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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憋屈的第三天

小棟子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登時差點沒將我肺給氣炸了,於是我猛的一個轉身,衝這傢伙嚷嚷起來道:“你他麼的有毛病啊,我娘她好好的哪裡不舒服了。”

聽了我這話後小棟子嘿嘿一笑,睜眼看向了我說:“小寧子,你不講信用哦!”

說實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真有種想罵孃的感覺,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和張永忠他們串通好了的,故意整我來著的。

我冷冷的盯著小棟子看了好久,差點沒將牙給咬斷,最後無奈,只好恨恨的奪門而出。

可是,等到真正出了門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我竟然沒地方去了。

我彷徨的看了看周圍,最後實在沒了法子,無奈之下想到了強子哥,只好垂頭喪氣的向他家那邊走去。

看到我出現的時候強子哥顯得非常的意外,連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好跟他說張永忠的事,只好有的沒的跟強子哥嘮叨了會,就要轉身回去的時候,強子哥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竟然是小棟子。

“小寧子,我說怎麼一眨眼沒見人影了呢,原來跑這裡來了”,小棟子嘿嘿一笑,顯得非常隨意的說了句。

我還生他氣呢,於是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要出去的時候卻被小棟子一把拉住,鬼鬼祟祟的打量了周圍一眼,突然將我猛的一把拉到了一邊,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我:“你小子腦袋秀逗了,怎麼跟個愣頭青似的。”

“咋了?”我一臉的不悅。

“咱們說好的以靜制動,你怎麼就不聽了呢?”

“啥?這叫以靜制動?這叫引狼入室好不好”,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沉吟了一下之後直視著他問道:“你老老實實的交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整天跟條狗似的屁顛屁顛跟在他們後頭,有屎吃啊!”

小棟子兩眼一翻,深吸了口氣,直視著我說:“家裡說話不方便,而且,有很多情況我還只是猜測,也做不得準,所以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要你相信我,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聽了一驚,於是又問他:“那你知道我娘是怎麼回事麼?”

小棟子聽了臉色一白,搖了搖頭說:“不管你娘什麼情況,你聽我的就行,不然的話,你會壞了大事的。”

他說得不明不白,讓我好一陣糾結,可是,以我對他的瞭解,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怎麼回事,也免得我像根扯線木偶一樣好麼?”

小棟子搖了搖頭,莞爾一笑說:“我要真告訴你怎麼回事了,你還會聽我的麼?”

“草”,我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跟著小棟子回到家一看,登時差點沒氣得暴走。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看到張家“精忠報國”四人正在我家裡來來回回不住的搬桌子挪板凳的忙活個不停,每人手裡拿了條毛巾,裝模作樣的這裡擦擦那裡翻翻,表面上看是在做衛生,但細細一看倒像是在抄家一樣。

而我娘則愣愣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們在那裡鼓搗,看到我出現之後才走了過來說:“你看你表舅他們實在太熱情了些,嚷嚷著要幫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收拾屋子,攔都攔不住。”

我疑惑的看了我娘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看到小棟子正對我擠眉弄眼,於是故作淡定的深吸了口氣,冷冷的說:“家裡確實要收拾下了,難道表舅他們有這心意,那就隨他們吧。”

眼前這形勢我算是弄明白了,這張永忠他們肯定是找不到好合泉裡的那東西,所以將目光放到了我家裡,這表面上看是在做衛生,實際上是在找那東西呢。

只是,我弄不明白的是,好合泉裡找不到的東西怎麼會在我家呢?

難道說,他們認為那東西奶奶放在了我家裡?

雖然我認準了他們不會找到那東西,但是,不得不說,看他們那逼樣,我確實不爽到了極點,於是只好咬牙回了自己屋裡,看著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我差點沒氣得吐血,要不是小棟子不住的對我眨眼睛的話我只怕當場就和他們翻臉了。

真他麼的是屎可忍尿不可忍,張永忠這幫人太可恨了。

可偏偏就是小棟子居然還沒事人一樣不住的壓制著我,我想了想了,等這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小棟子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他麼的真跟他翻臉了!

這整個過程並沒持續太長時間,整個屋子重新恢復平靜,我和小棟子窩在房裡,雖然他一直不住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但是我根本沒心情理他,腦子裡不住的猜測著這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這種極度鬱悶和憋屈的狀態之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一陣尖銳的磨牙聲驚醒,側臉一看,卻見小棟子翻了個身,哼哼唧唧了兩聲,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傢伙呢,於是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捂著耳朵就要睡去,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一晃,看到小棟子那邊的角落裡竟然有團黑影,眯眼細細看去,卻見一個人正窩著身子蹲在那裡。

我嚇了一跳,本想直接抓個現成的來著,但轉念一想,我家一窮二白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加之村裡民風還算淳樸,從來沒聽說過偷雞摸狗的事,登時便反應過來,這小偷不是別人,肯定是張永忠他們中間的人。

我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可同時又非常好奇這幫人到底想幹嘛,白天裡翻了一通不過癮,居然趁夜進房了。

一想到這裡,於是我又暗暗壓住了心頭怒氣,眯著眼睛死死盯著那窩在角落裡頭的人,眼見他悉悉索索的站起身來,走到我扔在一邊的衣服那裡開始一件一件翻找起來,藉著月光看去,我這才發現,我果然沒有猜錯,這人竟然是那一臉猥瑣的張永國。

我這時才算明白,原來,這傢伙懷疑我將那東西隨身藏著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沒什麼可怕的,於是也就由著他去了,等他他翻找了一通離開之後才鬆了口氣,卻見小棟子同時抬起手來,雖然吭聲,但他那手卻不住對我搖了搖,應該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的樣子。

一看到這一幕我登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這傢伙做道士太可惜了,應該去做演員的,居然將我也給蒙了過去。

第二相安無事,我呆在家裡覺得憋屈,看著那些坦然自若的張永忠幾人恨得牙直癢癢,無奈之下獨自一人在村子裡轉了一天。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小棟子正和張永忠幾人喝酒呢,笑嘻嘻的樣子衝我招手說:“小寧子,你表舅他們真是好人吶,你看,帶了好多好酒過來,要不你也跟著開開葷?”

我漠然的搖了搖頭說自己不太舒服,胡亂扒了兩口飯後又回了房裡。

等到小棟子醉醺醺的回到房裡的時候我已經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我懶得理他,翻了個身朝著床裡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棟子卻又湊了過來,笑眯眯的對我說:“小寧子,再忍忍,很快就舒服了。”

我聽後一驚,不明白他這什麼意思,於是轉過臉來朝他看去,卻見這傢伙打了個踉蹌,不大一會就傳來陣陣呼嚕聲,竟然睡著了。

我長嘆口氣,真感覺自己要瘋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我被一陣嘈雜的呼喊聲驚醒,細細聽去,好像又是張永忠他們的聲音,不由得氣得不行,於是沒好氣的將被子一掀,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卻見小棟子也醒了,又對我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說:“第三天了吧?”

我聽了一愣,正要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卻見他嘿嘿一笑,扯了衣服胡亂套在身上便出了房門。

沒奈何之下我也跟了上去,才一出門就看到我娘站在門口,面色驚慌的問我:“娃兒,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住在我們家呀?”

我娘這話頓時驚得我呆得我倒吸了口涼氣,心想著不是您讓張永忠他們住我們家的麼?怎麼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

“不是您讓他們住進來的麼?”我打量了我娘一眼,看她像是說真的,於是深吸了口氣問她。

我娘臉色一變,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張永忠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問我:“你對老三做了什麼?”

我又是一愣,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意思,正要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到張永精和張永國兩人抬著張永報從房裡走了出來。

只見這張永報耷拉著腦袋,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怪味,酸臭酸臭的像潲水一樣,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老二,快點,老三不行了”,張永精不耐煩的催促張永忠,同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張永報弄成這樣是我的責任似的。

我沒理他,眼睛一瞟向張永報看去,才看一眼登時樂了,只見這張永報竟然一夜之間滿身長滿了漆黑泛綠膿瘡,不少地方已經破損,一股子腥黑似墨樣的膿水淌了一身,耷頭耷腦的已經只剩出的氣沒了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