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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戰書

當我滿肚子委屈的問起司徒前輩有關我奶奶的事情的時候,司徒前輩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好半天后才揉著胸口說道:“你這傻孩子,你之前不告訴我說你們認識了麼,怎麼還說起這事呢,這老婆子確實是流雲的娘,但她也真不是你奶奶呀……”

他這不回答還好,一回答我更是懵了,更是覺得不可理喻起來,始終弄不明白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奶奶是拓跋流雲他孃的同時卻又不是我奶奶了呢?而且,之前拓跋流雲不是跟我說過,要拿陰陽珠救他\/娘\/的麼,怎麼現在他娘又好端端的了呢?

不過,不信歸不信,但我卻不認為司徒前輩會在這個時候跟我開這種不可理喻的玩笑,於是強自壓下心頭疑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前輩也是一連笑了好久,這才總算平靜了些,滿臉通紅的跟我解釋起這緣由來!

這事,還得從九幽壎說起。

我是這一任九幽壎的擁有者,也是理論上九幽門的門主。

而上一任則是我奶奶。

但是,要想被九幽壎認可有個非常嚴苛的要求,那就是必須陰陽同體才行。

我是化生子出生,但同時又有小傢伙,因而完全符合擁有九幽壎的基本條件。

我奶奶能擁有九幽壎,那便意味著她肯定也有一個類似小傢伙一樣的陰體。

很顯然,這拓跋流雲他娘就是我奶奶的陰體了。

這也就是說,眼前拓跋流雲的娘和我奶奶是一命雙魂,兩人一陰一陽。

因而,這也就造成了拓跋流雲的娘和我奶奶一模一樣的情況。

只是,我不太理解的是,拓跋流雲他娘既然是陰體,那應該是魂魄的呀,怎麼能生下拓跋流雲呢?這太匪夷所思了些吧?

關於這事司徒前輩也告訴我了,他說,人之魂魄是天地間最為精純的能量,若是修得其法,煉之有道,就算是魂魄之體也能凝聚肉身,重化人形,而這也正是九幽壎用至極致的像徵之一。

一聽這話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實在無法想象這該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這是否也意味著,有朝一日,我或者小傢伙也會修煉出各自的肉身呢?

一想到這我還真開始思考起這問題來。

說起來小傢伙才是真正的陳壽寧,而我就像之前的強子哥說的那樣,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外來者而已,所以,如果有得選的話,我硬願意將肉身還給小傢伙,而我自己則透過各種途徑修煉出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肉身來。

因而,一想到這裡我便連忙問司徒前輩:“師伯,您快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修煉出自己的肉身呢?”

聽了這話司徒前輩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呵呵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這事不急,都快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再問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花費了這麼大代價還弱得可憐,姐姐似乎看走眼了!”

是奶奶的聲音但卻不是奶奶,我回頭看去,只見她正冷臉看著我,臉上寫滿了鄙夷。

要按我的性格,如果換作任何其他人的話我只怕真要開噴了。

但是,不管她是不是奶奶奶,單單只是她和我奶奶之間的那層關係我就無法反駁,於是訕訕一笑不再吭聲。

也直到這個時候司徒大師才出言解圍說:“妹子,行子,壽寧自出生起就飽經磨難,之後又沒個指引,能成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

拓跋流雲他娘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而這個時候司徒大師又說了起來:“再說了,壽寧一個學生,根本沒什麼江湖經驗,跑到這裡本來是讀書的,哪裡弄得清楚陰陽門那幫妖魔鬼怪的花花腸子啊……”

司徒前輩說了半天,拓跋流雲他娘臉色依然不見緩解,最後司徒前輩實在沒了辦法,又開口道:“而且就算你對壽寧有意見,也得看看他奶奶的面子吧,畢竟為了救你,他奶奶也……”

說到這裡司徒前輩聲音一頓,突然剎住了。

只不過,他這表情落在我耳裡卻是完全變了一個味道,頓時心裡咯噔一來,連忙問他說師伯,我奶奶怎麼了……

“沒事,沒事,你奶奶她只是受了些傷,沒有事的……”,司徒前輩雖然這麼說,但卻同時又暗暗嘆氣,一時之間再次讓我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而很明顯的是,拓跋流雲他娘雖然明顯不喜歡我,但卻跟我奶奶感情深厚,在司徒大師提到我奶奶的時候她竟然也同時嘆了口氣,甚至連眼眶都紅了。

只是,我寧願她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揪心,到最後甚至巴不得現在就去找我奶奶才好。

可是,我這才一站起來就被她一把按下,冷聲道:“你少多事,只要你好好的,你奶奶就不會有事……因為那陰陽珠還在這裡!”

一聽這話我才心裡咯噔了下,這才明白之前真正震攝走那陰陽門主的並不是拓跋流雲他娘,而是因為對方投鼠忌器,擔心這陰陽珠出問題呀!

想到這裡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不過,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問題,那就我怎麼感覺這陰陽珠似乎牽涉極廣似的,而且,直到這個時候我細細一想,甚至都覺得這陰陽珠最終落在我手裡都是陰陽門主刻意為之一般呢?

想到這裡我便再次問起司徒前輩來。

司徒前輩嘿嘿一笑說:“化生子本是不該活在這世上的,但你既然活下來了,那便要經歷一些常人不可能經歷的磨難才行……”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了頓,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說:“而這中間最大的磨難就是世人那詭異難測的心。”

我似懂非懂,同時覺得這事似乎跟陰陽珠沒太大關係。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前輩又說了起來。

他告訴我說,我之所以被陰陽門盯上,就是因為我陰陽一體的特殊體質,是天地間最為均衡而又最為尖銳對立的存在,暗含大義,所以,也正因為這樣,我才直接成為了這玄門之中大多數術法最為優質的溫床,而這陰陽珠,就是想透過吞噬我的魂魄達到那種陰陽均衡和高度統一的狀態,並且進化到最終形態!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了下,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那陰陽門主口中說的“元”,於是問司徒前輩這“元”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聽這話司徒前輩頓時臉色一變,沉默了好久之後才說:“傳說元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存在,既是終結,也是開始,詭異莫名,如果有得選的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元’的誕生!”

我聽得懵懵懂懂,唯獨記下了的事就是‘元’這種東西非常恐怖,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東西現世。

和司徒前輩聊了一會之後,我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於是只好悻悻跑到一邊,靜心坐下,開始感知起這存在於我魂體之中的陰陽珠來。

一連好幾天時間過去,我們所有人都是各行其事,司徒大師每天不停嘀嘀咕咕傳授小棟子一些玄術法門,對於這我非常好奇,故意湊過去想學習一番,但最終都被司徒大師攔住,他告訴我說並不是他不想教我,而是我有了九幽壎,所有的功法自成體系,如果修習其他法門反倒會影響九幽壎法門的發揮。

我見他說得慎重,只好悻悻然的繼續我晝伏夜出的生活,盡最大可能的感悟九幽壎不同尋常之處。

而拓跋流雲他娘則每天依然冷著張臉,幾乎將所有的時間和心思都放在了拓跋流雲身上。

不過,在這平靜生活的背後,我卻已然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這所有的平靜背後,似乎醞釀著某種我根本無法想象的軒然大波。

就這樣一連持續了一個星期,所有的平靜終於被一則新聞打破!

那一天我實在無聊,便和小棟子兩人在屋裡看電視,看到裡頭放了一則新聞,新聞標題是:工程學院兇殺案終於破獲,兇手畏罪自殺!

一看到這新聞我頓時全身一麻,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說我是學校兇殺案兇手的事,於是定睛看著電視,生怕錯漏了一星半點。

只是,等到我真正完整的看清楚新聞內容之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一把僵在了原地。

新聞上面播放了一個人躺在地上的畫面,雖然這人的臉打了馬賽克,但從衣著上面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

據新聞說,發現這屍體的時候是在早上,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痕,初步估計應該是服毒自殺。

我沒吭聲,感覺嗓子眼似乎被某種莫名的情緒堵住了似的,怔怔的看了這新聞半天,第一反應就是,如果這死的真是我的話,那小傢伙呢?他哪兒去了?

一想到這我頓時慌了,嚷嚷著就要去找他。

可這時候司徒大師攔住了我,冷著張臉說:“這是戰書,咱們得好好準備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