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鐵門外傳來響亮的敲門聲,卻並不影響其內,凌梵走到鬼身邊,手起刀落對準鬼的脖頸。
狠狠地一劃,首身分離。
但這似乎並不能阻止它的運動,只見它的頭似乎像是有著自已的獨立意識一般滾到一旁。
隨後停了下來,那看不清的頭顱上似乎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而它的身子也在此時雙手撐地的站了起來,凌梵看了一眼它壯碩的小腿腳踝處,抬劍砍下。
在一陣人工分離之後,凌梵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各種爬動的肉塊。
“看來鬼確實是殺不死的,也許是我方法不對?”
“碰碰碰!!!”
外面的鬼已經敲了相當久的門,好似終於不耐煩了,開始暴力拆門。
凌梵回身看了一會兒表面已經被敲出幾個凸點的鐵門,再敲一陣子,估計要開個洞了。
但他本人並不在乎,捲起任意一張床的被子,將地上所有的肉塊用劍捲了進去,然後丟在那血紅色的超度陣上。
在一陣白色的硝煙過後,被子和肉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梵嘴角微微一笑:“看嘛!這不還是可以做到的。”
“ Boy!”
突然感覺一陣勁風吹過,凌梵下意識歪頭,卻還是被鐵門的組織打中了臉頰,細細的傷口流下點點紅顏。
凌梵用手指劃過上的血,隨後塞進嘴裡吸吮著,斜眼看向鐵門,只見鐵門的正中央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一隻沙包大的拳頭正從大窟窿裡收回來,緊接著一隻昏黃色的眼睛湊到了窟窿前。
它在藉此觀察內側。
“吱吱吱!”
老鼠的叫聲在宿舍中四起,這整個宿舍在此時相比人住的地方更像是一個老鼠窩。
讓它進來,想想也不可能,但這時候走過去,用劍穿過門捅他也有可能會被擊碎的鐵門砸到,所以這也不理想。
好在身體似乎比腦子更適應戰鬥,手幾乎是以手滑的方式直接將長劍拋了出去,這次的準確度並沒讓他失望。
長劍準確地穿過了那個大窟窿,並且刺中了那顆眼球。
在聽到一陣瘋狂的老鼠叫之後,門外巨大的身軀瘋狂顫慄著。
但在一陣悸動之後,門外恢復了平靜,但那巨大的身軀卻不翼而飛了,反正凌梵站在遠處透過大窟窿是沒發現任何東西。
長劍在刺中那玩意兒眼球之後,便被凌梵自動收進了系統揹包之中。
畢竟那個鬼要是在吃痛的同時瘋狂抖動,長劍很有可能會順勢把鐵門徹底劃破。
那麼接下來6個鐘的遊戲該怎麼辦,凌梵剛瞅了一眼手錶現在居然已經零點半了。
看了一眼,多出幾個凸點和一個大窟窿的鐵門,凌梵隨手抓了枕頭塞滿大窟窿,再用兩床被子把門完全蓋住。
一共就給了8張床,現在已經用了一半的被子了,好奢侈啊!
摸著黑的感覺非常不好,凌梵看向了洗手檯窗戶那邊散發的月光。
走了過去將窗戶拉開,整個校園似乎在此刻都靜悄悄的,過道和綠化區都隱藏在黑暗陰影之中。
天空中的陰霾似乎又深了幾分,但那月亮似乎格外明亮。
想起了網上流傳的話,凌梵將它輕聲念出:“今晚月色好美,你們不出來看看嗎?”
隨後他聽到聲輕響,凌梵向著他的隔壁看去,只見那窗戶不知何時開啟。
他先是看見了一條潔白的脖頸,那屬於是長的扭曲了,隨後才看到他烏黑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正在發紅。
只見到它發紅的臉部,正如同機械一般十分緩慢的轉頭,又突然加速來個360度旋轉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當然凌梵還注意到它嘴角似乎有什麼液體正在流下,而且轉動脖子的時候,一直有什麼東西在響,應該......是骨頭吧。
那長脖子大兄弟沒說什麼,就是露出一股怪滲人的微笑看著凌梵。
那感覺真是讓人打寒顫,凌梵嘆了一口氣,接著他便聽到各種附近傳出來的響動。
那些都是開窗的聲音。
許多看不見的黑影似乎遮蔽了月光,只聽見它們笑盈盈的齊聲說的:“月色真美啊!”
凌梵不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猛地將窗戶關上,然後隨手抽了床被子將線條拔出,綁在窗戶上徹底鎖死。
俗話說得好,只會嚇人的鬼,基本不是什麼好鬼,那屬於是根本沒什麼用的鬼。
這下就真沒事可幹了,凌梵便直接靠在了床邊坐下,發起了呆。
畢竟現在好像是安全保護時間,要不再小睡一陣子。
他對自已的警戒感還是很信服的,一般情況下有人叫他或者來動他,他可能不會醒,但只要那是個東西。
並且那個東西有要害他的意思,他便會立馬醒來做出反應。
這似乎是身體培養出的本能,這麼安靜的環境,怕連血滴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了,但也很適合睡覺。
“聽見了嗎?滴答滴答的,是誰的血在流呢?”
血紅色的蝴蝶飛舞在樓道之中飛舞,它如同螢火蟲一般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卻足以照亮宿舍的黑暗。
樓道的某個地方,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蝴蝶飛到腳步聲的旁邊,照出這人的面貌。
正是與凌梵分道揚鑣的白靜,只見白靜將蝴蝶放在肩頭,懶散地抬腿向著樓層的頂端前進。
在微光的照耀下,她白皙纖長的手指上,正緩緩的落下幾縷血珠。
昨天她已經玩過宿舍了,在這裡不僅僅要存活6個鐘,還要在6個鐘之內找到鑰匙,開啟宿舍大門才可以出去。
沒記錯的話,這次鏡子,應該是在宿舍的樓頂。
白靜看了一眼樓梯的層數,伸手落於蝴蝶前面,只見蝴蝶的幾乎肉眼看不到的嘴部,吐出了一本白色草稿紙。
白靜抿著唇:“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東西,破鏡的日記......”
她翻開破鏡的日記本,藉著蝴蝶微弱的光芒看了起來,在看完日記本之後,也正好到達了頂樓。
白靜將手中的破鏡筆記本隨手一丟,蝴蝶馬上跟上將其吞下。
白靜正看著通往樓頂的大樓,那是一道生鏽的鐵門,似乎已經有好幾年沒用過了。
白靜伸腿輕輕一踹,那鐵門便向外倒去,白靜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這裡是丟過屍體的。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