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蕩魂曲的發動,四周空氣頓時輕輕一顫,隨後最多半秒鐘的時候一道無形音波頓時突然爆發,化為一根根肉眼可見的銀針直奔四周散射出去。
這情形讓我想起了一個詞,叫做“仙女散花”!
當然了,我不是仙女,我散落的也不是花,卻是一根根要命的銀針。
也隨著這些銀針的發散,那無數細小的赤紅蟲子也是淅淅瀝瀝好似下雨一般從我身上滾落。
這讓我身體一輕的同時也驚動了東護,使得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難看起來,像是死了爹孃一般。
我咧了咧嘴,並沒有耽擱太久,二話沒說衝向西護,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正對著他的臉發動了噬魂曲!
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這吼身剛停,那比剛才那赤紅小蟲還要兇猛幾分的黑色蟲子迅速成形,才幾秒鐘的功夫已然淅淅瀝瀝爬滿了西護的身體,將他那道魂魄從身體之中拽了出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隨之傳出,殺豬似的。
眼看這西護是鐵定不會再有還擊之力,於是我又將注意力轉到東護身上,卻見他正面色木然的站在那裡,好像根本不擔心似的。
我稍稍一愣,心想既然你不擔心,那我便索性送你下地獄去算了。
因而,在才一辨明形勢之後我便立刻向他衝了過去。
可是,我才踏出一步便感覺後心一震,一陣陣灼心般的疼痛頓時從背後傳來。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西護在被噬魂曲攻擊的時候還有餘力反擊,於是本能的回頭看去,這才發現那哪裡的西護啊,根本就是東西站在原地,兩眼冷冷的看著我。
我頓時愣了,剛才東護不在那邊的麼,怎麼轉眼間他就這裡了?
我勃然大怒,二話沒說反手就是一拳。
可是,除了“啵”的一聲輕響之外,東護竟然又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徵兆的再次消失。
“是幻覺”,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越發的確定,眼前的東護絕不會是那麼簡單,我所看到的,應該是他某種極為特殊的密法。
一想到這裡我連忙冷靜下來,極為小心的留意著四周,只待有半點動靜便第一時間加以防範。
可讓我吃驚的是,每當我看到東護出現的時候,他便第一時間給了我重重一擊,而與此同時,他那身影卻是半點躲避我攻擊的意識都沒有,怔怔的杵在那裡像木偶似的。
想到這裡,我索性將牙一咬,以躲為主,當看到他發動攻擊的時候只躲不攻,不大一會這狹小的宿舍裡頭居然出現了五六個一模一樣的東護。
我非常清楚,這些東護都只是個幻想,就算我把他們轟得粉粉碎也絕對傷不了這東護分毫。
一想到這事情我就不由得一陣頭疼,心想難道我還得被困死在這古怪的環境之中不成?
這個過程一邊持續了好久,而我也被東使這一次次不怎麼重的攻擊打得遍體鱗傷,又氣又急。
照眼前情況看來,再拼下去只怕耗也得把我給耗死了。
想到這裡我二話沒說,索性一舉發動了蕩魂曲,心想著管你真的假的,只要在周圍的我一律清掃了算了。
還別說,這一招真有效,才剛發動無數銀針便迅速穿透了這一個個東護的影子。
而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地面上一張張的紙符顯現出來,低頭看去,不正是之前東護扔下的麼?
一想到這我才想明白,原來那些紙符落在地上僅僅就是為了製造出一個個的幻想而已,根本就不是東護本身。
所以,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算明白,要想解決眼前困境,首先還真得找到東護本來再說了!
只是,這東護的真身在哪裡呢?
此時看去四周一個東護的影子都沒有,而那西護在噬魂和蕩魔兩曲的連番轟炸之下已經直接魂飛魄散,僅剩一個不再動彈的肉身還停在那裡。
想到這裡於是我便再次細細觀察起來。
可一連看了好幾圈,這東護居然沒有半點蹤跡,這甚至都讓我覺得這傢伙會不會是已經跑了呀?
我正嘀咕這事的時候,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沒任何由來的傳來,讓我心頭一跳,本來的往旁邊挪了一絲。
而與此同時,我突然全身猛的一震,感覺好像是被大貨車撞了似的劇痛難當,趁亂側臉看去,這才發現那東護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捏著個古怪的東西,有點像佛教之中常提到的降魔杵一樣。
說實話,如果是正面打鬥我被他揍了的話我只會怕自己技不如人。
但是,這傢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這特麼不是太氣人了麼?
一想到這裡我便憤怒難當,怒吼一聲直朝這傢伙衝了過去。
可是,等我這才踏出幾步這傢伙竟然眨巴眼的功夫又不見了。
我氣得差點沒將牙給咬斷,環顧四周看了半天,最後才發現這傢伙竟然又出現在角落裡頭,正準備對我再下陰手呢。
我眉頭一皺,猛的伸手過去,幾乎沒將吃奶的力氣給使出來,朝他重重的轟出了一拳。
可是,等我擊中這傢伙之後才發現,這特麼又是假的。
不過,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在我一拳擊中這傢伙幻影的時候,地上那道紙符竟然與此同時一顫,悄無聲息的裂成兩半。
我登時明白過來,怪不得這傢伙之前灑下這麼多紙符,原來這才是他那幻影的來源吶!
一想到這裡我便有了主意,於是二話沒說便將這所有的紙符一摟,盡數揉成一團,心想著反正你要的紙符都在這裡,勞資看你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似乎慌了神一般,在我揉這團紙符的時候這傢伙還真現了身,再次以那類似降魔杵一般的錘子朝我錘了下來。
這一次我早有防備,二話沒說兩手一張,硬拼著受他一錘的時機抓住了他的真身。
這傢伙明顯是小偷小摸搞慣了,在被我抓住之後臉上露出一股濃濃驚慌神色,揚起那錘子又要錘我。
我哪裡還可能再給他半點機會,二話沒說張嘴直朝他祭出了一記蕩魔曲。
無數密集得形如實質般的音波朝他撲頭蓋臉的轟了出去,最多不過一秒鐘的功夫便已將他轟得魂魄一顫,霎時間離體而出。
不過這傢伙也算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了,魂魄才一被我震出竟然二話沒說就要朝窗外掠去。
我又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因而他前腳才踏出一步我便伸手拉住了他,一把掐住了他魂魄,冷冷一笑道:“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我沒打算就將他給滅殺,因為我還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些我要得到的資訊。
“想死還是想活?”此時這傢伙已然完全沒了初時氣勢,臉上滿是驚慌神色,我以為他鐵定是個軟蛋,稍稍一嚇就會如實交待的。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不問還好,一問他竟然笑了起來說:“你以為我真會傻到相信你的話?就算我真交代了你也同樣不會饒我的!”
一聽他這話我頓時樂了,鬧了半天這傢伙是怕我跟他一樣言而無信呢。
不過,不巧的是,我還真沒打算放過他,唯獨有些區別的只是我讓他死得輕不輕鬆而已。
“那你是不說了?”我淡淡一笑,也沒給他過多解釋,瞬間祭動噬魂曲,霎時間無數漆黑小蟲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將這傢伙全身覆蓋其中。
雖然我依然不喜歡這種場景,但不得不說這似乎是嚴刑逼供最為有效的手段了,聽著這傢伙殺豬般的哀嚎,我相信他早晚會交代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看到他的魂體好似氣球一般鼓吹起來。
“魂爆?”我登時頭皮一麻,想起了之前那將小傢伙重傷的一爆,頓時二話不說立馬向視窗竄了出去。
可是,我想象之中的那一爆卻並沒發生,於是回頭一看,卻見一道淡影從視窗一掠而出,很快飄到了不知哪裡。
臥草,我特麼的被騙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鬧了半天那傢伙根本就捨不得自爆,只是做做樣子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又轉身回了宿舍,看著一片狼藉和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我眼珠一轉,二話不說進了東護的肉身,之後便又抱起那西護沒了魂魄的肉身二話沒說扔到了窗外。
這也不怪我惡毒,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把聲勢造大,因為我相信就算這陰陽門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大過ZF,如果事情鬧得夠大的話,ZF肯定會知道這陰陽門的存在的,到時候都不用我出力就能將這幫該死而且惡毒的傢伙處理了,那多好呀?
一想到這裡我是樂不可支,安然的等著好戲上場。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頭,我沒等到想要看到的好戲,反而卻迎來了一曲噩耗,這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也是徹底的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