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枚土疙瘩直接被方城手中的那把合金匕首給削了出去。
然而,就在那把合金匕首碰到土疙瘩的那一瞬間,“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
大概方城也沒有想到,江宴之等人,竟然在廢棄工廠中,做出了火藥這樣的存在。
誠然,這些火藥的威力並不大,沒辦法和之前方城手中的那些雷彈相媲美。
但是這些火藥,也不是一般的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
因此,方城劈中那個土疙瘩的那一瞬間,那枚土疙瘩就爆炸了。
這一瞬間,無數的礦物碎屑,就四散而開,狂轟到了方城的臉上。
剎那間,方城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啊!”
他的聲音尖厲著,幾乎是瞬間,就抱住了自己的臉,在那不斷的打著滾。
無數的碎屑和血水,都從他的臉上湧了下來。
尤其是他的眼睛,更是鮮血不斷的往外流著,很顯然是沒辦法再視物了。
而在方城的聲音尖利的慘叫著的時候,另一邊的江宴之的眸光微凝著,
他沒再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手中又拿了兩個土疙瘩,隨後對著林茵和傅奕辰道:“把他給綁到裡面來。”
如果方城敢反抗,那就直接炸死他!
江宴之的話出口,林茵的臉上雖然還有著一絲懼怕,但還是咬了咬牙,和傅奕辰一起往方城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不管怎麼樣,江宴之等人,總不會害她吧?
林茵不知道,江宴之他們為什麼要對方城出手,但是很顯然,方城來找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對方剛剛看向他們的那個目光,十分的讓人不寒而慄。
林茵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不是傻子。
方城明顯要對他們不利,對方不會是衝著江宴之來,想要綁架對方的吧?
林茵這麼想著,頓時便嚇了一跳。
因此,哪怕是心中非常的害怕,但是她還是戰戰兢兢的往前走著,配合著傅奕辰一起,把方城給捆住了。
畢竟方城還是有那麼大的塊頭,不斷的翻滾之下,傅奕辰也很難能夠控制住他。
而在他們把方城給捆綁住的時候,另一邊的江宴之的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等到慕晚回來……
他的心中才剛剛想到這裡,忽然,不遠處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你們在這裡,真的是精妙絕倫的佈置啊。”
黑衣頭領的身形出現在不遠處的地方,目光讚歎的看著江宴之和傅奕辰等人的身形。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樣的佈置,還好我沒有貿然的進去。”
黑衣頭領的目光,看著那些在廢棄工廠的四周不斷徘徊著的藤蔓的身影。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藤蔓,並不是活物,而是有一股力量,正在操縱著這些藤蔓活動起來。
而這整個廢棄工廠之中,都形成了一股極其龐大的陣法。
方城剛剛能夠破開陣法進去,也不過只是暫時的罷了。
因為他進得去,出不來。
“真的是厲害啊!江董事長,沒想到你竟然還懂這些東西,華國底蘊,果然是博大精深。”
黑衣頭領看著江宴之的身影。
他自然以為,這些都是江宴之佈置的。
畢竟,這座廢棄工廠,是東皇娛樂的人建造的。
而江宴之又造出了火藥,這麼看來,他能夠佈置出這樣的陣法,也沒什麼稀奇的,難道不是嗎?
難怪對方要往這邊來,原來是這樣……
要藉助這裡的東西來抵擋方城他們的存在嗎?
如果來的不是自己等人,只怕對方真的能夠成功!
黑衣頭領的聲音大笑著,他並不準備以身犯險。
華國的底蘊太厚重了,他不知道這個廢棄工廠之中,還有什麼東西。
對於江宴之這樣的人來說,或者隨意的一個佈置,就能夠成為他手中的劍。
“親愛的江總,請您到我的身邊來。”
“您一個人,請不要有任何的動作。”
他的面具下面,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您應該也知道,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用您自己的安危,來換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吧!”
他的話說到這裡,讓開了自己的身邊,露出了他的身後被無形的力量捆縛著的程羨等人。
後者等人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
尤其是大學生和平頭男子,一看見江宴之,就不斷的,拼命的掙動著。
這個可怕的男人說了,只要江宴之願意來換他們,他們就能夠活。
而且,對方是不會傷害江宴之的。
江宴之那麼有錢,對方只想要綁架他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救他們?!
一行人的腦子都懵了。
這個時候,想要活命的慾望,達到了巔峰。
他們根本就忘了,黑衣頭領說的話,未必是真的。
江宴之落到對方的手中,未必會安全,更甚至,還有可能比他們更加的悽慘。
因為他非常的有用,非常非常的有用。
一旦沒有達到對方的目的,他所受到的殘忍和折磨,可能遠比他們這些人,更加的淒涼。
但是他們此刻已經想不到這些了。
而在他們的身形不斷的掙動的時候,黑衣頭領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放開了捂住他們口鼻的力量。
“江總!江總救我們啊!嗚嗚嗚!我們是為了你才會被抓的啊!你不能不救我們!”那名平頭男子率先大聲的叫了起來。
今天的一切,都仿若是一場噩夢一般。
他希望噩夢能夠立刻醒來,而江宴之就是他能夠抓到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江總!你快答應他啊!啊啊啊,你不會有事的!你那麼的有錢,他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你快救我們!你快救我們啊!不然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平頭男子已經是徹底的崩潰了,這會說出來的話,亂七八糟的。
而在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學生的身影,也是猛烈的顫抖著,他看向江宴之的目光中,盛滿了絕望,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祈求是不是有用。
但是他想要活下去……
他想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