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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精神病同學

我本以為宿舍大爺會直接告訴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在聽到了我這個問題之後竟然顯得非常激動的樣子噴了我一句:“個屁毛孩子,瞎打聽什麼……”

我登時愣了,第一時間反應是愕然,之後便又感到匪夷所思,稍一細想頓時又有些高興起來。

常言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宿管大爺平常牛逼吹得海了去了,如果他真不知道的話,肯定會啪啦啪啦的跟我說上一大堆的,但是,現在他非旦沒有這樣,反而噴我,這說明了什麼?

這不就說明他知道麼?

想到這裡,我更不能放棄了!

於是我眼珠一轉,索性將今天課堂上的東西照搬過來,對宿管大爺說我們今天上了節園林設計課,提到了咱們學校的印月池,所以我也只是好奇,所以就問他了。

聽我這麼一說,宿管大爺臉色才好上一些,冷冷的盯了我一眼,隨後才悠悠的說:“你們讀書娃肯學是好事,但是,你們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可以隨便打聽的。”

說到這裡,宿管大爺聲音一頓,猛然湊到我的耳邊子旁邊,低聲的說:“那印月池呀,邪門著吶!”

一聽這話我登時心裡咯噔了下,這都不用他回答了,很明顯那印月池確實是有問題的,而且,按照現在這情形看來,我越發的相信起蔡永樂說的那種情形來。

再加上宿管大爺那話,就無異於又驗證了令外一件事實,那就是有人不想我們靠近這印月池的中央。

但是,在這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情上,我卻又犯起了嘀咕,按我看來,應該有兩個可能,其一便是確實出於安全考慮,至於另外一點,那便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三個人偷偷將一個大麻袋拖到荷花池裡的事了。

不過,即便是有了頭緒,但我依然還有一件事情非常的不理解,那就是為什麼會有人失蹤呢?

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區區一個印月池怎麼可能藏得住人的屍體呢?

想到這裡,我越發的對這印月池好奇起來。

告別了宿管大爺之後,我便來到自己宿舍,一抬頭,第一眼便看到了我書桌上面放著的一架紙飛機。

不過,這一次的紙飛機有些奇怪,非常粗糙的樣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連忙三步寸作兩步的跑過去開啟紙飛機一個,頓時呆了。

這摺紙飛機的紙,駭然就是剛才我看的那校刊裡頭缺失的那一頁!

我也沒顧上多想,二話不說細細看了起來,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又大吃了一驚。

原來,在這一張紙上,駭然正記錄著當時學校裡討論的事情,那就是印月池吃人事件。

什麼叫印月池吃人?

據這頁紙上說,最開始時,印月池確實是有亭臺的,但是一連兩年先後有兩人在這印月池失蹤,其中一人是正和自己女朋友坐亭子裡親熱失足掉下去了,而另一人據說是個學霸,正坐在亭子裡頭背書,也是無意掉下去的。

校方在得到學生掉進了亭子的報案之後,第一時間花大力氣打撈,但是,卻是無果而終,因為這印月池裡頭根本就沒找到那掉下去的兩人的任何蹤跡。

這一下可就炸了鍋,要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因為學校找不到那兩名失蹤學生蹤跡的事,一時之間學校縱說紛紜,越傳越是玄乎,到了最後竟然說是印月池裡有個大洞,掉到池子裡的學生之所以失蹤,是因為掉進這大洞了。

後來,校方坐不住了,於是安排輔導員全方位鎮壓,一面封鎖流言,一面又是好言相勸,一面還高壓鎮壓,聽說還因為這事開除了人,幾番折騰下來,總算將這流言蜚語給平息下來,到了最後就變成了笑談。

細細看完這一張紙之後,我心頭良久不能平息,實在無法想象,這區區一個印月池背後居然還曾有過這麼大的風波吶。

我咂了咂嘴,確實好奇。

但是,也直到現在為止,我依然不太明白這給我遞紙飛機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希望我去調查這事呢,還是隻是逗我玩呢?

我搖了搖頭,感覺這給我遞紙飛機的傢伙比這印月池還要神秘,於是嘆了口氣,心想著不再管這事算了,叨逼叨的調查來調查去,浪費了我的時間不說,最主要的是我也沒半分錢的酬勞不是?

想到這裡,於是我便二話不說上床美美的睡了個午覺,哪知道才睡了一半便又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坐起來一聽,像就在這一層,我頓時眉頭一皺,心想著睡個午覺都不安生,真是倒黴催的。

於是我沒好氣的下了床出門一看,卻見大波大波的學生向著一間宿舍擠,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

我隨便逮了個急匆匆跑過去的同學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精神出了問題,又是哭又是笑的,正鬧騰得兇著呢。

我撇了撇嘴,覺得無聊,正要轉身回宿舍的,可是,在進宿舍之前我又無意的瞥了那邊一眼,登時心裡咯噔了下,這特麼的不正是之前那一個人蹲過道里頭一會哥哥一會弟弟的那傢伙所在的宿舍麼?難道這出問題的是他?

我看了看時間,見也差不多要起來了,於是將牙一咬,索性也裝了衣服,和那些看熱鬧的同學一樣也趕到了那宿舍門口,熙熙攘攘擠了半天總算靠近了些,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不正是那傢伙麼?

只見他額頭正中帶著血跡,被其餘同學死死按住,正不住的吼著:“你們放開我,這是我的家事,不關你們的事……”

於是我又拉了個人一問,這才明白,原來這傢伙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好端端的說自己身體裡頭住了個兄弟,兩人正鬧分家呢。

一聽這話我頓時差點沒樂出聲來,心想著身體裡頭怎麼可能住個兄弟呢,這不扯淡呢麼?

不過,這念頭剛才我便心頭一沉,頓時反應過來,我特麼的不正是身體裡頭住了個兄弟麼?難道這傢伙情況和我一樣?

一想到這我登時坐不住了,又靠近了他一些,細細打量起他的同時,也分外的留意起他說的話來。

這不聽還好,一聽頓時心裡又是咯噔了下,這傢伙雖然一直是一個人直嚷嚷,但是,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還真像是兩個人。

我頓時頭皮一麻,覺得事情嚴重起來,於是又連忙把小傢伙請了出來,讓他幫忙看看。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小傢伙才出一現,這被按著的傢伙頓時眼前一亮,衝我不停的吼道:“這位同學,你看得到他吧,你過來幫幫我,幫我把他給趕出去。”

我咧了咧嘴,心想著這傢伙前言不搭後語的,著實不太靠譜呀,難道他能看到我肩膀上的小傢伙不成?

“你們放開我,我沒事了”,見我沒有反應,這傢伙又衝自己旁邊的人嚷嚷了一句,之後等稍稍鬆了一些之後,他一把站了起來,兩眼直直的盯著我的肩膀,沉聲問我:“這位同學,你的身體裡面也住了另外一個人麼?”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不再吭聲,愣愣的看著我,像看怪物一樣。

我咧了咧嘴,細細看向他的眼睛,只見他眼神清澈,還真不像是發瘋,但是,按理來說一般人是看不到小傢伙的呀?

我有些不太確實,而且,眼前眾目睽睽之下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我很糾結,思前想後一番點了點頭說:“是的呀,你看得到?”

之所以這麼回答,我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不為別的,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認為眼前這傢伙發了瘋,所以,不管我要不要聲辯都沒什麼意義。所以我倒不如痛快應了,這樣的話至少也可以避免出現那種越描越黑的情況。

“我看得到,他正坐在你肩膀上呢”,這傢伙蒼白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說。

我嘿嘿一笑,但實則心底一沉,萬萬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開了陰陽眼,真能看到小傢伙。

但是,我依然強作平靜,淡淡一笑衝他說那你身體內的那位哥們呢?我怎麼看不到他?

只見這傢伙環顧四周看了一圈之後,低聲說:“你是那個一個人住了一間宿舍的同學吧,要不我到你宿舍去說?”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正好,避嫌嘛!

於是接下來他連臉上的血也沒擦便跟著我來到了我的宿舍,一臉平靜的坐了下來,眼看著我把門關了之後才低聲對我說:“同學,我想我的問題只有你能幫我。”

我眉頭一挑,示意他繼續說。

“我的情況有些複雜”,這傢伙沉默了好久,之後又起身來來回回在宿舍裡轉了幾圈,滿腹心事的樣子,好像正思量著要不要跟我明說一樣,在我感覺都要失去耐性的時候,他才又慘然一笑,一把坐了下來,臉色蒼白的笑了笑說:“我還是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