觀棋不知道這件事,她詫異得愣了一瞬,想起下午,怪不得應鐸滿中環來抓她。

原來是袁軻有這種危險動作。

袁軻怎麼會這麼做?

是想近水樓臺報復她嗎…

她追問:“拉斐爾錄用他了?”

應鐸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只落下淺淡的一句問她:

“你是要結果或是和我許願?”

唐觀棋是真的想睡覺了,她在外面累了一天了,還要被他質問這種根本不存在的事:

“我都說了不喜歡他,你還要怎樣?”

應鐸依舊是一副彷彿這件事不重要的態度:“不怎樣,你可以當這件事冇發生。”

唐觀棋忽然推搡他一下,手壓在他胸膛上把他往後推,哪怕沒有推走,應鐸不刻意停在原地,被她推得稍微離她遠了點。

她抱怨:“你怎麼這麼小氣,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根本不一樣。”

應鐸背抵著床頭,以為她會解釋,沒想到她指責他小氣,戴著她送的戒指的手壓在被上。

他抬起另一隻手,大拇指輕輕撫摸她的臉,薄唇起伏的姿態性感,語氣慵懶,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起寒慄:

“剛開始中意,覺得我隨和溫柔有風度,現在就說我小氣計較,你是用誰和我對比?”

猶如一聲炸雷扔在室內,唐觀棋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她知應鐸今日是故意要找茬了,蹙眉盯著應鐸,應鐸也目光一瞬不瞬定定看著她,兩個人在房間裡一言不發對視。

應鐸絲毫沒有退的意思。

唐觀棋也不明白應鐸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過了很久,唐觀棋咬著下唇垂下眸來,終於覺得自己應該道歉的時候,卻聽見應鐸的聲音和緩下來,似自言自語的輕:

“我不想看見你和他有任何關係。”

她抬起眸看他。

應鐸的眼神帶有些她都看不懂的東西,複雜又溫柔,卻更像是強大的巨獸受了傷的眼神,以為無堅不摧,實則只要觸及感情,他抓來山洞裡陪伴他的小山狸隨意都能傷害他。

他亦強大亦弱小。

沒有唐觀棋想的這麼無所畏懼。

她莫名會在這夜中被漣漪觸動,似他用鱗甲撥一撥山洞積水潭泛出的漣漪。

她破愁為笑:“老東西,你怎麼醋勁兒這麼大?”

應鐸垂眸自嘲笑了一笑:“陳醋就是越老越濃,要濃到人牙酸不中意。”

唐觀棋輕輕往他那邊挪了一些,又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軟下來解釋:

“我和袁軻說過,我設計他是為了你,因為他的哥哥差點害死你,所以我不放過他。”

應鐸長眸凝聚,眼神仍舊是搖搖欲墜:“真的?”

她點頭。

她湊近看他的臉,仔細得像是想看人難堪時的每一個表情,看清楚之後好回去琢磨細品。

她眼睛水靈靈,太過澄澈以至於有邪性,總像個壞人,要事後琢磨他的醋意和假裝不在意,好讓自己開心:

“多多,我真的中意你。”

他垂著眸看她,她又滑稽地比了個心。

應鐸無奈閉眼低笑。

唐觀棋掀起被子裹到他頭上,把兩個人都罩起來,她憐愛地摸摸他的腹肌,在他胸膛到腹部一帶比劃手勢,讓他感覺到自己在說什麼,冠冕堂皇像是她根本沒有鹹豬手意圖一樣: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乖多多。”

她又憐愛摸了摸他平坦又帶線條流理的小腹。

應鐸在被子裡看著她摸來摸去,只有微弱的燈光從被子側邊縫隙鑽進來。

他低聲道:“以後還會再犯?”

“絕對不會。”她立刻摸著他表示。

應鐸關掉燈躺下來,復把她摟在懷裡。

唐觀棋試著問:“你還要不要?”

應鐸抱住她,低聲道:“不要了。”

莫名一樣低而深沉的嗓音,她卻聽出鬆弛的安然。

唐觀棋猜應該是哄好了,果然,應鐸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攬住她。

第二天去到公司,沒有看見袁軻,唐觀棋鬆了一口氣,找拉斐爾旁敲側擊問了一下袁軻應聘的事情。

拉斐爾端著咖啡道:“我還沒有給他答覆,不過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唐觀棋露出不解。

拉斐爾坦然道:“這件事你只是次要人物,我和其他利益共同體都想要袁真的股份,只是我們沒想到辦法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