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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爆炸 火災

這是一個校園的內部,兩個虛擬人,站在遠處看著一個夢境人。

他們所看到的空間無限延伸,而延伸的盡頭只是一個小房間,一個像是跟一間的小房間。

凌梵像一個在風中凌亂的稻草人一般站在遠處,他所看到的鏡頭只有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在小聲抽泣。

而這個女生有兩個,另一個就站在他旁邊,凌梵用餘光觀察了一下,似乎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感到震驚,甚至引發不了他一點點共鳴。

破鏡笑了:“凌梵,你覺得我哭的好看嗎?”

凌梵冷不丁的看了破鏡一眼:“你想要我現在就給你答案嗎?”

破鏡雙手抬高投降:“別,反正按照你的計劃,你也不想給予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吧。”

“......滴滴答!......滴滴答!”

一輪模糊的聲音緩緩響起,但那上面好似被空間擠壓一般,變得模糊不清,且尤為玄幻。

破鏡看向天邊的盡頭:“你設定的「鬧鐘」來了。”

凌梵點點頭:“那麼在外面見吧!不然我可能就要被燒死了,你大概是死在治療室開始佈置炸彈的,想必那邊已經是烈火地獄了。”

在凌梵說話的瞬間,破鏡修長白晳的手指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輕輕一推,凌梵便仰倒而下。

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這感覺就像是從高樓上被推下來,眼前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如同萬花筒一般從眼前快速閃過。

而等他閉上眼睛再睜開之後,眼前的場景早已截然不同,在恢復意識之後,他全身微微顫了兩下。

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眼前,嗆鼻味令他忍不住咳嗽兩聲,此刻坐在藍色塑膠椅上的他,乃被黑色的緞帶所束縛著。

而眼前的場景是一把大火,也不知是被誰點燃了,而那把火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席捲整個治療室,甚至現在已經有一縷火花噴到他眼前了。

看著眼前大量的黑色焦炭,很多裝置相信已經被燒成精光了。

y校長恐怕早已跑了,那麼白靜那妮子呢?坐在藍色塑膠椅上的凌梵眼神來回掃蕩,最終看到了一個被埋在廢墟的人影。

唯一的大門被緊緊關閉著,這恐怕是一個令人無法生還的死局。

那個人影的整個腹部非常滑稽的被一個形似鋼板的東西刺穿了,而且除上半身以外,她整個人都被壓在了一塊巨石下,那塊鋼板甚至還在頂著她的上半身,並且有一部分應該是刺穿了巨石,在林梵這個視角,那鋼板將人影拉高了足足兩厘米。

不過現在那鋼板正在微微顫抖著,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自已斷掉,到時候巨石完完整整的落下來,這個人的下半身就徹底沒救了。

但是看見滿地的出血量,也許下定論還過於早了。

凌梵用力的撕扯著身上的束縛,那些火花已經漸漸竄上了塑膠椅子,那些束縛著他的東西,正在慢慢的變得脆弱。

突然他聽到了一些撕扯的聲音,那聲音像是野獸在低吼,而在下一刻一塊鋼板刺在了他的身側。

凌梵微微皺眉,那玩意兒刺到了他的腰子,天花板已經開始融化了嗎?那如果自已再不脫困,可能會被疾馳而下的天花板砸成骷髏。

好在身上的束縛也已經扯了個七七八八,最後用盡力氣一扯,手上被擦出了幾個猙獰的傷口。

斷帶受不住壓力,終於崩斷了。

幾縷血珠從指尖滑過,凌梵的雙手放在頭盔上,用力一扯的同時,感受到了數百根針,刺穿腦水的感覺。

凌梵閉上眼睛強行將那種想法驅散於腦後,隨後非常輕鬆的就拔出了頭頂的頭盔,幾絲溫熱擦過頭皮。

但凌梵顧不上這些,只是低頭翻了個滾,幾乎擦邊躲過了,天花板的直砸。

回頭望去只見數10塊鋼板,刺穿了藍色塑膠椅的各個位置。

凌梵起身,雙手抹上頭頂的鮮血,將劉海全部撩了起來,他緩緩走向了那個悲劇時所壓迫的人影之前。

白靜模糊渾濁的意識,只記得在一片爆炸之後,y校長的臉色瞬間猙獰了一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的小腹中插入了一根尖銳的鋼板,隨後便奪門而出跑了。

凌梵撿起掉在地上的斷表,將其放進口袋之中,隨後他的眼神幾乎冷漠的與剛剛恢復一點意識的白靜對視。

白靜在猛烈的火光之中只能看到一個全身發黑的人影,人影的背後是修羅地獄,火光之中竄出無數條火蛇,所有的一切都在漸漸融化,鋼鐵慢慢刺穿著這裡的一切事物。

他的語氣像是在唸誦著某種莊嚴盛大的宣詞:“白靜,你想死嗎?”

白靜感覺自已的喉嚨無比干涸,甚至發不出一點一毫的的聲音,可她還是堅持說了,在喉嚨深處咳出一口血痰:“咳.....是......凌梵嗎?咳......我來......救你了呀!”

眼前的人也沒有絲毫回應,讓白靜不禁懷疑眼前這個人真的存在嗎?這個場景似乎似曾相識,可白靜愣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重重的喘息著,背上的石塊已經向她壓迫而來了,鋼板的顫動聲,就像是死神鐮刀劃過地面向著獵物的審判預熱,讓獵物時時刻刻明白,她跑不掉的,她白靜命中註定只能死在這所高中。

她心中湧出的很多不甘心早已淹沒她的所有情緒,她感覺自已好委屈好委屈,本來她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個情緒。

畢竟她在這個副本已經死過了無數次,這個副本的每個地方都遍佈了她的屍體,甚至有時候會潛意識的害怕很多地方。

宿舍天台的塑膠袋都是她的裹屍袋,實驗樓旁邊的花盛開靠的全是她給予的養料,白色丁香楠,一種神奇的花。

它象徵著永恆的等待,和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謊言。

“你和破鏡不是隻有一點點像,而是非常像,白靜,你真的見過破鏡嗎?”

“你倆應該是永不相見才對。”

白靜緩緩的抬起頭,她一副慘白的臉上,淒涼的流淌著些許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尤為殘破。

眼前那個人不知道何時變了個臉,他的嘴角流淌著異常殘忍的笑,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具屍體,一個靈魂,一具流淌在時光長河卻始終死無對證沒有身份的屍首,一個受盡萬千苦難逐漸流淌滿絕望的無主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