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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創死應暉

神慧心都已經答應了,還是忍不住扮高傲,下巴微微抬起:

“那就這麼說好了。”

唐觀棋淺笑點頭。

神慧心拎起自己的Chanel鏈條包就走。

唐觀棋也無心在這邊曬日光,她還要回去報道。

端起咖啡飲一大口,起身去結賬,卻被告知賬單已經結過了。

這位神大小姐,還挺傲氣。

再回到天使大廈的時候,拉斐爾已經到了。

唐觀棋連忙進去,拉斐爾也沒抬頭看她:“會開車吧?”

開車倒是會開,但是港城很多路都比較窄,上下坡又多,其他司機又開得快,她的新手車技怕是不太行。

但唐觀棋還是猶豫著點了下頭。

拉斐爾把車鑰匙丟給她,唐觀棋連忙接住。

辦公桌後傳來指令:“下去開車,車庫第一排那輛大奔,車牌名就是我的名字。”

香港允許自由申請牌照號碼。

有些人的車牌甚至是個表情包,比如OUOOwO。

唐觀棋拿著車鑰匙下地下車庫。

準確無誤找到那輛叫Raphael(拉斐爾)的車。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發資訊給跟自己的司機,叫他過來這邊開車跟著她,免得她開不好,還沒有替補司機。

結果她剛把車開出車庫,就有個人在她必經之路上抽菸,沒有讓開的意思。

她按車喇叭。

對方不僅不走,隨手把菸頭彈入橙色垃圾桶,還走近兩步,直接開啟她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

唐觀棋即刻往旁邊縮了縮,餘光已經開始瘋狂找車裡有無可以防身的器具了。

對方穿著吊兒郎當,沙灘褲短袖襯衫,脖子上掛著銀飾項鍊,但不像是尋常變態,手上還戴著一隻理查德米勒的千萬級手錶。

那隻表,應先生也有一隻。

那人側著身,手肘撐在座椅靠背,手抵著太陽穴,友好笑著看她:

“你好,我是應鐸的弟弟,我叫應暉。”

對方大咧咧地伸出一隻手到她面前,但唐觀棋沒有貿然去握,而是謹慎地看著他。

應鐸的弟弟?

對方笑著,棕色的頭髮三七分,看起來的確和應鐸有些相似,只不過應鐸英氣峻正,眼前這個人口裂偏長,斜笑起來一看就不是好人。

應鐸哪有弟弟,新聞上都寫他是獨子。

除非是私生子。

看唐觀棋防備心這麼強,應暉也不介意介紹他自己的歷史戰績:

“你應該早認識我的,畢竟你阿媽如果沒有我幫助,也沒辦法隱瞞得這麼好。”

唐觀棋怔愣一瞬。

回想起這一年來曾芳那些操作。

一時間恍然大悟。

滴水不漏,沒有一個人發現真相。

但曾芳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怎麼可能如此思慮周到,辦事完美?

哪怕是加上鍾家一家人,都沒有機會能滴水不漏。

除非,從一開始就有人幫忙。

應暉看面前的年輕女孩呆住了,還以為她被嚇到。

沒想到這麼膽小。

結果下一秒,唐觀棋一腳油門,直接把車往花壇上撞。

應暉狠狠顛了一下。

他震驚得嘴張了一下,還未來得及說話。

結果唐觀棋把車後撤,下一秒又是一個地板油衝向花壇,只撞副駕駛。

安全帶都沒系的應暉在副駕駛往前摔,腦袋直接撞到擋風玻璃,發出響亮的“咣”一聲。

但唐觀棋還沒有停下的動作,應暉伸手要去拉剎車,還沒拉到又是一個猛衝。

車前頭都直接凹下去一部分,應暉被甩到前半個身子傾向擋風玻璃,長腿還抵在座椅,努力靠腿想維持平衡。

應暉的頭瞬間火辣辣痛起來,感覺有個大包正在拔地而起。

唐觀棋卻面色冷冽,一張清麗到極致的臉,在穿擋風玻璃的豔烈陽光下,反而像站在白骨森森上一樣。

利落的黑眸眯成一條直線,看準位置,一手把在方向盤上,準確地再次調整方向,要撞過去。

“等等!”應暉急呼。

砰一聲,車頭再次撞上花壇,花壇的瓷磚都被撞下來,丁零當啷掉在地上。

安保的人注意到這邊,拿著電棍往這個方向走來。

終於,看見有人來,唐觀棋停了停,應暉才趕緊拉開車門下去,但頭仍舊暈著,需要扶著車門才能站穩。

唐觀棋也下了車,走到人高馬大的應暉面前,絲毫不怕他對自己怎樣。

應暉捂著額頭的包,反而咬牙笑了一聲:“夠勁,我大哥看上你個啞巴果然有原因,不要命的。”

剛剛毫無提防地撞上擋風玻璃,導致他還未合嘴就被顛出去,咬到自己嘴唇皮,血染了唇角,看起來像個會在美國街頭飛葉子的黑幫。

他覺得出奇離譜,含著輕微血腥味感嘆地笑笑:“我冇認錯的話,這好像是你老闆的車吧?”

奈何唐觀棋根本不理他,只是拿手機不知道和誰發訊息。

安保急匆匆過來,看見瓷磚和受傷的人,驚訝道:

“這幾步路都能撞花壇?”

什麼絕妙車技。

保安看了一眼花壇的瓷磚,又看了一眼車頭,詫異道:“這不是大老闆的車?”

唐觀棋冷掃了應暉一眼,應暉還伸出一隻手臂,略微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讓她先告狀。

她卻沒有和保安說什麼。

拉斐爾在地面上等著,看唐觀棋一直沒來,保安還聽了不遠處的動靜離開。

她心道不應該,卻抬步走向車庫。

一眼看見唐觀棋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而那個男人還掛了彩。

她那輛大奔車頭被撞出一個凹坑。

一看見拉斐爾,唐觀棋立刻跑上前,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實在不好意思,突然有個變態上車想挾持我,發生了些意外。”

拉斐爾詫異地笑了一聲,看向掛彩的應暉,卻淡定問:“他是變態?”

應暉也捂著頭自嘲地笑出來:“是啊,我是變態。”

唐觀棋果斷點了點頭。

拉斐爾卻只是嘲諷:“既然是變態就死開。”

唐觀棋敏銳察覺到兩個人應該認識。

過了會兒有人急匆匆來接應暉,拿著冰袋和毛巾,應暉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唐觀棋,那一眼沒有笑,唐觀棋明確感受到自己得罪了他,眼睛像個黑洞一樣盯著她。

而應暉的車離開。

拉斐爾慢悠悠道:“我的車,要怎麼賠我?”

她看了眼表:“現在離我去開會只有二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