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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認唐觀棋作父

應鐸伸手扶住她,低聲問:“中意?”

她眼神迷濛到看不出情緒變化。

應鐸把她放在洗手檯上,欣賞她的變化,唇色緋豔,面頰和肩膀都撲著淡淡一層粉色:

“還來?”

唐觀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看著他,還無力地賴在他身上。

應鐸去摸她的裙子,指尖碰到她,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很輕的嚶嚀。

柔柔嬌嬌,似動情到十分情不自禁的聲音。

應鐸握著她的肩膀看她,有些意外。

但再去碰她,她都不出聲了,只是迷茫地看著他。

應鐸抱她進淋浴區:“今晚出聲了兩次,好乖。”

兩次都是她無意識的時候發出來的,她本身聲帶沒有問題,是心理障礙。

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讓她忘掉痛苦,就有機會說話?

唐觀棋感覺到應鐸扒她的裙子要幫她洗澡,她已經軟綿綿的兩條手臂立刻去推他。

應鐸低聲引誘:“摸都摸過了,怕我看?”

她只是搖頭,一副抗拒他的樣子。

他面色淡然地看她片刻,終於輕輕把她放在浴缸裡,抬步出去。

片刻後拿了換洗衣服放在臺面上。

等唐觀棋洗完澡的時候,看見他坐在陽臺上抽菸。

高大的背影無端有些寂靜的落寞。

唐觀棋走到他身側,應鐸彈了下菸灰,把煙移到離她稍遠的菸灰缸上。

“洗完了?”

她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

應鐸岔開腿坐著,寬綽的背緊貼著椅背,像是有些疲憊要向椅背借力。

看她的時候也是微微仰著頭:“過來。”

唐觀棋走到他面前,應鐸隨手整理她沒綁好的裙帶。

“明天要穿的禮服中午會送過來。”

他低著頭,把她的裙帶打成一個對稱飽滿的蝴蝶結,才移開手。

唐觀棋正低頭看著他。

應鐸的聲音在夜風中溫和得有些異常:“你沒有什麼想同我說?”

她搖頭。

應鐸只是輕笑一聲。

片刻後,唐觀棋都以為自己聽錯,聽見一句很輕的話:

“感覺你好像都不中意我了。”

好像並不在乎,但又不像是無心說的。

兩人視線相交。

她也只是看著他,什麼都不說。

他沒有強求什麼,只是起身,如雪枝清凜的長指拂過她頭頂:

“進去睡覺,我給你看那個相親物件的微信。”

唐觀棋才立刻有了反應,跟著他進去。

應鐸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解鎖,點開微信,遞給唐觀棋。

看見開啟的頁面是微信,而不是港人常用的其他軟體,唐觀棋自然想到:

“她不是港城人?”

應鐸坐在床沿,床邊的被單起褶皺,還是剛剛和她弄出來的,他不想撫平:

“李氏置業的獨女,將來會執掌李氏置業,不是港城人,但未來可能是港島的大地主,要給薄面。”

頁面上,只有一個姓李的,她點進去看。

發現他和對方只發了你好,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居然只打了個招呼。

她忽然去拿自己的手機。

應鐸想著她可能是想加他的微信,沒有阻止。

片刻後,應鐸拿到自己手機,發現他的微信開了青少年模式。

他覺得有些荒謬的同時,看了看自己的監護人,發現是一個新加的賬號,就是剛剛才加的。

頭像是麥兜,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誰。

應鐸無奈到氣笑,坐在床邊好一會兒,才回頭看正在玩手機的唐觀棋,罪魁禍首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他伸出長臂把她捲過來,把手機呈到她面前。

唐觀棋看了一眼手機,又斜著眼往上看應鐸的反應,像是一隻鬼鬼祟祟的老鼠一樣,她又伸出一根食指扣了扣臉,假裝無事發生地想躲開。

應鐸卻不准她走,態度悠悠慢慢:“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是情侶。”

唐觀棋開始面上發燒。

應鐸慢條斯理問:“要我認你作父?”

唐觀棋嚥了一下唾沫,繃緊得像一條凍了十年的死魚。

她也知道他爸爸是誰。

應鐸看著監護人那一欄,覺得太滑稽,笑著問:“想拿許可權控制我什麼?”

唐觀棋在手機上打字,如實作答:“不準和她聊天。”

應鐸的唇角有一瞬是因為她的話上揚,但卻不經意問:

“不中意我,又不准我和別人聊天,合理嗎?”

唐觀棋知道自己有些無理,但她不可能交出許可權:

“反正就是不準和她聊天。”

應鐸笑著,長眸如泛春水:“這麼霸道,真是小看你了。”

唐觀棋把手機壓到自己屁股底下,不准他搶過來解除監護人。

應鐸看著她的動作都想笑。

唐觀棋以為他會來搶,但應鐸就只是頗有深意著觀察她的舉動。

她都有些疑惑了,而應鐸也只是拍了一下她臀側:“不用藏著。“

她懷疑是對方的緩兵之計。

應鐸雲淡風輕:“我給你。”

唐觀棋頗感意外,甚至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而應鐸起身,像是什麼事都未發生一樣,整理自己的浴袍,嘴裡的話卻有些欠揍:

“畢竟你這麼中意我,中意到不惜當我爸爸來捆綁我,你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了,我也不能太小氣。”

他含笑的視線抬起,落在她身上:“是吧?daddy。”

唐觀棋覺得有些抓馬,腳趾抓床單,腳在被子裡蹬了一下。

到底誰才是Daddy。

應鐸看著自己手機上那個青少年模式,屬實是被逗笑了。

“一定程度上來說,你也是天才,想出這樣控制我的方法。”

唐觀棋的臉微微發熱。

他語氣始終是看笑話一般,不像是自己被控制:

“想控制就給你控制。”

他隨手將手機一拋,跌落在枕頭邊,唐觀棋都不敢信他真的無所謂。

睡覺的時候都離他八丈遠,恨不得離開這張床。

應鐸半夜把她摟回來,半夢半醒地低低呢喃:“走這麼遠,訊號連不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輕輕吐出兩個音節:“Daddy”

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唐觀棋瞬間被激醒,聽見他的朦朧笑聲,更是想遁地三尺。

但應鐸寬厚的手臂緊緊摟著她,不准她出這張床。

唐觀棋只能被迫父慈子孝,待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