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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君座前的燈06

卿謐被再次被拉到應淵身前,又被抓住手腕,她動彈不得,“你放開我!”

“冥頑不靈,往後隨本君閉關修煉。”

應淵放開她,也不容她反駁,直接將她收做門下仙侍,“陸景已經去改了你的去處,就算帝尊問下來,你也是我衍虛天宮的人。”

卿謐屬實心累,也不多掙扎,應淵吩咐什麼她就答應什麼,聽話歸聽話,但失了從前的活力與生機。

但做起事來仍有些桀驁,一股子誰也不服的樣子,這一點桓欽深有體會。

這日桓欽又來跟應淵下棋,卿謐在一旁的書案上無聊地翻看應淵給她的“低階仙術”,說什麼要穩抓基礎,才能更好修煉高階仙術。

陸景不在,便是由卿謐去泡茶。

計都星君桓欽喜歡六霧茶,應淵喜歡雀舌茶,在卿謐這裡通通不管用,只泡了一壺恩施玉露。

她在倒茶的時候不管兩人的目光,倒完就跑,愛喝不喝。

“這些日子怎麼樣?沒大鬧衍虛天宮吧?”

桓欽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被應淵睨了一眼,“沒有,她覺得衍虛天宮無聊,寧願自已在那裡坐著也不願意搭理本君。”

“她著實有個好脾氣。”桓欽沒見過這般跋扈的仙子,如今算開了眼,與應淵弈棋,比不過,又被吃了幾個子。

卿謐來送茶點,掃視棋盤,鄙夷地望了眼還在冥思苦想的桓欽。

話嘮但棋術不佳的仙君,應淵也能陪他下這麼久,也是有耐心。

應淵本就心思不在棋盤上,桓欽的棋術也只需他稍稍應對便能解決,所以在卿謐目光掃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注意到了。

她不識字是假的,那麼她說不會下棋…

應該也是假的。

“卿謐,你替計都星君走一步。”

這人還沒死心,卿謐還是裝傻充愣,拿著一顆棋子,左搖右擺,選擇了一箇中庸的位置,既不會出奇制勝,也不會一招定死。

桓欽有些可惜,這一步還是有些平庸,但應淵分明看著她在兩處猶疑,最後才決定下在最平平無奇的地方。

她藏的很深。

“下得不錯,看來你的確有些天分,以後本君教你下棋,回頭讓陸景找些棋譜給你。”

桓欽疑惑,卿謐震驚,唯有應淵噙著一抹笑容,但卿謐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沒興趣,我不學。”

“不學?以後點心全都取消。”應淵喝了口恩施玉露,綠茶爽口又清香,偶爾喝喝也不錯。

“你說了算?那是絲璇姐姐專門給我做的。”

應淵斜了她一眼,“那她以後不必來了,就說卿謐仙子厭棄了絲璇仙子的點心,本君相信絲璇仙子也不會不通常理。”

“但我的確不想學下棋,換一個吧,學畫如何?”琴棋書畫,卿謐比較不擅長的便是畫,她坐不住,所以很難畫得好。

“也好。”應淵總有辦法讓她露出馬腳的。

桓欽眼神來回在兩人之間觀望,心裡懷疑些什麼,但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應淵動情了。

若真是這樣,那他便有了軟肋,一個微不足道又性子魯莽張揚的小仙子,若是當做人質,必然能使應淵方寸大亂。

但素來愛扮豬吃老虎的卿謐也發現桓欽屢屢試探過來的言語,心裡早就對他有了戒備,但應淵作為局中人似乎很是信任他。

也對,誰會不信任自已的朋友呢?

想起這個,卿謐又開始惆悵,羲玄到底哪兒去了?他們要怎麼回去?

手腕上的步離鎖還是個高階法器,若貿然給摘下來了,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如今卿謐在衍虛天宮的日子又多了一項學習作畫,因著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她學習的速度很快,應淵也是個好夫子。

卿謐閒來無聊,拿了畫筆將羲玄的鳳凰真身畫在紙上,金色與赤色鳳身十分威武霸氣,翎羽也如真的一般閃耀奪目,應淵瞧見了,倒是稀奇她會畫這個。

“這是金鳳?倒比典籍裡的圖冊更像真的,改日看看能不能將你這幅畫換進去。”

卿謐所畫的鳳身與古籍中的元鳳之子金鳳的描述十分貼切,就跟她見過真的一樣。

“這裡沒有鳳凰?”這方世界的確奇怪,連應淵這樣的老神仙都沒見過鳳族?

“說什麼胡話,混沌之期龍鳳兩族爭地盤,最後落得個你死我活的下場,鳳族幾乎湮滅,鵷鶵和鴻鵠已經是少有的鳳族血脈,金鳳、青鸞和鸑鷟已經絕跡。”

是這樣嗎?卿謐看著畫上的金鳳,又問道:“龍族呢?上古龍族可還在?”

“自然是不在,如今四海龍王也是蛇化蛟,蛟化龍,還有鯉魚躍龍門所化形的赤龍。”

卿謐聽了這話多少有些難過,她換了幾張畫紙,提筆畫下應龍的樣子,“你猜我畫的是什麼?”

龍身有翼。

“是應龍,對嗎?”

“沒錯。”

卿謐又畫下一幅青龍圖,應淵將她所畫的幾樣全都收起來,“這圖便交給省經閣,你此番算是有功,想要什麼?”

“衍虛天宮的廚房能不能給我用?每日的飯食實在是難吃至極。”

不過是小事,應淵點頭,“可以,本君會知會陸景一聲,你別把本君的衍虛天宮燒著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