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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尋求庇護

看著強子哥的表情,小棟子露出一股子得意的笑容,低哼一聲問道:“你只告訴我,我說對了嗎?”

強子哥低頭看了眼已被全部出的燒了一半的袱包,苦笑一聲說你說對了。

“那你是承認你輸了?”小棟子得理不饒人。

強子哥沒有吭聲,卻點了點頭,繼而問小棟子是怎麼回事。

小棟子嘿嘿一笑,悄然往旁邊移了兩步,從他壯碩的身體後面露出了一個人來,才看一眼我一顆心便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心頭一陣狂跳,差點沒驚撥出聲來。

這人,竟然是已經死了的林子叔。

雖然我曾見到過他幾次,但那些時候無一不是迷迷糊糊或者處於一個莫名其妙的狀態,甚至等到事後都分不清是夢是真。

但是,眼前的我清醒得很,我非常的確定自己並沒看錯。

只見林子叔依然一身死時穿的壽衣,臉色蠟黃,脖子比之正常人要長上大半,悠悠然的看著強子哥,表情非常的複雜。

而強子哥很明顯看不到林子叔,依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小棟子,似乎在等他的答案一般。

只見小棟子悠悠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注射器瓶子,裡頭裝著一小半像水一樣的東西,嘿嘿一笑遞到強子哥手裡說:“這可是我花了幾天時間才弄來的,把這抹眼睛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強子哥有些半信半疑,用手指沾了一些,猶猶豫豫的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面。

只是,等到強子哥才一再次睜眼的時候頓時表情一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似紙,手一哆嗦那小注射器瓶子便掉了下去,還好小棟子手快,一把子接住了。

“爹!”

強子哥立馬哭了起來,很明顯,他已經看到了林子叔。

“好了,廢話少說,現在該辦正事了”,小棟子微微一笑,一把打斷了強子哥,隨後一個轉身看向林子叔,開口問他:“我問你,小寧子他爹……”。

“蛋蛋娃兒,你不給你爹燒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小棟子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打斷,我回頭一看,是九太公,只見他拄著個柺杖一臉不善的走了過來。

我訕訕笑了笑,隨便應付了九太公一下,再次回過頭時卻見小棟子一臉怒容,而林子叔已經不見了。

“唉,那老頭兒來得也太巧了些,真是倒黴催的,再遲來半分鐘也行啊”,在回來的路上小棟子垂頭喪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本想著不管是林子叔還是秋娥嬸出現都是一個突破口,但現在倒好,被九太公一攪合,全都泡湯了,我和小棟子兩人呆坐在房裡,沮喪得不行,一時之間都沒了言語。

只是,這個過程並沒持續太久便聽到小棟子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大聲說:“有了!”

“這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強子那小子成了我們的人吶”,小棟子樂得不行,嘀嘀咕咕的對我說:“這樣,你等下去強子那裡把他爹的生辰八字拿來,我一樣有辦法。”

聽他這麼說我也非常高興,於是屁顛屁顛的跑到強子哥那裡弄來了林子叔的生日,可是等我遞給小棟子一看,他頓時臉色一苦,像死了爹孃似的說:“這有個屁用啊,我要的是生辰八字,不是生日,懂麼?”

“有什麼區別?”他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也是有些好奇,於是問他。

“生日是出生日期,生辰是精確到出生幾點幾分的,懂麼?”小棟子氣得不行,幾乎要拍桌子打板凳了。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可真有些難為人了,這父母的生日我倒是記得,但那一天幾點幾分出生的我就不清楚了,強子哥和我一樣,也是一直在外讀書,他哪能知道啊?

所有的事情到了這裡再次陷入僵局。

一陣長吁短嘆之後,小棟子突然再次坐了起來,湊到我的身邊,還沒開口便讓我大吃了一驚,只見這傢伙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眼睛微眯,嘿嘿一聲低笑說:“小寧子,我問你,如果這強子把那座我們沒能挖開的墳挖了會怎樣?”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裡打了個突,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還沒死心,居然還在打那墳的主意,九太公不是說了麼,那墳裡頭葬的是林子叔,怎麼他又提起來了呢?

而且這都罷了,關鍵是這還只是一個假設,要是強子哥不願配合呢?

又或者說,強子哥才挖了一半就被九太爺逮住了呢?

那豈不是把強子哥往火坑裡推嘛!

我登時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我倒不會擔心九太爺把強子哥怎麼樣,我是擔心他遷怒到我娘這裡,到時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小棟子一看我這樣,頓時滿臉的不樂意,直罵我慫貨。

我沒理他,但內心裡還真開始思量他這餿主意的可行性來。

因為按照小棟子的思路,眼前最大的疑點就在那沒被我們開啟的墳裡頭,興許弄明白了這個問題就能弄清楚秋娥嬸和林子叔間的關係,也進一步挖出這所有事件背後的陰謀來,所以,不單單是小棟子,就連我都吧不得將那坑給刨了才好。

只是,我確實不太放心我娘,甚至在想如果我爹在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追查這個事了。

一想到這,我登時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就是陳伯,打我記事起,陳伯就和我家走得最近,他是秋娥嬸的堂哥,如果有他出面保護我娘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一想到這裡我便急不可耐,一把拉起小棟子說:“快起來,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找誰?”小棟子滿頭霧水。

“莫廢話了,快點”,我二話不說連忙穿了鞋,幾乎和小棟子一溜煙的向著陳伯家裡趕去。

陳伯的兒子外出打工很多年了,一直都不在家,僅剩他和劉嬸在家守著,敲開門時是劉嬸接應的我們,一看是我她顯得非常的意外,連忙問我有什麼事。

於是我問劉嬸陳伯在家麼,我想問他點事。

哪知道我才一開口劉嬸就抹起了眼淚說你陳伯他生病了,在裡頭歇著呢。

一看劉嬸這樣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想著前些天陳伯還好好的呢,怎麼轉眼間就病了呢,於是連忙問劉嬸說我方不方便進去看陳伯一下。

劉嬸搖了搖頭說你陳伯病得很重,只怕真個不方便。

聽劉嬸這麼一說,我只好嘆了口氣,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我這才沒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吱呀”一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到陳伯的聲音說是壽寧啊,有什麼事進屋說吧!

我連忙回頭一看,卻見陳伯正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之外哪裡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等到我進屋的時候,劉嬸臉色非常的不好,滿臉怒氣的樣子,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個便進了裡屋,之後就再沒出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也終於明白,原來陳伯並沒生病,而是劉嬸不願意我見他。

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壽寧,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還沒等到我開口,陳伯反倒是先發話了,這讓我更是意外。

“陳伯,我想讓您幫著照顧一下我娘”,我也沒有囉嗦,直接說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聽了我這話陳伯臉色微微一變,繼而又上下打量了一旁的小棟子一眼,問我:“這位小兄弟是誰?”

“是我一個朋友,來幫我忙的”,我簡單的回了一句,稍稍沉默了下,決定不把秋娥嬸要害死我的事告訴他,因為不管怎麼說秋娥嬸畢竟是他堂妹,而且人已經死了,再提這事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於是轉而說了個慌說我得了種病,要治,但是這治的過程也很危險,我怕我這一個治不好反而連累了我娘。

聽了這話之後陳伯的表情顯得非常古怪,隨後只是輕嘆了口氣說:“當初我得肺癆病的時候是你爹不取分文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將我治好的,我這條命是他給的,照顧你孃的事你就放心吧。”

我沒想到陳伯會答應得這麼痛快,也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件大好事,於是我連忙道謝,之後又和他閒聊了幾句便要和小棟子轉身離開。

可是,也就在我們出門的時候,陳伯突然開口對我說:“壽寧啊,咱們村雖然窮,也小,但是規矩和忌諱多著吶,你這年紀輕輕的又常年在外讀書,做事還是注意著些,免得惹出了禍事來沒法子收拾。”

陳伯這話雖然說得非常隱晦,但我還是一下子便聽出了其中意味,雖然我感覺得到他的關心,但是,其中警告意味反倒是更多一些。

這一下子我又難辦了,甚至都開始有些懷疑陳伯會不會真正幫我。

之前小棟子不說過麼,“幫親不幫理”,真要出了事,陳伯真會捨命護著我們這一家子麼?

天知道。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線機會,而且我也沒了選擇的餘地,於是和小棟子兩人相視一眼,連家也沒回直接敲開了強子哥的門,和他一道向著墳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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