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在車間裡幹活,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問我是否需要租廠房。
我確實正在考慮租廠房的事情,因為隨著從垃圾填埋場那裡運來的粗料越來越多,我原來的廠子已經不夠用了,確實是需要擴建新的廠區。
於是我就回答對方說,有興趣瞭解一下。
對方說,他手裡有一個一千二百平米的廠房,每年的租金只要十五萬。
我一聽,感覺很划算,於是就與對方約定了時間,打算實地去看一看。
等到了現場一看, 我立刻就感覺不對勁,因為這個廠房的設施非常好,主要是非常適合我的業務。
我的再生料原料的量很大,還要大量地在場地裡搬來運去。而這個廠房非常寬敞,天吊也非常給力,前貨場和後貨場也都有足夠的空間用於貨車週轉。
我之所以感到不對勁,是因為我感覺這麼好的廠房的租金不應該只有十五萬,起碼得二十五萬以上吧。
我就問對方原因,對方說,主要是因為五十年的租期快到了,只剩下十五年了。
很多老闆都覺得十五年租期太短了,覺得把裝置安裝上之後,只能執行十五年,有些不划算。
我倒是覺得十五年不算短,因為我們這個行業的裝置的壽命都比較短,一般十來年就得更換,所以只能租十五年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問題。
我又把楊大姐叫來了,一起考察這個廠房,楊大姐也感覺不錯。
於是我們就決定租下來,一次性交了兩年的租金三十萬,以後每年一交。
廠房租下來之後,我和楊大姐便開始從裝置廠家訂購新裝置,準備在這裡安裝上日處理能力達到八十噸的裝置。
這天,我正在跟裝置廠家的師傅一起在新廠房安裝裝置,突然間停電了。
我急忙聯絡電業局的人,電業局的人說,由於線路調整,我們這邊的輸電容量減小了,最大隻能提供二十千瓦的功率,如果超過二十千瓦,就會跳閘。
我跟電業局的人說,我這裡的裝置二十千瓦根本不夠,至少得八十千瓦。
可是對方卻說,線路調整的事情半年前就通知下去了,我繼續要安裝八十千瓦的裝置,是我自已的問題,電業局概不負責。
我一聽,立刻明白了,原來這個廠房的主人早就知道電業局要調整線路了,所以就降低了租金,我這個冤大頭也不瞭解情況,於是就踩到坑裡了。
這可怎麼辦?
我這二百多萬的裝置已經都到場了,剛安裝了不到一半就超負荷了。
我急得火往上撞,臉上立刻鼓起了幾個大包,那顆智齒引起的牙齦炎也犯了,每天情緒低落、茶飯懶餐。
我覺得我這樣下去可不行,不但問題解決不了,人也會垮掉。
我意識到,我應該修改一下我的引數,把邏輯力值提高2個點,用強大的邏輯分析能力來應付眼前的危機。
可是從哪個引數上扣2個點呢?
我經過再三思考,決定把猜疑力和愛妒感值從6恢復到5。
於是,我便把我的引數調整到了如下值:
協同力:6
記憶力:6
邏輯力:8
猜疑力:5
忍耐力:5
共情力:5
榮辱感:5
傲卑感:5
愛妒感:5
勇恐感:5
……
現在如果放棄這個廠房,換個地方的話,三十萬的租金白交了不說,還得再花十萬的運輸安裝費,裡裡外外就得賠進去四十萬。
所以,最好還是能想辦法因地制宜地解決問題。
現在從邏輯上講,解決問題的途徑就兩條:一是減少用電量,二是增加供電量。
要想減少用電量,就得把一半以上的裝置搬走,很顯然這是不行的,因為這樣幹成本太高了。
想增加供電,就得自已發電!
可以考慮用太陽能發電,或者柴油機發電。
很顯然,柴油機發電不可取,因為柴油機發電的成本太高了。
理清了思路之後,我便開始上網查詢有關太陽能發電的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現在光伏板的價格已經降低到了每瓦4元左右(2024年已經降低到了每瓦1元。)
以蒼洱市的日照時長,一年有效的日照可達1250小時,也就是說,一瓦的太陽能板,一年可以發1.25度電,差不多五年就能收回光伏板的成本。
如果加上其它成本,現在用光伏發電的成本,只略微比電網的電貴一點點。
我只需要在廠房頂上架設上光伏板,然後在廠房裡放一些蓄電池,還有逆變器,就可以組建起一套太陽能發電系統。
只要連續陰天的時間不太長,不超過三天,一般都能應付過去。但是一次性需要投入二十五萬。
我覺得,如果花二十五萬真能解決問題,也不算貴,關鍵以後也不用給電業局交電費了,從長遠來說也應該是划算的。
再說我也不怕陰天,因為蒼洱市很少有連續的陰天。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兩次連續的長陰天,大不了我就給工人放兩天假唄,反正一年也不會出現幾次,對生產影響不大。
於是我便決定了,就用太陽能發電。
現在市面上做光伏發電工程的公司非常多,非常容易找,而且價格也都很便宜。我很快便與一家公司簽訂了合同。
這天,我正在新廠區的房頂上看工人們安裝光伏板,突然接到了劉曉妹的電話。
“張哥,不好啦,老媽摔倒了,起不來啦!”劉曉妹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地說。
“起不來了?是不是骨頭斷了?”我馬上就想到老媽可能骨折了。
“不知道呀,反正她動不了了!”劉曉妹一邊哭一邊焦急地說。
“打120了嗎?”我問道。
我知道,如果真是骨折了,最好是讓120的人用擔架來抬。如果是自已抬來抬去的,有可能讓碎裂的骨頭把血管刺破。
“沒打呀!”劉曉妹答道。
“趕緊打120!我馬上就回家!”我焦急地對著電話吼道。
我對電話吼並不是衝著劉曉妹發火,而是因為著急,我相信劉曉妹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說完便掛了電話,急忙開車往家裡趕。
我到家時120還沒來。
原來老媽是到地下室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在樓梯上絆倒了,可能把骨頭摔斷了。
不一會兒,120急救車來了。
急救人員一看這情況,便從急救車上拿出擔架來,幾個人一起,把我老媽移到了擔架上。
“你要去哪個醫院?”醫生問我。
“去最好的醫院!”我堅定地說,“哪個醫院骨科好?”
“醫大附屬醫院骨科最好。”醫生答道。
“好,那就去醫大附屬醫院!”我答道。
到了醫院拍了片子一看,果然是胯骨斷了!
我給老媽辦好了住院手續,老媽非要讓我回去上班,不讓我在醫院陪她。
她說有劉曉妹和老爸在就行了。
我拗不過他們,就只好回去上班了。
下班後,我又來到醫院,想跟劉曉妹換換班,可是劉曉妹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定要在病房裡陪著老媽過夜。
她連地鋪都鋪好了。
我一看,真是感動壞了。
劉曉妹雖然文化不高,但是自從和我開始處物件以後,就一直把我老爸老媽當成親爸親媽一樣看待。
大哥和小妹也想來替換一下劉曉妹,但是劉曉妹依然很堅持。
這樣,白天基本上就由我老爸陪護,晚上就是劉曉妹值夜班。我白天繼續在廠裡上班,大哥和小妹主要是照顧他們的殘疾人用品商店裡的生意。
做手術那天,我們一家人都到齊了,一直在手術室外等著。
還好,手術很順利。
醫生說明天就可以下地做康復運動了。
我聽了醫生的話感到很震驚,今天剛開刀,明天就能做康復訓練?
醫生解釋說,因為有鋼釺和螺絲固定,所以輕微的運動不會影響傷口癒合,反而會促進傷口癒合和肌肉功能的恢復。
看來現代醫學已經跟過去完全不同了。
在我的老印象中,骨折了還要打石膏,要臥床不起。但是現在看來,只要在骨頭上打上鋼釘,既不需要打石膏,也不需要臥床,馬上就可以下床活動。
半個月後,老媽出院了,我的光伏發電系統也安裝好了,都開始發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