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聽到小棟子說給我介紹個人的時候,我即感欣慰又感覺又些失落。
我欣慰的是,至少我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了。
但是,我失落的卻是,在我看來,小棟子介紹的這人應該不是什麼好鳥,不然的話,我怎麼就沒見著他幫過我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多個人多條路,我也犯不著貿貿然的將自個的路給堵死了不是?
一想到這裡,於是我便讓小棟子快點說。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小棟子跟我說的這人,竟然是城西紙紮鋪的劉老闆。
臥擦,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登時就樂了。
於是我問這劉老闆跟小棟子啥關係。
小棟子嘿嘿一樂道說這劉老闆論起輩份來還得叫他一聲師叔呢,說完之後又衝我神密一笑道:“你說是啥關係?”
我登時樂了,這麼一算起來,我和小棟子是兄弟,那豈不同樣也是劉老闆的師叔?
不過,這個時候小棟子又說了,這劉老闆論輩份來說確實比咱們低,但是也不能亂擺架子,該尊重的地方還是要尊重一些的。
我咧了咧嘴說那還用你說。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小棟子又說起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和劉老闆住隔壁的另外一個胖劉老闆。
聽小棟子說,這一胖一瘦兩個老頭竟然是親兄弟,瘦的那個叫做劉之文,胖的那個叫劉之武,不過兩人雖然是一個爹媽生的,但性格卻完全不同,一個本份,一個貪財,算是各有千秋吧。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更是開心了,沒想到那劉之文和劉之武兩人還是這麼個關係,不過看起來兩人似乎不怎麼和諧呀。
小棟子告訴我說,對付那劉之武,只要用錢砸就行,不怕他不就範,當然,這傢伙心裡小九九也多,也得提防著不能讓他給賣了。
而對付劉之文就簡單直爽得多,有事說事就成了。
不過,說起這劉之武,我就想起了之前他讓我把那骨灰給帶回宿舍的事,於是問起了小棟子這是個什麼原因。
小棟子聽後冷冷一笑道:“這劉之武不是什麼好鳥,他鐵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給你下的套。”
小棟子告訴我說,這骨灰是人肉身之精魄,那趙琴藉著夏輝的肉身吞食那些骨灰目的就是想完完全全的佔據夏輝的肉身,至於她這麼做的目的那就得問劉之武才有可能知道了。
我和小棟子兩人吃吃喝喝好久,從來這學校起就一直過得比較平淡甚至說是憋屈,現在他好不容易來了,我當然不會放過,兩人都是喝得伶仃大醉,相互扶著搖搖晃晃的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早,小棟子就叫醒了我,卻見他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說帶著我去認認親。
我嘿嘿一樂,也不管有沒有課,就跟著他一道去了城西。
只見小棟子一下子就大咧咧的向著劉之文那間破破爛爛的紙紮鋪走了進去,大聲喊道:“老劉,人呢?”
話音一落,就見劉之文急急忙忙的從後屋走了出來,看到小棟子時頓時一怔,隨後便臉上堆滿了笑的說:“原來是師叔您來了,快請坐。”
劉之文一面說,一面將小棟子請著坐下,之後才看到我,頓時又是一愣,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問小棟子說:“師叔,這位……”
“你們見過了吧?”小棟子咧了咧嘴,起身勾著我的肩膀道:“這位呀,來頭可大著呢,算起來是我的小師弟……”
我一聽小棟子又滿嘴跑火車了,不由得心中一樂,心想著這傢伙為了唬住劉之文還真夠下本錢的,於是我也不拆穿,嘿嘿一笑衝劉之文說:“劉老先生,您好。”
話音一落劉之文頓時老臉一紅,連忙扶著我坐下說:“可使不得,您快請坐。”
小棟子似乎很趕時間,也沒多坐,來這裡的目的也只是引薦我一下,告訴劉之文說我在這學校讀書,讓他以後有什麼問題就幫襯著我一些。
劉之文似乎對這輩份特別在意,連連點頭答應。
處理完這些,小棟子站在劉之文那小棟門口一站,又打量了一旁劉之武的那棟房子,嘿嘿一笑道:“嗬,真夠氣派的。”
小棟子話音一落,劉之文便嚅了嚅嘴,也沒接話,老臉一黑,似乎不太樂意的樣子。
“怎麼,您兩老兄弟還僵著吶?”小棟子也不忌諱,直接湊過去低聲問劉之文。
劉之文恨恨的嗟了一口說:“不僵著才怪呢,我這兄弟太不成器了些,為了錢啥事都幹得出來。”
小棟子又是一樂,一把勾著劉之文的肩膀說:“老劉,要不咱們過去走一趟?”
劉之文張了張嘴,最後輕嘆口氣道:“既然師叔你這麼說,那我也只好走上一趟了。”
說到這裡,小棟子便朝我嘿嘿一樂道:“小寧子,以後沒生活費了就來這裡要,多的是呢。”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進屋的時候,劉之武正悠閒的躺在寬大的太師椅上聽曲呢,只見他兩眼微眯,一聽到腳步聲頓時睜眼站了起來,一看是小棟子頓時臉色一變,老遠就喊了起來道:“喲,是咱們年輕有為的小師叔來了,稀客稀客啊!”
“別扯這些沒用的”,小棟子故意將臉一板拉過我道:“我小師弟在你的地盤裡可受了不少的委屈呀!”
“小師弟?”劉之武頓時一愣,滿臉狐疑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才反應過來,故作一臉委屈的道:“我哪敢吶,況且,一開始這位小……小師叔也沒亮出身份來麼。”
小棟子一面聽著劉之武的話,一面反倒在他鋪子裡轉悠起來。
相對於劉之文那破落的紙紮鋪來說,眼前這劉之武的鋪子可以算得上是“金碧輝煌”了,小棟子一面把玩著他店裡的擺設,一面故意發出聲聲極為誇張的字嗞嗞聲,陰陽怪氣的道:“我說老劉呀,你這幾年可真發了不少的財啊。”
“嘿嘿,餬口,餬口”,劉之武連連點頭。
小棟子白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依著和之前對劉之文說的那樣叮囑了他幾句,讓他在這裡幫襯著我一些。
劉之武連連點頭,沒有半點的遲疑。
眼見劉之武這樣,小棟子這才嘿嘿一笑,衝我說:“小寧子,這事做哥的算是幫你辦妥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啊,不然的話,哪天師父他老人家來了這裡,要發現你沒點進步的話,我這臉上也沒面子不是?”
看他一本正經的,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心想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拉大旗作虎皮?
不過,我知道他這是怕自己鎮不住這劉之武,所以故意拿司徒老前輩說事呢。
想到這裡,於是我也不拆穿,連連點頭稱是。
我一路送小棟子到了火車站,還確實有些捨不得,一路叮囑他有時間多來轉轉。
小棟子嘿嘿一樂道:“我這不是事情沒辦完麼,不過,要真等我辦完了來這裡的話,到時候只怕你又會嫌我煩了。”
我以為小棟子只是開個玩笑,於是也沒太在意。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小棟子真確定就在這城市裡之後,我他麼的何止是煩,簡直是頭疼欲裂呀。
當然,這都只是後話,暫且不表。
等到小棟子所在的火車出發之後,我又連忙折返回了劉之文的店裡,問起了那黃鼠狼索命的事。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小棟子亮出了身份之後,劉之文竟然給我的是這麼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