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是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在看見她在節目上的展示之後,把她的藥液給調配了出來。
但是調配了出來,不代表就能用。
有句話說得好,叫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那兩名學生哪怕調配出了類似她的藥液,都未必和她的是同一種。
極有可能功能相似,另外還有一些別的副作用。
現在配方沒有了,慕晚具體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調配的什麼藥水。
她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看向那名大高個的學生,道:“你們的藥水還有嗎?給我看看。”
慕晚的話出口,陶德陽教授也是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他之前只是一不小心被慕晚問懵了,沒有反應過來,不是沒有GET到她的意思,
這會反應過來了,立刻就想到了,慕晚之前調配藥液的時候,的確是只給狼使過。
而林茵使的,是另外一種藥汁。
所以,那款狼用的藥液,很可能就只適合獸用?
可是外用藥水,一般來說,人獸都是通用的。
畢竟都是外傷癒合,只要是一樣的傷,人和獸都無所謂的。
此刻,聽見慕晚的話,他才反應過來,慕晚的藥方,或許是不一樣的?
他這麼想著,頓時便連忙讓自己的學生把藥水拿了來。
“有,就有一瓶,是他們拿來給我看的,也是我們做出來的那一瓶。”
慕晚接過他們遞過來的藥水,輕輕的聞了一下,
隨後滴了一滴藥水出來在手上,捏了捏,隨後抬手將那一滴藥水給甩掉,淡聲道:“好了,我知道了。”
“你們用了素絨花,天棘草……”
慕晚一一把他們藥水裡的那些草藥給說了出來。
她拿了一張紙,把那配方給記住,又把那裡面的藥材給一一標好了順序,拿給他們看道:“你們是不是這樣做的?順序是這樣的嗎?”
“對對對!”高大個男生看著慕晚遞過來的那張紙,都有些懵了。
慕晚上面記的內容,連萃取時間,什麼程度,都一清二楚,彷彿是看著他們這麼做的一般。
他眼睛都直了,怎麼有這麼牛逼的人啊?
她在自己等人的宿舍裡裝監控了?
這不可能啊!
高大個男生的聲音出口,慕晚點了點頭道:“那就不用擔心了。”
“你那瓶藥水是仿製我的,這些藥材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順序和萃取時間不一樣。”
她想了想道:“那藥水吧,如果拿去用,短時間內,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傷重,那快速的癒合能力,會催發極大的痛苦。”
“而且,如果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承受那種痛苦的話,就會反覆的皸裂再癒合。”
“不適合重傷,只適合輕傷。”
“不過輕傷快速癒合,不划算。”
慕晚的面色淡淡,“如果是臨時救急可以,不然隨便的濫用,會導致自身的免疫力降低。”
簡單的來說,就是透支了自身的生命潛能,來加速傷口的癒合。
輕傷這麼頻繁的搞,還不如讓它慢慢的癒合。
畢竟,輕傷癒合了,身體變差了,還不如讓它自己好呢。
當然,臨時救急,這個可以說是神藥了。
問題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現代醫學也不缺臨時應急的藥啊。
都是會傷身的,誰比誰高貴啊?
慕晚的話說到這裡,高大個男生和他身邊的小男生,頓時便是猛的瞪大了眼睛。
“啊……還,還有這方面的差別嗎?”
“是啊。”慕晚奇怪的看著他們道:“難道你們不測試一下細胞的活性度嗎?還有你們使用過噴霧之後,沒有測一下自己的身體免疫能力?”
修真界試藥的時候,都要記錄自己的身體變化的。
雖然說法不一樣,但是差不多就是一個意思。
高大個學生和他的學弟:“……”
“沒有。”
他們帶著哭腔道。
誰會去測這麼一個東西啊?
他們就是想著,一個噴霧而已,而且他們測試過,沒毒,可以治傷,
誰能夠想到,還要去測什麼細胞活性度,還有什麼身體免疫力,
他調製的是治傷噴霧,又不是毒藥。
高大個男生,深深的藏起了自己的頭,感覺自己這麼久的醫書,好像白讀了。
陶德陽教授:“……”
糟糕,他好像也沒記起來這個。
但是好像……一般外傷藥,只測試療效啊?
可是當著慕晚的面,他又不好意思這麼說。
畢竟,慕晚這態度,叫做嚴謹!
可是,一個外傷藥,有的時候真的沒必要做這麼多複雜的研究,實驗室的經費有限啊……
而且,別人的藥,也沒有慕晚那麼厲害啊,自然不可能涉及到這樣的身體變化,也不可能去做這樣的研究。
“咳,是我們不嚴謹了。”陶德陽教授認真的認錯道。
“那慕晚小姐,是不是說,這個藥方就不用擔心了?可是它萬一流入市場怎麼辦?”
“這對一般人也是一個傷害啊。”
陶德陽教授這會不怕慕晚的藥方權益被侵權了,畢竟這個藥方有弊端。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將它偷竊後,偷制傳出去,那肯定會損傷群眾的利益。
畢竟慕晚這款藥液的效果是真的好,如果一般人不知道,是可能會損傷身體的。
陶德陽教授的話說到這裡,旁邊的江宴之忽然開口道:“這個沒事,我們可以對外發一個通告,說明這件事,讓製藥廠商不要生產這種藥,如果有人已經不小心購買了配方,我願意同等價格再買回來。”
“這麼一來,對方無利可圖,應該就會沒事了。”
“而且,這個事公開,也是對社會的一個警醒作用,免得還有人像他們這樣,去瞎試慕晚的藥。”
江宴之這麼說著,頓時便瞥了那兩名學生一樣。
這兩個人還是專業的中醫院的學生,萬一換成別的什麼也不懂,或者二吊子的,試出了問題,可是麻煩了。
到時,全得怪在慕晚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