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聲很快掩蓋住了齊國眾人的尷尬,沈沐棲貼心的為南宮燼夾菜,充分體現著兩人恩愛有加,寵溺的對南宮燼一笑。
南宮燼只是默默的把盤子裡的菜都吃光,連同讓他退避三舍的洋蔥也吃了下去。
其實,洋蔥也沒有之前那麼難吃。
美豔的舞妓在極力的給沈沐棲放電眼,終於,沈沐棲往這邊掃了一眼,舞妓像是受到鼓勵,笑著用舞步移動,慢慢靠近沈沐棲。
有一段距離的臺階,舞妓像麵糰般扭動著身體。
南宮燼感覺到一股殺氣,猛的把沈沐棲拉到身後,下一秒用手接住飛來的刀子,刺的鮮血直流,隨後一腳踢起桌上的盤子,又擋了幾刀。
沈沐棲反應之時,迅速出掌將刺客斃命,舞妓們個個摺扇化為刀刃,場面一時混亂。
禁衛軍第一時間護好沈沐棲與刺客交戰。
看孫傾穆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沈沐棲皺眉,想也沒想衝過去拽人,南宮燼想攔,沈沐棲像條魚一般,從他懷裡溜走。
沈沐棲拽著孫傾穆的領子,粗魯的把人拖著走,孫傾穆慌神一看,是陛下,頓時不知所措,動作僵硬了半分,於是兩人的行動更加的遲緩。
沈沐棲不知道孫傾穆的豬腦子在想什麼,這時候還不快點走。
禁衛軍很快的圍在沈沐棲的周圍。
儘管如此,一個不起眼的侍郎還是將一把鋒利的飛刀,貼著禁衛軍的身邊飛向沈沐棲,沈沐棲下意識伸手去擋,小刀穿過手掌,深深的刺穿進去。
霎時,沈沐棲臉色刷白,疼的咬牙,冷汗不要錢的撒下來。
南宮燼瞳孔放大,搶了禁衛軍的劍揮向那個試圖弒君的侍郎。
沈沐棲依舊拽著孫傾穆,只是目光擔憂的看著滿手是血的南宮燼:“沒事吧?”
沈沐棲護孫傾穆的這一幕刺痛了南宮燼的心,他不願意看陛下對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好,他從沒有皇夫應有的大度,他想做的是唯一,可是好像不可能呢。
南宮燼看上去可憐極了,這次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傷心:“臣侍沒事,陛下快處理下傷口。”
沈沐棲冷眼看著挺不了多久的刺客:“留下活口。”
他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刺殺他!
沈沐棲帶著臣子嬪妃撤了,留下連沈沐棲身都沒近的刺客,太醫很快趕來,身體略微顫抖的檢查沈沐棲的傷口,甚至刀子還插在沈沐棲手上。
沈沐棲坐在御花園的臺階上,烏央烏央的人左右兩邊站著,孫傾穆站在左側頭一位,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南宮燼坐在一邊,同樣太醫幫他包紮,不過南宮燼的傷只是皮肉傷,不同沈沐棲,傷到骨頭。
沈沐棲輝開手抖的太醫,一咬牙,猛得把刀子拔出來,比插進去的時候疼了點。
南宮燼心疼的抓住了沈沐棲的袖子,他想摸摸,恨不得替沈沐棲疼,心裡記了孫傾穆一筆。
要不是因為他,陛下好好的被保護著,哪裡會受傷?
太醫見到真場面,嚇的人都不好了,趕緊上藥包紮,生怕自已九族有危險,一切完事後,大臣嬪妃們都鬆了一口氣,沈沐棲用另一隻手拍拍衣服,站起來。
禁衛軍統領前來彙報:“稟陛下,活捉三人,請陛下示下。”
沈沐棲的手還隱隱作痛,心疼的握著南宮燼受傷的手,輕輕劃過,他能感覺到南宮燼對他的感情,從無微不至的小事,到捨命的保護,可他卻不能承諾給南宮燼什麼,沈沐棲有一瞬間的無力,若事事都能如他願該多好。
南宮燼忍著疼痛任由沈沐棲的撫摸,他覺得這一瞬間什麼疼痛都不算什麼了。
沈沐棲看不出喜怒,聲音冰冷道:“押入地牢,等著朕親自審,護送使臣回驛站,把刺客的屍體掛城牆上,曬他兩天!”
“是。”
好像一顆石頭砸向水底,漸漸平復下來。
沈沐棲忍著疼痛批摺子,小德子心疼的看著自家主子,嘆了口氣,怎麼不顧及自已安危,去救一個不得寵的妃子呢?!
“陛下,孫皇夫說他有要事與陛下說,請陛下晚上過去。”
沈沐棲不悅的抬頭,有事找鳳在天,找他幹嘛?
“嗯,朕晚上會去。”
小德子小心翼翼的聲音略顯小,說道:“陛下,您不是答應皇夫,今晚過去了嗎?”
沈沐棲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你到皇夫那去說,朕明晚再過去。”
小德子心裡不滿,好歹皇夫為了您都受傷了,竟然不第一時間去安慰皇夫,大豬蹄子。
小德子暗暗指責一遍沈沐棲,自覺的滾去面壁,反省自已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