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梵僅僅略作思考一陣,便轉身向著走廊的另一側奔去。
這一輪需要重開。
而鬼打牆重開的條件都還沒搞清楚,因為沒有規則,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嘗試的。
他現在只能先參照上一次所幹的事情,嘗試鬼打牆重開的規則。
“12345678......”
每間教室相隔44步,那麼他上次走過了幾間教室呢?
口袋中的手錶已經不再轉動,似乎正在等待著下一次的撥絃,又或者會永遠停止轉動。
不清楚,他太過不謹慎,在資訊量那麼少的情況下......他應該必贏才對。
想到這裡,他輕微的笑了一下,體力就是用來壓榨的,不接近危險又怎麼可能找得出生路。
再次掏出黑色長劍,凌梵倚靠在附近的牆面上,眼神一錯不錯的望向走廊一邊的黑暗。
半分鐘後,他抽刀向前,黑暗之中一隻烏黑的利爪直衝門面。
凌梵不閃不避,直衝衝撞了上去,卻在接觸利爪的前一秒蹲了下來,手中長劍抬起刺向對方的胸部。
明明是看似無比堅硬的外皮,卻在自已這把長劍之下,如削水泥一般地破碎。
眼前的鬼發出無比淒涼的慘叫聲,卻並沒有當場死亡,暴怒的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另一隻爪子向著自已下身的凌梵伸去。
這個位置對方會直接掐住他的頭,到時可能會直接死亡。
不過一切還在預料之中,凌梵將長劍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直接穿過了人家的褲襠。
他矮就是唯一的優勢,對方的身形如此高大,在接觸的一瞬間,也猜想不到他會如此莽撞。
而且就感覺來說,這種東西的智商並不高。
在穿過褲襠之後,快速的踢了人家後背一腳,腳下傳來灼燒的感覺。
但並沒有時間給凌梵猶豫,另一隻鬼已經到了。
那隻被他插了一劍肩膀的鬼,移動速度僅僅比這隻慢一點。
猶豫就會敗北,而驕兵必敗。
凌梵清楚,現在並不是慶幸的時候,自已得趕緊找到另一隻,然後再次砍傷他。
雖然他本人不會用劍,但簡單的抽插還是可以做到的。
凌梵回頭瞅了一眼,那隻正捂胸部痛哭的新鬼,它應該暫時行動不了。
手中漆黑長劍再次出現,向著前方的無盡黑暗丟去,可是他的氣力不足。
長劍在飛行的過程中,力量已經緩緩減弱到最低,凌梵眯著眼看著長劍。
果然自已的投擲技術一向不怎麼樣,如果有對應的投擲技能就好了。
但這把劍向來不需要多麼大的力量,只見長劍成功停在了半空。
像是刺穿了某件東西。
這把劍太適合他了,凌梵確認長劍擊中之後,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體力條已經見底了,黑色長劍化作粒子消失在半空,隨後又出現在凌梵的右手。
仔細放在眼前端詳一番,沒有什麼特殊的花紋,有的只是一股烏黑的透明感,輕敲兩下劍身,就連是否是用礦物質做的都不知道。
但是用了一段時間,他也用出了這把劍的特殊屬性,那就是可以藉助它釋放一種叫「鬼域」的東西。
具體作用類似為,可以透過某些別的虛幻物質,包裹自身可以接觸到鬼之類的。
還有就是對鬼,似乎有一種類似於壓制的作用,具體還不清楚,不過就目測來看,他們甚至無法復原被這把劍刺穿的傷口。
而相比上一次,唯一沒有做的就是,他並沒有釋放鬼域,也許還有一種效果,那就是釋放鬼域,可以看到一些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不過現在還是卡時間休息一下吧,那兩現在只敢一前一後的看著他,似乎只需要抵擋一次攻擊。
他們便不會主動發起攻擊了。
當然只是瞎猜的,凌梵默默地開啟自已的面板,看著體力點一點點地回。
直到60時,他才起身站起,大約一分鐘回一點,當然這個回覆,他猜測應該十分現實。
應該會跟當事人的精神狀態以及各種事物所影響,就打比方躺著總比站著回的快。
那是因為更舒服。
隨時思考,可以讓大腦更加靈活,凌梵手握黑色長劍,濃郁的黑色氣焰從劍身中噴射而出,包裹住他的全身。
不知為何,用這把劍的感覺就像是在用自已的身體一樣。
很快他便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層模糊的薄膜,他的猜測沒錯。
手指觸碰薄膜的一瞬間,突然他好似變得能看到身後身前兩個方位,而那兩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燒起了走廊。
但不等他多思考,只感覺整片空間天旋地轉,隨後便重開了,凌梵側身一看只見「醫務室」的牌子。
但不等多時,一股灼熱的感覺撲面而來,凌梵向一側看去,不知何時,走廊的盡頭居然出現了一股烈火。
這股烈火點燃了走廊的一側,正在緩慢的燒過來。
時間不多了。
凌梵走進醫務室,直接就推翻了裡面所有的架子,應該越來越接近現實了才對。
他在地上掉落的物品中摸索起來,一張並不怎麼顯眼的紙被他找了出來。
這是一份筆記:
破鏡一個擅長利用謊言的聰明人,但是她為了實現自已的目的,服從了y校長,從而失去了同學們的民心,她應當是一個生性孤獨的人,在調查出的醫院報告中,她患有強烈的妄想症,幻想出來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可以從這一點切入,讓她徹底出局。
記錄一下,防止遺忘,她幻想的朋友叫凌梵,與我名字相同,與我長得極其相似,同時這個人具備的性格特徵也與我極為相似,至此已經可以將軍了。
.......
筆記似乎只寫了那麼兩頁,後面是一片空白,當事人似乎很自信自已的記憶力。
這張筆記讓他依稀想起了一點事情,他和破鏡在生前應該是認識的,但這份筆記絕非他寫的。
可是為什麼在這份筆記裡,他本人卻成了妄想?當然,在這所學校的任何東西,他都不會正確看待。
也許只是恰好同名而已,但是和前面的推理出現了矛盾,也有可能是他真的已經死了。
可能這些事是他死後的事,畢竟他失過憶,也許已經死了很久了。
在凌梵未曾注意的角落裡,一面破碎的小鏡子微微反了光。
“你是被什麼困在這裡了嗎?”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是破鏡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