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那巫婆似的厲鬼一下滅了之後,四周空間頓時發出一陣劇顫,隨即一陣強烈白光刺來,還沒等我看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便眼前一花,再次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光潔的地板上面,竟然是馮國良的家裡。
我回了回神,再次環顧四周看去,卻發現小棟子和拓跋流雲正冷著臉坐在旁邊。
只見兩人額頭上掛著汗珠,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甚至我還發現小棟子身上有些血痕,一臉不慍的樣子。
我吃了一驚,心想這兩傢伙又怎麼啦,難道是嫌我辦事慢了不成?但是,就算嫌我辦事慢了也不至於身上有傷呀?難道說在我進入到那斂魂罐的時候還發生了別的事不成?
一想到這裡,我便又暗暗心驚,連忙問他們怎麼回事。
“別提了,咱們中計了……”,小棟子長嘆口氣,垂頭喪氣的擺了擺手說。
“中計,中什麼計?”我聽後一驚,再次問道。
拓跋流雲一直冷著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棟子藏不住事,這才跟我說了起來。
原來,那馮國良根本就不是什麼小房地產老闆,而著著實實是個神棍,這斂魂罐也不是他挖來的,而且,他也根本沒什麼兒子,之所以弄這麼多花招就是為了把我們騙來,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將我們一網打盡。
聽了這話我還真嚇了一跳,這麼說我剛才拼死拼活的都只是一場空了?
我看了看小棟子,不用他回答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馮國良呢?”我幾乎沒將牙給咬斷,冷聲問小棟子道。
“哼哼”,不提馮國良還好,一提馮國良小棟子更像是要吃人似的,咧了咧嘴道:“那孫子害得我差點丟了小命,我又怎麼可能讓他活著離開呢!”
我心裡咯噔了下,看來就這麼短短一會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吶。
“別扯淡了,回去再說!”
我正要再問卻被拓跋流雲一把打斷。
不過眼前這裡也確實是事非之地,不宜久留,於是緊接著我們仨便一道快速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小棟子才跟我說起了整件事的經過。
原來,在我進入到那斂魂罐之後,這馮國良便很快出現,而且還帶了好幾個人,迅速圍攻起小棟子和拓跋流雲起來。
要擱平時小棟子和拓跋流雲自然不會怕他,但可惜的是,在兩人被圍攻的時候我也在那斂魂罐裡,而且,那些人明顯早就準備好了,居然別的不打,只攻這斂魂罐,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將這罐子打碎。
因為擔心罐子被打碎了使得身在罐子裡頭的我也魂飛魄散,所以無奈之下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兩人只好一面護住罐子,一面和他們周旋,雖然落了下風,但也不至於落敗。
好在的是,我在裡頭時間並沒耽擱太久,在小傢伙將那厲鬼一把吞了的時候外面的小棟子他們就算一時間知道了,因而一看我有要出來的趨勢便二話不說全力發動反擊,幾番爭鬥之下重傷了一人的同時也滅了那馮國良的魂魄。
眼見這事沒了結果,那幫人也就選擇第一時間逃跑,這才出現了我剛才看到的一幕!
聽到這裡我又是憤怒又是惋惜,心想怪不得馮國良竟然這麼幹脆的答應二十萬的價格呢,原來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真他孃的見了鬼了。
接下來我又問小棟子知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人,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對付我們。
只不過,不用小棟子回答,我這話才一出口便想了起來,不用說,這肯定是陰陽門那幫人了,白天的時候拓跋流雲殺了他們的威風,居然這麼快就報復過來了。
我咧了咧嘴,心想著幸好我得到了九幽壎,要不然我再耽擱一會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是一想到這裡我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照這麼看的話,這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呀?天知道這上門的到底是生意還是陰陽門挖好的陷阱吶?
我不由得一陣頭疼,看向小棟子,發現他也苦著張臉。
而拓跋流雲這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棟子,最後冷冷一笑,恨恨的說:“從現在開始,咱們不能分開,免得被這陰陽門撿了漏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臉皮苦了下來,要知道他們兩是無所謂了,可我還是個學生吶,我總不至於一直不上學吧?
於是我正要問拓跋流雲有沒有別的辦法。
但我還沒開口他又說道:“今天好好休息,咱們明天有正事要辦!”
一聽這話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下,都不用問就知道拓跋流雲這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是要主動出擊麼?
不過,眼前看來,一謂的被動防守也實在不是個辦法,興許只有用拓跋流雲這個法子還有一線生機,於是我便點了點頭,心想著不管怎麼說,先應付這幾天看看再說了。
回到那凶宅之後,我們都沒再多說什麼,各自回房休息了,反倒是我因為沒了位置,最後索性睡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吃過早餐,拓跋流雲就帶著我們出發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拓跋流雲帶我們來的地方竟然是個賭場,看上去和陰陽門毫不相干。
不過,我知道氣頭上的拓跋流雲絕對不會做這種無謂的事情,於是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他擠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賭”永遠是亙古不變的熱門,這一大清早的賭場裡頭便擠滿了人,有的滿眼通紅,一臉油膩,一看就知道是整宿沒睡的。
我以為拓跋流雲會直接砸場子。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拓跋流雲居然二話沒說,掏出一匝嶄新的鈔票扔在了賭桌上,押了個小!
他這出手非常顯眼,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拓跋流雲卻像沒事一般,淡淡的看了這骰盅一眼,之後不再吭聲,面無表情的等著開盅。
最多一分鐘,骰盅揭了,一個一點,兩個二點,是小!
一萬變成了兩萬。
我頓時哭笑不得,沒曾想這大清早的拓跋流雲居然帶我和小棟子來賭錢。
不過,這才幾分鐘的時間一萬就變成了兩萬,確實刺激呀!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變成兩萬之後拓跋流雲依然沒有收手,反而又將兩萬塊一摞,又押了小。
這時搖骰盅的人臉已經有些變色了,重重的搖了幾下,之後再次將骰盅放了下去。
眼見這樣,我一顆心也懸了起來,心想這拓跋流雲運氣不至於總這麼好,又押中了吧?
想到這裡,於是我也禁不住的釘著骰盅看了起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微弱的黃光彈進了骰盅裡邊,我頓時心頭一跳,臥草,這拓跋流雲在做手段呢!
一想到這裡我差點沒樂出聲來,心想要都像他這麼賭,那財場老闆非得輸得褲子都沒了不可。
一連幾個回合之後,一萬塊已經變成了十幾萬,好大一摞被我抱著,這感覺真的賊爽!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斯斯文文的人走了過去,一把搭著拓跋流雲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邊。
我心頭一跳,立馬跟了上去。
看到跟上去這人顯得非常不滿,皺著眉頭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師弟!”拓跋流雲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道友,這點錢就當見面禮了,你可不要太過份!”這人陰森森的說道,言語之中帶著股子濃濃的警惕之意。
“你還差我五萬!”拓跋流雲像沒聽見似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對這人說。
這人一愣,一臉不解的說。
“馮國良,你認得不?”見這人沒有吭聲,拓跋流雲這才沉聲說道。
也直到這個時候,這人才臉色一變,顯然明白了拓跋流雲這話的意思,最後咬了咬牙,沉聲問:“你想怎麼樣?”
“這二十萬是我們昨天進那斂魂罐的錢,其他的帳我們再慢慢算!”
拓跋流雲像沒看到這人表情似的,依然不疾不緩的說道。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拓跋流雲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因為很明顯,這中年人肯定是陰陽門裡頭的人,馮國良那事他未必參與了,但很明顯,眼前這賭場也是陰陽門的產業,拓跋流雲這一方面是賺錢,一方面也是砸場子呢!
中年人聽了這話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環顧四周看了一圈,興許是覺得現在不宜鬧事,於是轉身對他身後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耳語了幾句,不大一會便見這大漢抱來一個紙袋,遞給了拓跋流雲說:“馮國良的事與我無關,希望你不要再來這裡,否則的話我不會客氣的!”
拓跋流雲冷冷一笑,將那紙袋遞給我之後,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中年人說:“你給你們組織帶句話,第一,把昨天的人交出來,第二,不要再惹我!”
“霸氣!”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拍起巴掌來,看著拓跋流雲那冷淡的表情,我真開始有些崇拜起他來,心想著這可真是與實力無關,這完完全全就是氣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