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王長生有可能害我,我完全的想不通原因了。
我跟這小子僅僅只接觸過一次,相談甚歡不說,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無怨無仇,根本就沒有任何動機呀?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還能有誰呢?
難道是王百萬?
一想到他我更是覺得不可能了,這王百萬做自己的土豪好不咧的,無緣無故跑來害我做什麼呀?
我幾乎沒將腦袋給想破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不覺之間竟然就那麼坐在木桶裡頭悠悠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深夜,那滿桶的狗血已經冷了不說並且開始凝固,黏在身上超級不舒服,我看一旁劉之正耷拉著腦袋瞌睡,又不忍心叫醒他,於是只好咬牙死死苦撐。
至於小傢伙已經先後吸空了三瓶安魂露,雖然身形凝實了許多,但是看上去他的精神依然不太好,正百無聊奈的看著我呢。
我實在沒了辦法,只好長嘆口氣,將腦門靠在大木桶沿子上邊,問小傢伙:“你知道我是哪裡出的問題麼?”
小傢伙搖了搖頭。
我嘿嘿一笑,本來也就沒打算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答案,只是沒話找話而已。
也許是我說話驚醒了劉之武,這傢伙晃了晃腦袋,看了下時間之後嘿嘿一笑,衝我說:“小師叔,好些了麼?”
我感覺腦袋發沉,哪裡知道好沒好些,於是嘗試著稍稍動了動身體,感覺有了絲氣力,於是點了點頭說還行吧,現在感覺好很多了。
“行,那你先出來吧,去洗個澡,其他事情再說”,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劉之武這才微微笑了笑說。
聽了這話我長嘆口氣,心想著終於解脫了,於是二話不說爬出了木桶,朝著劉之武指的方向跑去二話不說足足衝了半個小時還感覺自己身上有股子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實在沒了法子,感覺自己身上一層皮都快給搓掉了之後才胡亂套了身劉之武的衣服出來,之後就問他該怎麼辦。
劉之武點了點頭說我正想這事呢,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師叔你肯定是在哪裡得罪了人才這樣了,不然的話不會有人下這黑手。
我想想也是,但是,眼前我最關心的不是這,我關心的是應該怎麼找出那幕後黑手。
關於這一點劉之武倒像是早有準備的樣子笑了笑說:“要想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也不算太難。”
“說說看,要怎麼做?”我早就急得不行,連忙問他。
劉之武兩眼一眯,笑了笑後從懷裡取出一串手鍊遞給我說:“這是護元珠,它會隨時感知你身上陽氣的變化,濃時為紅,弱時為白,只要你發現這護元珠顏色發生變化,那就表明暗算你的那人又再動手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心中狂喜,於是連忙將這手鍊帶上,低頭看去,卻見原本赤紅的護元珠顏色緩緩變淡,到了最後竟然呈現出一抹類似粉紅的顏色。
我咧了咧嘴,沒曾想自己一連泡了幾個小時的黑狗血居然陽氣還是這麼淡。
不過,有了這護元珠在,找到那幕後兇手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還能保住我的小命吶。
於是我連忙對劉之武道謝。
不管他是否靠譜,但不得不說,在最關鍵的時候往往都是他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所以,這一聲道謝雖然簡單,卻也著實代表了我的心意。
天亮之後,姑且不說王長生那裡還有補習,就單單隻說我這裡還沒找到幕後黑手的原因,我也得再去那裡一趟,我要弄明白這真正要害我的是誰?又為什麼要害我。
所以,雖然我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在十點鐘的時候我還是找到了王長生家裡,像昨天一樣若無其事的給他輔導著高一的課程。
不過,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是,我卻不時的瞟眼看著自己手上那串護元珠,只見這珠子顏色雖淺,但一直都沒什麼變化。
這時我卻又有些疑惑起來,心想著難道我想錯了,真正要害我的是另有其人?
“陳老師,你看下這個問題怎麼弄?”我正思量這事的時候,王長生拎著個本子湊了過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護元珠的顏色急劇變淡,眼看著幾乎就要變白了。
看著這一幕,我登時一驚,恨得牙直癢癢,看著王長生那稚嫩而且無辜的臉,差點沒當場動手。
“陳老師,怎麼了?”王長生他還在裝,臉帶迷茫的看著我問。
我像是沒聽見一般,兩眼愣愣的看著他,腦海之中空白一片,完全無法理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你不舒服嗎?”王長生又問。
“沒事”,我冷冷的回了一句,只覺得兩眼發黑,心想著先別急著翻臉,因為我現在狀態不是太好,就算是翻了臉我也未必能討到什麼好,還是先靜觀其變再說。
想到這裡,於是我站起身來,悠悠轉了一圈,隨後在他書房的窗子旁邊站了一會,之後才重新看向王長生問:“你說的哪個問題?”
我一面問,一面又不自覺的看了那護元珠一眼,登時呆了,因為我發現此時護元珠的顏色已經又恢復了正常,像沒事一般。
“是這個”,王長生又湊了過來,與此同時,我看到那護元珠的顏色再次變淡,速度非常的快。
我登時迷糊了,心想這護元珠怎麼像變色龍一樣呢?
不過,同時有一點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在護元珠的顏色變淡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這是否又意味著我的陽氣並沒減少呢?
我迷糊了,於是索性將心一沉,一心一意的給王長生講起那些問題來。
等這一次補習完成之後,我連忙出了王長生的家,轉身給劉之武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那護元珠為什麼顏色會忽濃忽淡。
劉之武沉默了一會,有些驚訝的說:“你確定是你那個學生靠近你的時候護元珠顏色變淡?”
我連忙說是。
“你那學生有問題,但他不一定就是害你的人”,劉之武非常肯定的說。
“有什麼問題”,我又是一驚。
“那護元珠之所以顏色變淡,是因為你那個學生身上的陽氣比你還要淡得多,他影響了這護元珠的感應”,劉之武非常肯定的說。
“然後呢?”
此時我的智商接近於零,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王長生的陽氣這麼弱的情況下他還能這麼自在,而我陽氣弱了一些卻像是要死一樣。
“你那學生有可能不是人……又或者說,他不完全是人”,劉之武說得不太肯定,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反正這情況說不清道不明,你多留意一些就是了,最好是離他遠一些。”
聽到這裡我倒吸了口涼氣,只覺得嘴裡發苦,心想著難道勞資這份家教也做不長?
回到宿舍之後,我是又疲又乏,於是正要躺上床去,可一看床上我昨天吐出的汙物,登時一咧嘴,隨後將那床上的鋪蓋扯了下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張赤紅色的紙片悠悠的飄落下來,定睛看去,原來是張巴掌大小的紙片,上面畫了一個古怪符號。
我登時懵了,不知道這東西哪裡來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鋪上面。
我想了想,不懂的東西問劉之武好了,於是將這東西隨後一把塞到了兜裡,想著等自己人好了一些之後再去劉之武那裡。
“哦,陳壽寧,你回來了?”孫次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笑眯眯的看我正整理床鋪,於是調侃我說:“怎麼了,尿床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功夫根他打趣,於是笑了笑說:“是啊,尿床了,這不正準備洗麼?”
“得,你洗,還有鋪蓋麼?我還給你鋪了”,孫次雄呵呵一笑,隨意的說。
正好我現在也確實感覺累得慌,於是指了指底下的箱子說:“在裡頭呢,你自已拿一下吧,我手上有洗衣粉。”
一番鼓搗之後,我總算將那鋪蓋給泡了起來,然後和孫次雄兩人一道把床鋪弄好,之後孫次雄看了看我說:“陳壽寧,你得多注意休息,臉色難看得很吶。”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頭一暖,點了點頭說我這不正準備睡個午覺的麼。
“行,你先睡,等會一起吃飯”,孫次雄非常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後轉身便出了宿舍。
等他走後,我才又爬上了床,想起王長生那裡遇到的怪象,頓時滿腦子疑惑,不自覺的又抬手看了看那護元珠。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護元珠居然又不知不知的顏色淡漠起來。
這一下我真嚇得不輕,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是一看,沒錯,確實在變淡,好似一瓶正緩緩稀釋的墨水一般。
我一個激靈,二話不說立馬坐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那顏色悠悠變淡的護元珠,一顆心霎時間沉到了谷底。
要知道,現在宿舍裡頭總共就我一個人吶,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有人會對我下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