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些傻,但是她也不蠢好嘛!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他還要執意這樣做,明顯就是故意想要玉清和他的關係扯不清楚。
自己的相公怎麼能眼睜睜的拱手讓給他人?就算他是太子又怎樣,下輩子也別想!雲纖惱瞪著容鶴,而容鶴只當她是個痴女,不與她多費口舌。
玉清動彈不得,只好用無力的話語拒絕道,“你別碰我!”
容鶴一臉的坦蕩道,“我帶你去看大夫,這個時候就別在逞強了.”
玉清,“……”他什麼時候逞強了,他只是單純的厭惡好吧!玉清被抱著往回走,雲纖立即也一步不落的跟在了容鶴的身後。
以防這個色胚太子對她的相公趁人之危。
馬官命人立即去駕來了馬車,容鶴抱著玉清走了一段路還真有些架不住。
他隨口說道,“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家,身子還挺沉的.”
玉清,“……”容鶴抱著人上了馬車後,雲纖也跟著往上爬,人卻被身後的一雙手給拉了回來。
“我說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鬧?沒點眼力勁兒!”
容時攔著雲纖不讓她上馬車。
雲纖氣的要咬他,“你才沒長眼睛,清雨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羊入虎口而置之不理?”
容時,“……”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居然還知道拐著彎的罵他大哥是誘羊的虎。
這時馬車內,傳來了玉清的聲音:“纖兒,你上來.”
雲纖聽見玉清叫她上馬車,立即給了容時一個白眼,繞過他,也鑽進了馬車裡。
容時捱了一記白眼,也不由的笑了笑,這丞相府的傻姑娘也有點意思。
還挺重義氣!馬車裡,雲纖抱著玉清雙眼死死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容鶴。
彷彿他真的是一隻伺機待攻的洪水猛獸。
玉清靠在雲纖的身上,安心的閉著眼睛休息。
容鶴一時感到無語,他不知道這個痴女為何這般的牴觸他接近清雨。
難道自己的好姐妹能有個好歸宿不是應該替她高興的麼?捂臉!你都要搶人家的相公了,她高興的起來麼!本來他也只是一時興起想逗逗玉清,卻沒想到她不是像往常的那些女子順勢就攀上了他,而是對他不理不睬,甚至他能敏銳的感覺到他對他有厭惡之意。
他還沒有遇到過有敢明目張膽的對他釋放厭惡感的人。
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沒有。
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好奇,也激起了他的攻堅之意。
馬車很快便到了醫館,雲纖想扶著玉清下馬車,但奈何,他現在一動就鑽心的疼。
雲纖不想讓容鶴抱他,但是現在也只能忍著火氣,任由那個色胚太子佔玉清的便宜了。
進了醫館,給大夫看過之後,大夫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酒和藥膏讓他們帶回去先用著。
玉清的腰幸好只是被撞腫了,沒有傷到骨頭。
雲纖緊揪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玉清哥哥沒事就好。
在雲纖的極力要求下,容鶴最後把玉清給送到了丞相府。
她解釋都是因為她清雨才會變成這樣,為了感謝,她要親自照顧清雨。
玉清也沒有拒絕,他現在要在床上趴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地,若是回蓮華那裡,那就見不到纖兒了。
回了丞相府,李氏也知曉了此事,還特意來看了看玉清。
知道這次驚馬又是玉清捨身救了雲纖,感激的話都說不過來了。
晚上,雲纖給玉清擦藥,看著他腰間那一大片紫紅,她的眼睛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鼻頭也有些酸酸的。
忽然玉清感到有一滴熱熱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腰上,就急忙轉身看向了身後正在幫他擦藥酒的雲纖。
“纖兒,你怎麼哭了?”
玉清伸手想要給她擦眼淚,奈何身子稍稍一轉就是一陣痛。
“嘶!”
雲纖立馬讓他躺好,“我沒哭,就是被藥酒燻著眼睛了.”
玉清知道她在撒謊,明明就是擔心他的腰傷才哭的。
看來這些年自己對她的好也沒有白費啊,總算是心裡有他,知道心疼人了。
他心裡都是滿足的喜悅,也許再過不久等她在大點,她的心就能開花了。
玉清看到雲纖的一隻手垂在了他的身旁,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了上去。
雲纖正在專心的給他揉腰,突然的動作,讓她一驚,玉清趴在床榻上側著臉看著她道,“我疼,抓著你就好了.”
雲纖聽他這麼說,心裡就更是心疼不已,這個傻子,怎麼比她還傻?疼也不知道喊出來,難道是怕她笑話他嗎?雲纖給玉清上完了藥,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下來,兩個人簡單的用了膳,雲纖就催促著他快些休息。
“清雨,你快些休息吧,我等你睡著了在走.”
雲纖坐在床邊輕聲哄著。
她記得娘說過,自己的相公自己要是不知道疼的話,就會被別人搶去疼了。
娘果然說的沒錯,現在就有人想搶她的玉清哥哥了,而且還是個男人。
雲纖真是越想越氣,今日若不是那個風流鬼對玉清不懷好意,她也不會害的玉清受這麼重的傷了。
見玉清躺在床上不睡也不閉眼,她又擔心道,“怎麼?是不是疼的睡不著?”
玉清看著小小的雲纖輕輕地搖了搖頭,“纖兒,你能不能陪我睡,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已被雲纖知道了,便裝著柔弱騙著她陪自己睡覺。
雲纖看著他皺起了眉頭,玉清哥哥是男的也會害怕一個人睡覺?雖然孃親和她說過女孩子不能和男子過於親近,但是,玉清哥哥和她已經定了親,等成了親,他們遲早都是要睡在一起的,那自己提前一點應該沒什麼事吧?再說,玉清哥哥也是為了她才受的傷。
她琢磨了一會兒,便欣然地點頭同意了。
玉清見自己的計策得逞,心裡也是開心的很,他好久都沒有和纖兒一起同床共眠了。
雲纖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躺在了外側,生怕自己碰到了玉清的傷處。
玉清往裡面移了移,好讓她睡的自在點。
雲纖閉著眼睛假寐,等玉清徹底的睡熟後,便睜開眼悄悄地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胸口。
小心的摸索了幾下,果真就找到了玉清和她定親時的玉環。
清雨果真就是玉清哥哥呢,這下親自證實了,心裡不知為何也定了下來。
清晨。
雲追得知昨日玉清為了自家妹妹受了傷,住到了府裡,他便起了個大早來雲纖這裡看看。
丫鬟們以為大少爺是來看小姐的,也就沒有多做阻攔。
平日裡雲追來了就直接進了雲纖的屋子,兄妹倆感情好從來沒有過什麼忌諱。
今日哪知剛進屋,雲追的臉色就白了,看著床上挨著睡的兩個身影,他轉身就衝出了屋子。
這個玉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欺負他妹妹單純。
想起前幾日的事情,雲追這心裡就更是不得勁,叫來了丫鬟,道,“去,叫你們小姐起床!”
小丫鬟領命就進去了,見兩個姑娘睡在一起,也沒多大意外。
畢竟她們和玉清早就很熟悉了。
等雲纖起了身,雲追便把她給支走,獨留自己和玉清在屋內。
“纖兒,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清雨說.”
雲纖見雲追一副想要發火的樣子,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擔心大哥會對玉清做些什麼。
但是她又不敢多說什麼,最後還是挪著步子出去了。
玉清就這麼躺在床上淡然地看著雲追,雲追也站在床邊定定地看著他。
“不是說只是為了保護纖兒才男扮女裝混在她身邊的嗎?怎麼?現在還得在床上保護?”
雲追看到眼前的人,就想起了自己那晚一時衝動喝醉了酒,還不知道被誰給整了。
他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赤著上身,雙手被綁在了床頭,衣服也被人給撕成了碎布條,錢袋子還被偷走了,若不是發現了那枚玉佩,他還真以為自己是遭了採花賊了。
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居然還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妹妹的床上睡大覺。
面對雲追的不善,玉清只得繼續躺在床榻上看著他,“大哥,你誤會了,我昨日傷的是腰,現在動不了,纖兒不放心才與我一起的.”
他撿著重點解釋給眼前黑著臉的人聽,生怕他那日的火未熄今日又被眼前的誤會給竄起勢來。
果然,雲追在聽到玉清說了自己的傷情後,理智就又都回來了。
怎麼著他現在也是自己的半個妹夫,自己的妹妹以後得靠他才能活過雙十。
他也不好真的把人給欺負了,若是惹他心裡不痛快,保不齊這小子日後會變心也說不定。
自己又不能時常守在妹妹的身邊還得指著他多護著點,再者,纖兒自從遇到這小子過的還真是挺開心的。
這樣一想,雲追看玉清的眼神就又柔和了些。
他故作姿態地看著玉清道,“咳嗯!那什麼,那你就好好休息,快點好,別想賴著我妹妹的床.”
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