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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演戲

這東西我才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不是別的,正是之前劉之文他們救我的時候用的安魂露。

一認出這東西我登時想起了之前劉之文將這東西往我頭上淋的時候劉之武那一臉肉疼的樣子。

有一句話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就是“這東西可精貴著吶”!

而眼前這李承德竟然一下子就弄了這麼多來,可真是大手筆呀。

“陳小兄弟,這是見面禮”,李承德微微一笑,渾不在意似的。

而與此同時,小傢伙更是“伊呀”一聲怪叫,滿臉的垂涎,差點沒直朝這盒安魂液撲了過去。

可是,我並沒讓小傢伙動手,因為我還知道一點叫做“無功不受實祿”,於是連忙對李承德說:“老李,這東西太珍貴了,我受不起呀!”

“比起我兒子來,這東西就是垃圾”,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承德臉上浮現了一抹黯然,之後又展顏一笑,看著我肩頭的小傢伙說:“而且,我這次也是有私心的,這次一行雖然說是以我為主,但是我也不能絕對保證你的安全,但是,只要他的實力夠強,這對你對我來講都是極好的。”

也就是李承德這一句話,我當即認可了這個豪爽的汗子,於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鬆了小傢伙的韁繩。

只聽得小傢伙一聲怪叫直朝那小盒子奔了過去,隨後滿臉貪婪的趴在這小盒子上頭大口的喘息著,只見他每喘息一次,那盒子裡頭的安魂液就少上一絲,而與此同時,小傢伙身上那股子森森鬼氣同時也淡了一絲,格外的神奇。

而這個時候李承德也不再吭聲,笑眯眯的看著小傢伙,臉上不無豔羨的說:“陳小兄弟這具靈體可真是不凡啊,他日如果這靈體長成,陳小兄弟你幾乎就可以橫行無忌了。”

我聽後不由得一陣苦笑,心想著這李承德認為是次品的九幽泉我都買不起,更何況是這連劉之武都覺得精貴的安魂露呢。

想到這裡,於是我便對李承德說:“老李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現在只不過是個學生,哪裡有這麼多的資源供他呀!”

李承德聽後嘿嘿一笑說:“人的造化和境界是隨實力來的,你現在還沒到那一步,自然就會覺得前途渺茫,但是,等到有一天你實力起來了,你就會發現這區區安魂露不過是再過普通的東西的。”

他這話說得非常中肯,所以我還是第一時間聽了進去,繼而問他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李承德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思量神色後對我說:“三天之後正是月半,時機合適,要不就定在三天之後吧?正好我也提前準備準備。”

我連忙應承,給了他我的電話號碼,讓他隨時通知我。

等到小傢伙將那安魂露全部吸食完之後,李承德這才一把抓起那裝著安魂露的盒子離開了劉之武的宅子。

等李承德完全不見了影之後,劉之武這才折返回了屋裡,豔羨不已的看著我說:“小師叔,老劉我可沒說錯吧,一看那老李就是豪爽之人,跟他打交道不會錯的。”

我咧了咧嘴,心中腹誹不已,嘴上同時也來得快了一些,直接噴他道:“可不是,要是你有他這麼豪爽的話我也就不用那麼費神了。”

劉之武聽後臉上一黑,訕訕笑了笑道:“小師叔,你這話可就不中聽了,老劉我雖然是貪財了些,但對小師叔你我可是掏心掏肝從沒藏私過呀。”

我懶得跟他再磨嘰這些,又看了看已然變得白裡透紅身周森森鬼氣少了許多的小傢伙,跟劉之武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回了學校,因為剛才李承德跟我說話的時候透露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哪怕我跟他一起去找他兒子是以他為主力,但是,也同樣是有危險的。

所以,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頭,我每天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窩在宿舍裡頭研習那本小冊子,在這三天之中我也得準備準備才行,畢竟萬事都得靠自己才是最保險的嘛。

可是,這才過了一天時間,我便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傳聞羅鐵柱病了,還病得非常的重。

對於這事,我只有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報應”,這小子仗著家裡有錢到處為非作歹,居然還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了,就活該他受罪。

本來這事我不打算搭理的,但好死不死的班長居然倡議大家一道去羅鐵柱在外邊買的豪宅看他一下。

就這一點我本身是非常反感的,這羅鐵柱從開學起就沒露過幾面,跟班裡所有的同學也談不上什麼交情,好端端的看他作什麼呀?

不過後來我明白了,最近學校最在舉行一個“和諧班級”的活動,聽說還有獎金,而且得到了“和諧班級”稱號的班級會多出一個助學金的名額來,也正因為這樣,班長更是有了這事非辦不可的理由,甚至還公開放言說:“不管你們平常跟羅鐵柱同學關係怎麼樣,但他終究是我們集體的一員,所以這次活動非去不可。”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真想衝上去鏟這逼人兩巴掌,他麼的誰不清楚這班長什麼意思呀,無非就是想在老師面前好好表現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事後來不知道怎麼還就成了,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情不願,但還是嘟嘟囔囔的跟著班長浩浩蕩蕩的向羅鐵柱那豪宅裡頭趕了過去。

我不想讓自己顯得太不合群,於是也只好悻悻的跟了進去,心想著咱就充個人數,完事了就回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我到了羅鐵柱家裡一看,這才發現這羅鐵柱非旦是病了,而且還病得非常之重,才幾天不見就瘦成了皮包骨,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床上,渾身散發出一股子嗆鼻的怪味,燻得人腦門子疼。

“羅鐵柱同學,我帶著班裡的同學來看你了……”,班長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些,一看羅鐵柱這樣便眼眶一紅,動情的說道。

我聽得直反胃,努了努嘴,差點沒笑出聲來,心想著你他麼的好像跟他很有感情似的,怎麼到了羅鐵柱住的這棟樓了都不知道他具體是哪一戶呢?

聽到班長這話的羅鐵柱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已然沒了開始時那種囂張跋扈的神色,像個垂死的老人一樣,眼皮微微抖了抖。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哽咽著一連說了幾聲謝謝,我看了看,只見這女人穿得非常光鮮,每隻手上戴著一個手指粗細的金鐲子,看來應該是羅鐵柱他媽。

羅鐵柱他媽的悲傷是真,但是,班長連同我們的情意是假,這場戲演得實在沒有意思,最為噁心的是,副班長和學習委員居然還在旁邊舉著相機不停的拍,真他麼的缺了大德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有些同情起這羅鐵柱了,眼看著人都不行了居然還被這幫孫子拿來去申請什麼獎,不得不說這既是羅鐵柱的悲哀,也是這次“和諧班級”的悲哀。

我慢慢悠悠的跟在這班人的後面,既不願意跑去湊和,也不願意在這所謂的“愛心瞬間”之中露臉,耷拉著個腦袋跟在後頭,別人走一步我就在後頭跟一步,如同一個消極應戰的逃兵一樣。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沙啞的低吼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看去,登時頭皮一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落在了最後面,生生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於是我回頭一看,果然,只見羅鐵柱正怒瞪著兩眼,喉嚨裡發出聲聲不似人聲的嘶吼,一隻皮包骨頭的手顫顫巍巍的從被子裡頭伸出來直指著我,像是有話要說一樣。

我反正是問心無愧,於是索性就直直的看著他,既沒出聲,也沒躲避。

也正因為這樣,我好似觸怒了這傢伙似的,只見他不住的喘著粗氣,發出陣陣類似破了洞的風箱一樣的聲音。

他這一番舉動頓時驚動了所有的人,登時又都回頭好奇的看著羅鐵柱。

“你們……你們都滾,他……他留下……”,好半天后羅鐵柱才終於嘶吼出來。

聽到這話我頓時又驚又感覺好笑,看向一臉尷尬的班長,心想著你特麼的這次熱臉貼冷屁股了吧,真是活機八該,讓你跑來演戲,這羅鐵柱雖然病了,但他不傻,而且,人家有錢有勢的,什麼時候將你們這一班子人放在眼中?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和諧班級”的事人家說不定真知道,因此一下子就明白了班長的意圖。

“這孩子是病糊塗了,你們不要介意……”,羅鐵柱的媽媽連忙跑來圓場,將班長他們帶了出去,然後唯獨將我留了下來,末了還不忘把門給關了起來。

“陳壽寧……你個該死的貨,是你害了我”,等門才一關起,羅鐵柱竟像是迴光返照了似的,精神氣兒一下子好了許多,說話也順暢起來了。

我登時一愣,不明白他這什麼意思,於是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見羅鐵柱竟然一把揭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