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朱雀竟然突然開口叫住了我,悠悠走到我的面前將手一攤。
我定睛看去,竟然是那顆朱雀珠。
我登時懵了,這傢伙啥意思?
“願賭服輸,這是你的!”此時的朱雀已經恢復了正常,定睛看去,卻是個濃眉大眼相貌木訥的漢子。
我點了點頭,正要接過這朱雀珠。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從中間伸了過來,一把攔住了我,側臉看去,卻是另外一個長相白淨的人三十多歲,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衝朱雀說:“朱雀,你什麼意思?”
“東護,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朱雀眉頭微皺,顯得有些不悅。
“這朱雀珠是門主之物,你要把它供手讓人就是我的事”,說到這裡,這叫東護的傢伙目光一轉,又看向了我,接著說:“而且,這小子身上有丟失了的白虎珠,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除非他把白虎珠交出來。”
說實話,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真怒了。
不過,我看這朱雀似乎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因而並沒冒然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朱雀,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你們要這朱雀珠可以,你們要他身上的白虎珠也行”,朱雀平靜的看著我,語氣平淡的說著,回頭又看了這東護一眼,語氣陡然一變道:“不過今天不行。”
朱雀一面說,一面將那朱雀珠一把塞到我的手裡,沉聲說:“小子,你走吧,今天誰敢動你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那東護,看他樣子還真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眼看著這一幕,雖然我知道朱雀依然是我的敵人,但我卻是發自內心的開始佩服起他來。
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他始終是個讓人欽佩的人。
想到這裡,於是我衝朱雀點頭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面前人影一晃,卻被另一人攔住了去路。
我知道這事我沒必要開口,因而也沒吭聲。
果然,一見這情形朱雀頓時大怒,一把走上前來衝這傢伙怒吼道:“西護,你什麼意思?”
我微微點頭,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原來這四人就是東南西北四人吶,還真好記。
這西護沒有吭聲,目光戲虐的看著朱雀,繼而又看向東護,語氣古怪的說:“東護,可記得門規?”
“怎麼不記得?”東護聽後淡淡一笑走上前來,打量了我和朱雀一眼,嘿嘿一聲冷笑道:“我們四護到齊就有如門主親臨,如果陰陽門內任何人做有違陰陽門利益的事,我們是可以直接罷免或者格殺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露出一股子濃濃的兇光,看來已然動了殺機了。
一看到這我不由得心頭一跳,全身一陣緊繃,隨時準備著出手了。
至於他們那邊則是都沒再出聲,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沒有出聲的另外兩人身上,想來應該是南北兩護了。
只見之前還扶了朱雀的那人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淡淡一笑,看向朱雀說:“這朱雀珠目前還未完成氣運聚積,也未交到門主手中,應屬於朱雀堂之物,所以,在我看來這是你朱雀堂裡的事,因而我不妄加干預。”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繼而又看向東西兩護說:“不過我南護與朱雀相交多年,又同為陰陽門人,所以如果有人對他不利的話我是肯定不會冷眼旁觀的。”
一聽到這裡我便樂了,心中暗想原來這陰陽門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而隨著這人表明立場,那東西兩護頓時臉色一白,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沒有出聲的人身上。
這人看來最為瘦小,也一直沒有吭聲,如同個影子一般站在那裡。
只見他一聲未吭,二話沒說站在了南護身邊,目光平靜的看著東西兩人。
這下好了,他們四人兩兩相對平分秋色,就算是投票也沒用。
而且,如果真動起手來的話,單單只是他們內部就已然三對二,更是沒有半點懸念。
所以結果非常明顯,朱雀勝了。
“你走吧!”也直到這個時候,朱雀才算鬆了口氣,隨手一揮道。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卻關實有些感動,衝朱雀點了點頭道:“雖然你是敵人,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
朱雀沒有吭聲,只是衝我淡淡一笑。
我拿了朱雀珠後本來想著第一時間回凶宅的,但轉念一想這樣可能會暴露我的行蹤,於是稍稍想了一下之後還是索性回了404宿舍。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因為很明顯的就是,剛才如果不是朱雀態度強硬的話,那東南西北四人一旦出手,我鐵定只會落個渣都沒得剩的結局。
但與此同時,我也非常的開心,拿到了朱雀珠不說,最重要的是,我突然發現,九幽壎竟然還可以這麼用,那豈不是意味著如果真再有危機的話我可以直接化身全能戰士實力爆增好多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有了朱雀和白虎兩珠,相信只要給我一些時間的話,我的實力必定會以幾何倍的增長,到時候肯定可以為奪得剩下兩珠奠定極為堅實的基礎。
一想到這裡我便差點沒樂出聲來。
在我看來,那朱雀既然是朱雀堂的堂主,那麼想來其他堂口的堂主實力應該都和他差不多,也就是說在掌握了九幽壎新的技巧之後,接下來不管來的是哪個堂口的堂主我都有一戰之力,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一想到這我便有些合不籠嘴。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竟然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而且,這一次來的竟然是兩個人,正是東西兩護。
當時我正坐在宿舍裡頭品味著那白虎和朱雀兩珠給我帶來的那種充盈和飽足感的時候,兩道陰冷的笑聲傳來,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睜眼看去,卻見東西兩護竟然悠悠站在我宿舍的視窗,滿臉戲虐的看著我說:“你知道我們目的的,還是乖乖拿出來吧!”
我登時就怒了,心想你們特麼的還真將哥當軟柿子了呢,於是正要出去跟他們拼上一拼。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兩人同時將手一晃,扔出一道令符來。
這兩道令符著實古怪,才一被扔出便發出一道古怪氣息,像是有某種無形的東西罩住了這宿舍一般,在我正要衝出視窗的時候一股無形力量彈來,讓我全身一顫,這才發現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屏障已然將這個房間罩了個嚴嚴實實。
“你還想逃到哪裡去?”東護似乎已然將我當成了甕中之鱉,笑眯眯的踏著窗戶走了進來,和那西護成犄角之勢,笑眯眯的說:“正好現在白虎朱雀兩個堂口缺人,咱哥倆拿了珠子回去請功,門主一定會拿咱兩去填缺的!”
一聽這話我還真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哥要出去是怕這裡太狹小了些施展不開而已,怎麼你這兩貨倒還真當我是怕了你們了?
想到這裡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催動山魄曲,也管不了這些直朝東護撲了過去。
“你以為我們會和那頭腦簡單的朱雀一樣麼?”這東護淡淡一笑,隨手灑出大把紙符,淅淅瀝瀝漫天落下。
我本以為他又會和之前我多次看到的一樣招喚出無數稀奇古怪東西來的,但沒想到的是,這些紙符才一落下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完全消失,好像瞬間和地板融為了一體般。
而與此同時,西護也是一聲冷哼,身形一閃,一連甩出兩個拳頭大小包裹朝我砸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卻本能的就要躲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等到這包裹才一落地之後竟然猛然爆開,瞬間分化出無數通色赤紅的細微小蟲來,雖然攻擊力如何我並不清楚,但單單只是那讓人頭皮發漲的一幕已足夠讓我心驚膽寒,本能的想要避開一些。
可是,我又哪裡避得開呢?
這宿舍如此之小,我根本避無可避,才踏出兩步便感覺背後一痛,回頭看去才發現東護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給我後心來了一擊,讓我魂體一陣火辣,好似被燒著了一般。
我頓時大怒,同時悍然出手,一拳直直朝這東護轟了過去。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面對我這一拳,東護竟然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反而任由我這一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啵”的一聲輕響,好似一個氣泡被戳破了一般,這被我一拳轟中的東護沒有半點徵兆的突然消失,讓我感覺剛才只是一個幻覺看錯了般。
而與此同時,我背後又突然傳來一陣麻癢,之後這麻癢又陡然轉化為錐心的疼痛,本能的伸手一摸,這才發現我身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那赤紅的小蟲。
在這一刻我還真有大吃了一驚,怎麼感覺這東西竟然和那噬魂曲大同小異呢?
一想到這裡,我完全不敢再耽擱半分,二話沒說一曲蕩魂曲發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