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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情熱如火

如花蕊被狂亂地揉散,似亂雲被春風吹皺。

她的哭吟皆被謝不傾吞入唇舌之中,上下皆被難以負荷的感官佔據,謝不傾正捧著她的臉,察覺到她所有急促的喘息與難耐的情熱。

若說是鐵打的肌骨,那便是流水的矜貴美人。

謝不傾看見她微昂起了頭,如同貓兒一般半眯著眼,雖是耐不住地哭吟出了聲,這一下卻是狠狠地解了饞。

明棠本就是易感的體質,如今情毒發作,更是易感數倍。

她腰腹間狠狠一顫,綿軟的腿一抻崩緊,便再難支撐住自己,軟倒在謝不傾的懷中。

暫且一緩,明棠趴在謝不傾懷狠喘了幾口氣。

謝不傾鬆開她的唇,見她還沉在餘韻之中緩不過神來的模樣,雙唇微微啟張著,貝齒下藏著軟舌一點,嬌豔欲滴,幾乎引君採擷。

“上回怕外頭的人聽著,這回便不怕了?”

謝不傾撫弄著她小巧的肩背,幫著她喘勻氣來。

情毒的熱因這一下稍稍褪去幾分,明棠也終於有了幾分理智。

回想起自己方才依著本能做了什麼,她的臉色更是鮮紅欲滴,不知該怎麼辯駁,欲蓋彌彰地想從謝不傾身上起來。

可謝不傾焉會讓她起來?

方才他可是忍著火作柳下惠,幾度止著她動作,是她自己要投懷送抱的。

送上門來的小兔崽子,千載難逢的良辰,謝大督主焉會放過?

見她軟著腰肢要起身,謝不傾卻將大掌一扣,壓著她不允起身。

他的長腿慢慢曲起,堵死明棠起身所有後路。

“明世子,方才一把推倒本督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意思,一時解了饞,便要跑了?”

“本督可非柳下惠。”

明棠最擅趨利避害,抬頭便撞入謝不傾暗沉的眼裡,天生察覺到了危險。

謝不傾的眼瞳色深,這般看著她,倒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牢牢鎖在目光所成的網中,叫她知道自己已成獵物,逃無可逃。

明棠半推在謝不傾胸口的手有些緊張地握了握,頗有些討好地看著他:“大人不是替小的請了醫者,先去西廠看診罷。”

謝不傾輕笑了一聲:“是嗎,明世子倒總是口是心非。”

說著,他便將方才被壓皺堆疊在兩人腰腹腿上的下襬抽出。

緊貼的衣料拉扯,亦是一場新的折磨。

那昂貴精繡的硃紅衣襬早被壓得皺皺巴巴,上頭氤氳濡溼一團,還隨著拉扯覆上幾條新的水跡。

“明世子,喝水也灑了?”

明棠本就被前頭幾句話說得惴惴不安,又被扯動的衣料磨出了新的興頭。

如今被他這般指東道西,不知如何回應,只覺得回回平平無奇的字詞,到了他口中便不知道能組成什麼下三濫的樣子。

他卻勾唇一笑。

“將馬車繞著上京城轉兩圈,不急先回去。”

“明世子,咱們的時辰倒也還長。”

謝不傾低啞的嗓音含著醇酒似的輕笑,明棠方才才淺淺解過的饞,又隨著他的輕笑捲起,如燎原烈火。

魏輕正與狐朋狗友喝著花酒,眼角餘光猝不及防地瞥見門口站著西廠催命的鬼。

他來此處,原本就醉溫之意不在酒,藉口內急起了身往外走,與那人錯身而過。

那人略帶停了一會子,又悄悄地跟上,沒引起旁人半點察覺,與他在僻靜無人處相會。

“大人有何事尋我?”

魏輕半身酒氣,自己的眼底也生出半分燻然酒意,拉扯了下衣領,以散開胸口的熱意——今日應付一天,魏輕面上也不知沾了哪個樂姬舞姬留下來的幾點胭脂水粉,這起子紈絝子弟雖不敢玩得太花公然狎妓,但點幾個彈琴跳舞的伶人助酒樂總是有的。

他在謝不傾面前總是一副財迷狗腿模樣,但在旁人面前,他一收斂面上吊兒郎當的神色,也有幾分玉面含威的凜然。

那人一拱手:“大人要芮姬,半個時辰之內就要到滄海樓。”

聞言,魏輕唇角溢位半點邪氣的笑:“半個時辰?大人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這樣快就要人。半個時辰,滄海樓連他謝大督主的半個人影也瞧不見,你信不信。”

一聽這個時候要芮姬,魏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能這般催,便必是那鎮國公府的小世子又不好了。

她好的時候,自是西廠雷霆,秩序井然。

她一不好,那便是事事繞行,以她為先。

魏輕不在局中,自然一眼看清。

既然是這位動不得的玉菩薩不好了,這位謝大督主半個時辰便夠了?

魏輕是半點不信。

但他見那西廠催命的鬼有些欲言又止,顯然聽懂了他這話的言下之意,桃花面上一點戲謔,挑挑眉便道:“自然,人我自會按時送到,但芮姬的診金可不低,又要在滄海樓白等幾個時辰,可要三倍的價錢。”

西廠沒有出不起的價錢,那人點了頭,隱了身形下去。

魏輕一抽腰間摺扇,為自己扇去酒水帶來的熱意,一面喚出自己的暗衛,命他將芮姬領去西廠交接。

待人下去了,魏輕被涼風一吹,才覺得酒意上了頭。

果真是烈酒喝多了,他都覺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在廊下尋了個地方坐坐醒醒酒,卻覺得熱意愈發上頭,呼吸都帶著灼燙的酒氣。

不妙。

魏輕沉下內力一探,眼底陡然一凜。

常在河邊走,今日竟也著了旁人的道。

魏輕半闔著眼,欲將藥性逼出體外,卻聽得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響。

幾個賊眉鼠眼的人抬著個大麻袋在後院走,依稀看出個裡頭包裹著纖瘦高挑的人形,走動間從麻袋裡掉出一朵珠花。

那珠花流光溢彩,旁邊點綴幾朵絨花,似短短的虎尾,憨態可掬。

他見過。

那是明宜宓的珠花。

魏輕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而那應當繞行上京城的馬車,如今已然被知情識趣的錦衣衛停到了秋棠居中。

他們可擔心耳朵要遭督主割了,路上便不敢聽,如今在此,更將暗處守候的錦衣衛皆撤到距離之外。

無人能聽見馬車之中傳來的氣喘悶響。

偶爾有風撩動門簾,秋棠居之中隱約抽芽的花樹窺見一閃而過的風光。

馬車無人駕駛,在平地之中,卻仍舊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