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傢伙突然轉身離開,我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回不過神來了,怎麼看他樣子像是不準備對我下手了?
不過這樣正好,誰會嫌自己命長呢?
於是我和小棟子相視了一眼,看著地上王斌的屍體,也直到這個時候才總算明白,真正要對付我們的就是他了,而那個自稱是ZF有關部門的人,只不過可能是王斌花錢買通之後的一枚棋子罷了。
想到這裡,於是我便和小棟子相視了一眼,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最後終於找到了古墓入口處的方向,一大片白花花的陽光從入口照射進來,讓我心頭一鬆,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我和小棟子回到市區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了,又累又餓,幾乎什麼都不想做,於是二話不說,連店都沒回就直接到了那凶宅,一覺睡到了大半夜,要不是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的話恐怕得睡到天亮。
我眼看著小棟子還沒要醒的樣子,於是嘿嘿樂了兩聲,拿起手機就準備出門去弄點吃的回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手機上竟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翻開來一看,居然有一個是輔導員打來的,其餘三個是夏輝他爹。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多了,於是只好撇了撇嘴,準備著等天亮後再回過去問問什麼事。
出門之後,我隨便選了個燒烤攤,胡亂點了些吃的準備著打包帶走。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了對面桌上的一個人。
只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面前放了個裝滿了燒烤的鐵盤子,裡頭放了些烤肉啥的,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沒動,極偶爾的情況下才會伸長脖子嗅上一下,好像是在懷疑這烤的肉不新鮮一樣。
我看了心裡直樂呵,心想著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貨,特麼的怕不健康就別吃這些玩意兒唄,怎麼弄得神經兮兮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盯著這傢伙看的時候,他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一般,居然猛的一個抬頭,恰好和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讓我大吃了一驚,最後只好頗為尷尬的將目光移開。
只是,在我這目光已經移開之後,我卻依然能感覺得到這傢伙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不由得心頭一跳,故作不經意的又看了回去,這才發現,這傢伙真看著我吶。
“有毛病”,我咧了咧嘴,將頭別到一邊故意不再看他,同時抬頭不太自然的催促老闆說我的燒烤怎麼還沒好呢……
“老闆,結帳”,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傢伙站了起來,從盤裡拿起一根肉串放在嘴裡咬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這傢伙在和老闆結帳的時候目光還不時的打量著我,讓我心中又是一陣發毛,於是等到燒烤攤上的夥計把打包好的燒烤給我拿來之後我二話沒說便付了錢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在轉身的時候,我還是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傢伙竟然嘴裡叼著根吃光了的竹籤跟了過來。
我撇了撇嘴,心想著這傢伙怎麼回事,難道想打劫?
只不過我這一沒財二沒色的,就算你打劫也沒啥可以劫的,就由得他去。
一想到這裡,於是我也就沒再理會,心想著你特麼的愛咋的咋的,勞資還怕了你不成,任由他跟在我的後頭。
或許是我多慮了,在我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這傢伙一個轉彎到了另一邊,而我則悠悠然的拎著幾個盒子進了凶宅,恰巧這個時候小棟子也被餓醒,正在廚房裡頭胡亂翻找著什麼,一看到我進屋便臉現喜色,像條狗一般嗅著鼻子湊了過來,一面嘿嘿直樂一面笑道:“小寧子,你真是及時雨呀,我剛才餓得差點沒把冰箱都給吃了……”
我白了他一眼,將那些東西都放在桌上,和小棟子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可沒吃上多久,剛才那種鋒芒在刺的感覺再一次出現,我不由得心頭一跳,抬頭環顧四周看了一圈,可什麼都沒看見。
我搖了搖頭,心想著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些?
我這異常小棟子也發現了,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可能是最近累了,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小棟子沒理我,埋頭吃著東西。
完事之後,我回了房裡,可才一進房就好像聞到了一種怪味,像檀香,又有點像是菜油。
“難道是燒烤的味道?”我甚至還特意低頭聞了下身上,還是沒能發現異常,於是一個轉身就要出門。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這才發現自己背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嘴裡叼著那根竹籤,正是剛才那疑似跟蹤我的傢伙。
我大吃了一驚,就要喊出聲來。
可這個時候這傢伙突然一伸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捏起那根竹籤直朝我的脖子插了下來。
雖然在我看來一根竹籤不會輕易的殺死人。
但是,我卻絲毫不懷疑這傢伙能用這根竹籤殺死我。
但如果要問我原因,我實在說不上來。
於是我拼命的掙扎,可惜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體一軟,竟然癱倒下去,雖然神智非常清醒,但卻硬是使不上半分力氣,只能木然的看著這邪異的傢伙,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我本以為,在制服了我之後他會直接一竹籤戳死我的。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只是拿那竹籤輕輕的捅了我一下,並沒有上半點力氣,僅僅只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刺痛。
我更不明白了。
但是,我也沒時間計較這事,二話不說把小傢伙請了出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小傢伙才一露面,這傢伙便兩眼一亮,手腕一抖,一下子插中了猝不及防的小傢伙。
只見小傢伙還沒來得及哼上一聲便全身癱軟下去,被這傢伙一把抓中,夾在脅下如同鬼魅一般的從窗戶跳了出去。
眼見這一幕我一顆心登時懸到了嗓子眼,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般的強。
而與此同時,我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因為他的目標是小傢伙而不是我。
小棟子還在客廳,他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房裡發生的事,鼓搗了一會之後便再沒了聲音,想來應該是休息去了。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只覺得嘴裡發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才稍稍感覺到一絲痠麻,稍稍活動了下,這才發現自己微微能動了些,於是撐著開啟門來去找小棟子幫忙。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我出門一看,這才發現客廳竟然空空如也。
於是我又跑到另外一個房間一看,還是沒人!
我以為這傢伙洗澡去了,可回頭一看,衛生間是空的。
一股不祥預感自我心頭升騰而起,於是我二話不說掏出手機來給小棟子打了過去。
一陣沉悶的嘟嘟聲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這才心頭一鬆,正要說話。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極為陌生的聲音,是個男人,但絕對不是小棟子的聲音。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一顆心才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用想,小棟子現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陳壽寧?”電話那頭冷冷的問了一句,我細細回想了一下,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剛才偷襲我的那個傢伙。
“你是誰?”我又驚又怕,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這麼厲害,不動聲色間擺平了我不說,居然連小棟子也著了他的道了。
“你是牛背東村的陳壽寧?”對方又問了一遍,而且還提到了牛背東村,讓我更是驚得不行。
“我是”,我死死咬著牙關,盡最大可能平靜的回了他的話。
“如果你想保住惠曉棟和那小鬼命的話,就拿那九幽壎過來換。”
“九幽壎?是什麼東西?”我一聽登時懵了,心想這傻逼是不是搞錯了?
“你儘管裝傻,你知道後果的,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這傢伙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留下我一人在那獨自發呆。
我沉思良久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咬牙又給小棟子的電話拔了回去,還是那傢伙接的電話。
我在電話裡頭對他說我不知道什麼九幽壎,還問他是不是弄錯了。
這傢伙顯得非常不耐煩,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他絕對不會弄錯,還告訴我他知道之前他那些去找九幽壎的師兄都已經被我害了……
一聽到這裡我登時頭皮轟然一炸,登時想了起來,心想難道這傢伙是張永忠的師弟不成?怎麼那張永忠這麼多師弟呀!
我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於是苦笑一聲幾乎帶著哀求意味的對他說我真不知道什麼九幽壎,要不信你來搜我身都成呀。
說到這裡那傢伙冷冷一笑說放屁,這陰命小鬼都跟了你了,你怎麼可能會沒有九幽壎,如果你再跟我廢話,那我就索性將這小鬼毀了……
一聽這話我登時心頭一跳,連忙說你先別急,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九幽壎我真不知道,不過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願意跟你一起找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