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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含著她的舌挑弄

見明棠與謝不傾沒人理會他,魏輕就搖著扇子往明棠身前湊,滿臉的揶揄:“誒,你倆不理我,一回兒可別追著我要我說。”

他方才目光沒往明棠身上放,這一湊過來,就瞧見明棠潤潤的唇色,以及微微有些凌亂的碎髮衣襟。

明棠沒料到他忽然湊過來。

她不喜歡男人身上的氣味,就算是魏輕湊過來亦是一樣,下意識往後猛退了兩步,避開了他湊過來的視野。

她往後退,卻不知身後有個半人高的大花瓶。

謝不傾眉間一皺,伸手便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魏輕也沒追過去看,只覺得方才得知的那事兒沒這眼見的新鮮,又扭頭去看謝不傾,想尋出些尋歡作樂的痕跡。

他剛想看看這新鮮出爐的八卦,便迎上謝不傾陰鷙的眼。

“滾出去。”

魏輕人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倒已經意識到這位祖宗是動氣了,立即往外走:“得了,這就滾。”

謝不傾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背上,幾乎在他背上燒出兩個洞來。

魏輕哪知道他方才湊到明棠身前去湊得有些近了,人已經馬不停蹄地走到外頭去了,還為他們二人關好自己方才一腳踢開的房門,剛想停下來,又聽得裡頭謝不傾陰惻惻的聲音:“滾遠點。”

魏輕沒法子了,乾脆邊走邊扯著嗓子喊:“罷了,事情就同你們說了。事有三件!

第一件事,重傷的周家大娘子終於醒了,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要見明世子;

第二件事,周家大娘子聽聞世子夫人將她認了明世子的乾親,急得要絞了頭髮做姑子,周家鬧得不可開交;

第三件事,周家大娘子的嫡親兄長,那位外封的周亦小將軍,正好任期滿了回朝,聽聞此事,信誓旦旦要打上鎮國公府去找明世子算賬。

訊息我給您二位帶到了,這就先走了。”

魏輕的聲音漸漸遠了,瞧得出來他是當真跑得飛快,生怕再慢一步,就要被謝不傾給殺了。

明棠的手腕子還被謝不傾拉在掌中,分明察覺到他掌心一緊。

她正為這三則訊息所頭疼,也沒空管謝不傾緊那手是為了何故,卻見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

謝不傾不知何時已近到她的身側。

他一隻手仍舊拉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卻已捧上明棠的臉側,輕輕地摩挲,微垂的鳳眼之中不明不暗,瞧不清究竟如何情緒。

“明世子,還當真是招蜂引蝶。”

謝不傾的目光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落在她微微啟張的紅唇上。

明棠不知這無稽之談從何而來,聞言也只得搖頭:“鄙人向來潔身自好,從未與周大娘子有非禮往來。”

謝不傾“嘖”了一聲,只道:“這上京城之中人人都知《捉人記》,上回《捉人記》同你的帳還未算清,如今又惹得這些事來?”

他說著,愈發傾下了身。

兩人的鼻息交融在一處,明棠在白日裡如此清楚地感知他灼熱的目光,很有些不自在。

這距離有些危險,明棠下意識地後退,卻被謝不傾拉進懷中。

她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耳邊聽見他沒好氣的聲音:“小廢物,三番兩次往後退,也不瞧瞧身後有什麼?你這紙做的身子,若當真撞了這大花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怕不是同花瓶一般碎成千八百塊。”

明棠這才察覺身後側方確實正有個瓷質的大花瓶。

她也不知該怎麼辯駁,只是她與周時意之間本就沒旁的關係,無非是上回捉明以江與齊若敏的姦情一事同她見了一面,彼時哪能想到後頭還有這樣多的事情?

見明棠不言不語,謝不傾也曉得這事同她其實也沒甚關係,不過口中說了兩句,以做些籌碼。

“你既跟著本督,照理來說不該與旁人有所糾纏——如此這般,其實算你理虧。”

謝不傾有一下沒一下地以指腹摩挲她的唇。

明棠聞言,終於忍不住抬眼看他:“這是何等強盜邏輯!她的心意我不能控,怎生算我理虧?所謂《捉人記》,豈非民間百姓圖個八卦熱鬧,說個新鮮,這皆是誤會,同我有何干系?”

“本督卻不管這些。風言風語並非空穴來風,如今周大娘子倒當真是對你情深意重,如此這般說來,總歸是你欠了本督的,合該還一些東西來。”

他這般說著,果然俯身去吻她,手已順著她的衣襟領口探入。

明棠禁不住瞪大了眼。

這是何等沒道理的事?

胡攪蠻纏!

無理取鬧!

明棠還道他怎無緣無故糾纏起這事來,原來又是以此為藉口來拿捏她如此這般。

他是不是一日日的,總想著這些事情?

這還是個太監應當是的模樣?

明棠氣得想推開他,忍不住也道:“大人若非要如此這樣說,那總要求個公平才是。我與周大娘子的事情如此言談,那您與公主之間的事又該如何算?

這上京城之中的人人皆知,您與公主在白馬寺如此這般私會,後頭又在除夕夜時在宛溪河畔同賞煙火,還有所謂的冷檀香丸一事,樁樁件件都是誤會,可人云亦云亦非空穴來風,如此說來,大人是否還欠我更多幾回?”

謝不傾聽了這話,又捏著她的下巴,於唇齒之間含糊笑道:“小兔崽子,牙尖嘴利的很。”

明棠亦不退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罷了。”

卻不想謝不傾又繾綣纏綿地吻她,嘆息似的說起:“昨夜本督問起,事關上京城之中流言蜚語你是否在意,也不知是誰的嘴這般硬,說是渾然不在意。若是當真不在意,怎將這些事情樁樁件件記得如此清楚?”

謝不傾的思維著實縝密,如此這般欺負她,居然還能如此環環相扣地講出另一套說法——不說周時意與公主的事情,倒逼問她是否在意。

她才避開謝不傾遞出來的陷阱,卻不想又跳入他另外一套說辭之中。

明棠在口舌之道上著實不擅長,屢屢敗於謝不傾之下,末了只能冷笑:“大人這張舌當真三寸不爛,如此嘴上功夫,看來大梁朝都不必軍隊對敵,大人往那戰場上一站,便是多說出幾句話來,都能將對方十萬兵馬氣死。”

“如此謬讚,愧不敢當。只不過三寸不爛之舌,所謂嘴上功夫,倒也可叫明世子嚐嚐滋味,可要試試?”

謝不傾原本握著她的手往下一放,輕輕按了按,果然惹得她軟了身子跌倒在懷中,暗示之意極濃:“如何,可要嚐嚐滋味?”

明棠在此之前,如何也不曾想到,這般混話也能從謝不傾的口中說出,瞪大了雙眼不知如何應對。

便是上輩子零落成泥碾作塵,但也好在還憑著這身皮囊在金宮之中略有地位,往來見識者皆是談吐不凡之人,哪聽過這種下三濫的葷話?

謝不傾看著她惱羞成怒紅彤彤的面頰,忍不住失笑。

明棠連指尖都氣的顫抖,欲罵他,又被他將口中的話皆吞入腹中。

明棠著實被他這不知從哪來的糾纏惹得沒話可說,被他銜著唇舌挑弄,氣喘吁吁,面頰上怒色染的通紅一下子變成了緋色。

她此前從來不知自己口中竟有如此多的易感處,天生被他逮了個正著,處處都被挑撥——她那點力氣從來是敵不過他的,被他趕得節節敗退,嚐了個滿。

而謝不傾的手,就覆在她的心口,感知著她越來越急的心跳。

明棠的手雖緊緊的握住謝不傾的手腕,不讓他再進一步,可那透過幾層薄薄的衣裳傳來的熱度,仍然好似烙印在她的心上,燙得她微微一抖。

昨夜挑燈見林蕊,潺潺露意沾重門。

雖是昨夜喝了酒,將事情都忘了個乾淨,身體卻仍然記得這雙手究竟如何挑弄風雲。

著實不是明棠能消受的。

即便他的手如今被制住,沒再進一步,明棠心中仍然大敲警鐘,只怕他又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來。

明棠深知自己沒那口舌功夫與他爭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著實也想不到什麼旁的法子來制止他,也只好軟了聲調,好聲好氣地同他求饒。

“今日……今日尚且還有大事,大人可否讓小的先行出宮?”

她拉著他的衣袖,輕輕地晃了晃。

謝不傾眼底有些輕笑,便也道:“倒也不是全然不成,只需你答應本督一樁事。”

聽到這裡,明棠哪裡不知道他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

這老太監花樣百出,想一出是一出,若當真答應下來,回頭又不知道要被他拿捏著這所謂的一樁事,折騰成什麼樣;

可若不答應,這才將將從床榻上起來,難不成又這般那般?

見她不曾立即答應下來,謝不傾的手又往下滑去——薄薄的一層中衣,在他的掌下幾乎輕薄的如同沒有似的。

點點遊走,一觸即松。

瞧著好似沒甚存在感,可帶著來的一串麻癢,著實無法忽視。

再往下去,便是腰封了。

旁人不見這小郎君往常穿著的寬袍大袖下究竟藏著如何曼妙的身姿,謝不傾原不過是想逗逗她,如此這般,倒挑起自己滿心的火氣。

於是謝不傾的手便停在她的腰窩,輕輕地捏了捏,觸到她腰肢上的軟肉,引得明棠不由自主地軟了腰,他便在她耳垂上洩憤似的輕輕咬了咬:“罷了,今日且先放過你。”

明棠聽聞,下意識鬆了口氣。

而謝不傾卻就在她松這一口氣的間隙,以膝頭分開了她的膝窩。

大梁朝的衣襟規制,郎君大多著長衫,謝不傾已然察覺到透著兩三層衣裳傳過來的微微濡溼感,勾唇一笑。

“本督自然是有心放過你。”

“只是明世子顯然口心不一。”

“如此這般,倒不如讓本督為明世子一解君愁。”

明棠真是驚極了,沉默了好半晌,不知該怎麼回應他,紅著臉憋出一句:“不必,大可不必。”

“本督素來樂於助人,是個極好的心善心腸,今日幫明世子解愁,也不必謝本督。”

他這話一句說的比一句冠冕堂皇,明棠哪能自控那些,可這話說出來又沒甚說服力,只在心中痛罵這謝大太監,當真是臉皮極厚,想出這些折騰人的法子,一件一件都在後頭挖著陷阱等著她往裡跳。

狗賊!

殺材!

臭不要臉!

千刀萬剮!

明棠甚至思忖,究竟是上輩子還是哪輩子,是不是欠了他什麼,怎麼這一世好像如同替他還債似的,被他如此這般緊緊抓著不放。

只是明棠心裡想著這些,如今也沒她說出口的時候了。

這才剛剛打起來的床簾帳子一下子又被掀開了,撥動著滾動著,如海浪流水一般,將後頭漸漸傳來的低氣和求饒聲掩住。

一室春糜。

等明棠終於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她院子裡頭的那幾個使女已然是等的要發瘋了。

拾月其實很有些心虛,雖然確實是她陪著小郎進宮去參加元宵宮宴的,見明棠跟著紫衣侯走了亦是時刻候著,哪想後頭又碰見了錦衣衛,這才知道小郎被督主給捉走了。

這件事情,她向來是沒什麼反駁的餘地。

被督主接走了,那多半是一夜見不著人,拾月曉得小郎君一切都好,也只能安安心心地離開。

雖然也不見得能安什麼心,拾月心知肚明小郎的腰恐怕是又要不保了,可她也沒法子,只能先回了鎮國公府,然後和院子裡頭的鳴琴大眼瞪小眼。

見拾月一個人回來,鳴琴當真是臉都綠了。

上回除夕夜的時候,所謂什麼同遊宛溪河,同賞煙火,鳴琴瞧見小郎面色那樣難看,正想著狗都死了,日後再也不必擔憂有大黑耗子來拱自家的好白菜了,還特意買了幾掛鞭炮打響。

怎能想到,這宮中果真是龍潭虎穴,去也去不得一次,這回才不過進宮一會兒,她那好白菜就被那循聲而來的大黑耗子叼走了。

什麼大黑耗子,分明就是狗!

鳴琴就站在廊下冷笑。

拾月被她那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不知該怎麼面對她,灰溜溜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覺得渾身難受。

鳴琴就陰陽怪氣地提著聲調問她:“好大人啊,你來同我說說,這一回又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好姐姐,我當真一點不知。”拾月受不了她這個陰陽怪氣的腔調,只得求饒。

“你還不知道,我看你知道的很吶,通風報信,你最在行。”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明棠回來的時候,正聽見她二人唇槍舌劍。

準確來說是鳴琴單方面進攻,拾月心虛,節節敗退。

她也滿身疲倦,調節不開,正想去歇著,便聽到外頭探親回來的雙採說話的聲音。

她與守門的那個媛慧一同進來,見了明棠,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言說。

倒是媛慧對明棠行了禮,道:“三郎君,外頭來了一夥子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