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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洋洋的父親

剛聽到電話那邊問我是不是洋洋的時候,我才真有些雲裡霧裡。

但是,稍一細想之後我登時心頭一顫,立馬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可能的可能。

之所以說這是非常不可能的可能,是因為我自己都想不到竟然會有一天聯絡到跟他有關係的人。

這人,便是“洋洋體”的創使人,也是“印月池,三點正,月伴行”的原創。

而這,也同樣是我靠近印月池核心秘密極為重要的一步。

所以,瞬時之間我激動到了極點。

但是,在沒弄清楚對方到底是誰之前,我還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的目的,想到這裡,我便強行按捺住了心中激動,盡最大可能平靜的問他:“您好,請問您是汪洋的什麼人?”

話音一落,對面沉默了好半天都沒吭聲,之後便傳來一陣陣哽哽咽咽的聲音,像是在哭,我登時又大吃了一驚,本想再問,但轉念一想對方都這樣了,有怎麼好意思開得了這口呢?

不過,也正因為這哭聲,讓我心頭瞬間浮起了一股子很不祥的預感。

這陣哽咽聲持續了差不多小半分鐘的樣子,之後才長長嘆了口氣,低聲回道:“我是汪洋的父親,你到底是誰?”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從對方的聲音之中聽到了一股子濃濃的怒意和警惕心理。

想到這裡,所以我便直接告訴他說我是汪洋的校友,今天收到了一隻紙飛機,上面寫著您的號碼……

讓我震驚的是,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打斷,幾乎聲嘶力竭的問我:“什麼,你也收到了紙飛機……你在哪裡收到的紙飛機?”

我沒想到汪洋的父親反應會這麼劇烈,愣了愣神之後才如實的告訴了他說我現在在學校。

“你在學校,那太好了,你等我,我明天坐最早的坐車趕過來……”,汪洋的父親顯得非常的激動,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連忙讓他先別慌,之後便問他汪洋現在在哪裡,因為這一次紙飛機給出的線索非常的直接,也非常的有用,我根本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於是連忙問他。

汪洋的父親沉默了一會,之後長長嘆了口氣,告訴我說,汪洋已經失蹤好些年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登時咯噔了下,沒曾想事情真像之前我想的那樣。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汪洋的父親在接到了我的電話之後這樣激動呢?

關於這一點,汪洋的父親告訴我說,這些天來,他每天都在做夢,夢到汪洋就坐在一架紙飛機上向他招手……

話音一落我登時脊背一陣發涼,已然駭到了極點。

首先,如果汪洋還在人世的話,那這事就無關緊要了。

但是,汪洋是一個已經失蹤了好幾年的人,從法律意義上講已經可以把他當作死人了。

而他竟然坐在紙飛機上朝自己的父親招手,那這意味著什麼?

中國形容人死都叫“駕鶴西去”,而汪洋坐在紙飛機上朝他招手,那是否就意味著……汪洋知道自己的父親就要死了,在喊他一起過去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如果換作之前一個徹徹底底唯物主義的我,肯定不會把這事太過當真。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更何況汪洋還牽涉到那神秘莫測的印月池,我更是不能疏忽了。

一想到這裡我便連忙勸汪洋的父親,對他說讓他不要過來,有事在電話裡頭說就行了,然後就是如果沒事的話儘量少出門。

我不知道汪洋的父親有沒有將這話聽進去,但是,以我目前的能力看來,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掛了電話之後,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汪洋絕對的凶多吉少了。

只是,稍一思量之後我便又想到了極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之前在那校刊上說的是這個學校印月池前後共失蹤了兩名學生,並沒有提及到汪洋吶,那麼,汪洋哪去了呢?為什麼他失蹤了的事校刊上都隻字未提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發現這事不調查還好,越調查反而越是覺得一頭霧水起來,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漩渦一般,越是沿路走反而陷得越深了些。

而且,與此同時,讓我更為不解的是,這屢次給我遞紙飛機的傢伙究竟是誰呢?他是人還是鬼?

還有就是,我第二次收到紙飛機的時候,上面寫著的“糊塗生,禍臨頭,不自量”那又是什麼意思呢?是善意的警告還是憤怒的威脅呢?

我揉了揉發漲的腦門,長嘆口氣,甚至連泡麵都懶得再吃了。

這一下徹底的打亂了我的節奏,讓我根本沒有心思再做別的事情,甚至第二天我坐在課堂的時候,滿腦子裡頭都依然想著這件事情。

甚至為了這事,我還跑到了學校的研究生樓,一連打聽了半天問他們有沒有認識一個叫汪洋的人,但是,一番折騰下來,我沒有半點收穫,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竄。

這種狀態一連持續了好幾天都沒任何結果。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我才從這狀態之中解脫出來。

當然,我從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解脫出來不是因為汪洋的事有了結果,也不是弄清楚了印月池的問題,反而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情。

這一天我才剛從教室回來,遠遠的便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我的宿舍門口。

只見這人略胖,四十來歲的樣子,手上帶了塊大腕子金錶,梳著個大背頭,上面還打了髮膠,咯吱窩裡夾了個手提包,在我那404宿舍前來來回回的走,不時的探頭朝兩邊張望,臉上帶著股子焦急神色,像是在等人一樣。

開始時我還沒怎麼在意,以為是哪裡來的學生家長,於是便悠悠然的向著自己宿舍走了過去。

而且,在我往宿舍走去的時候,這中年男人也停止了來回走動,兩眼定定的看著我,臉上帶著股子疑惑神色。

我也沒理他,走到宿舍門口掏出鑰匙來就要開門。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湊了過來,低聲問我:“同學,你住這個宿舍嗎?”

我聽了一愣,心想著我住這宿舍有什麼稀奇的,難道這也要問?

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象徵性了點了點頭,同時看著他說:“是呀,怎麼啦?”

“我能進去坐坐嗎?”我話音一落,他便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這一下我便有些警惕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著這人是誰呀,該不會是賊吧?

可轉念一想也不像呀,雖然這宿舍樓裡的學生個個都非富即貴,但我卻是特例呀,而且,看他樣子也不像是那種缺錢缺得要來偷學生的人吶。

“嘿嘿……是這樣的,我是想……想借個廁所用用”,他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這才說明了原委。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環顧四周看了一眼,因為現在正是課點的緣故,所以這個時候大多數宿舍的門都是關著的,內急的情況下想找個廁所還真有些為難。

想到這裡我才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把宿舍門給開啟之後放了他進去。

只見他才一進我宿舍便二話不說進了衛生間,關門之後我便聽到一陣嘩嘩聲響,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想著可真難為了他了,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居然能急成這樣。

“同學,謝謝你了”,一會之後,他便從衛生間裡出來了,一臉釋然的衝我道了聲謝。

我不以為意,理節性了回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開始忙自己的,之後休息了一會便再次出了趟門。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我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這才發現宿舍門口居然停著輛警車,紅藍警燈直閃,好像是我們宿舍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登時愣了,心想著這個點宿舍還能出什麼事?

不過,我並沒打算多事,只是多看了兩眼之後便轉身回了樓上。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才一上樓,便看到四名身著警服的警察正在挨個在這一層的宿舍裡頭進進出去,不少宿舍裡的學生都站在過道那裡探頭探腦的觀望,顯得非常好奇的樣子。

我隨便攔了個學生,問他怎麼回事,居然一下子把警察給招來了。

那個學生撇了撇嘴說鬼知道什麼事,不過聽說好像是誰的財物丟了,上萬塊呢。

這個學生才一說完,旁邊一人又補充了句說萬把塊錢都是小事,關鍵是我聽說還丟了塊表,得十幾萬呢,這要是給逮住了的話可不得了,要開除學籍呢。

我聽後嘿嘿一樂,心想著這一口氣丟了十幾萬的東西,看來那失主怕也是財大氣粗得不行吶。

但是,我這還沒樂完心裡便同時又咯噔了下,登時想起了之前那個跑我這裡借衛生間的人來,心想著他該不會就是賊吧?

一想到這裡,我便登時心頭一跳,想起了我那書桌裡頭藏著的一千塊錢,那可是我接下來的生活費呢,要真丟了我特麼的只能喝西北風了呀。

於是我二話不說,趕忙向自己宿舍裡頭跑了過去,可是等我才一到門口便吃了一驚,發現我那宿舍裡頭居然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