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棲橫眉冷目,生氣的表情陰沉的嚇人,僕人低頭不敢看:“人呢?”
沈沐棲問的是昨晚冒犯他的男人。
琛跪在地上,盯著灑落在他腿邊的玻璃碎片,聲音不緩不慢又透露出對沈沐棲關切的緊張:“死了,察覺到我派人追捕,他就慌張的跑到了星際航班準備逃,許是發現逃不了,自殺了。”
沈沐棲一聽可惜了,可片刻又釋懷了,那男人長得並不討喜,床伴而已,還是再找個稱心的吧。
琛把沈沐棲的沉默當做無聲的憤怒,可他有什麼辦法,他不能容忍一個對父親有企圖的人活著,那個人是他殺的,屍體也是他剁的。
沈沐棲十分想從琛臉上看出點什麼,終究只是愧疚,沈沐棲踢碎了面前的桌子,氣憤的看了一眼琛,願意跪就跪吧!累死他了,回屋補覺。
琛一直跪著,跪自已要了父親,跪自已欺騙了父親,唾棄自已的行為,可又無時無刻不被心裡的悸動勾著神。
沈沐棲補了一覺,醒來煩躁的踹開被子,越想越不對,又說不出所以然來,霎時想到樓下還有個人,開啟房門眉頭皺的更深,驚豔的樣貌增添了薄怒,讓他跪還真跪著,他都睡多長時間了,琛又跪了多久?
琛見沈沐棲出來鬆一口氣,怕一向刻板的父親想不開,越發後悔自已的做法,他現在到底還沒能力掌握父親,此刻心裡有些東西或想法正在不經意間流出。
沈沐棲忍不住的讓琛起來,到底是自已養大的孩子捨不得。
琛深知自已的過錯,想狠狠地罰自已,又擔心沈沐棲會懷疑,起身站起來,大腿側面被沈沐棲打碎的玻璃劃的口子也因為動作不吝嗇的往外流血,沈沐棲注意到不悅的把琛按在沙發上:“來人,拿藥箱。”
琛一時不知所措的盯著地面苦澀的笑了笑:“父親…”父親這麼關心他,一定很愛他吧,他多希望這份愛能有別的成分,不只是父子。
人都死了,沈沐棲也沒工夫管死在哪,散發了兩天陰森森的氣氛不再提起此事,此刻人設很重要。
重新整理好心情,沈沐棲整裝待發,帶著琛前往帝國的主星球。
琛貪心的看著沈沐棲的側臉,想著那晚上的溫存,臉上開始發燙,沈沐棲看見琛臉色漲紅,關心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
琛不敢分神,從回憶中清醒,搖搖頭:“父親放心,我沒事。”
聞言沈沐棲也不較真,小琛說沒事就沒事吧,最近腦子總是很亂,剛剛聽說普利莫向蘇楠求婚了,而且蘇楠答應了,這不可謂對沈沐棲來說是個好訊息。
轟動全國的訊息,皇長子求婚,成功了的話,被求婚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未來女主人,讓他們好奇
雖然只是未婚妻,不過沈沐棲也覺得是個好事,從一開始就知道所有事情的蘇楠應該不會傻到喜歡上普利莫,如果是報復的話自然最好,即使不是沈沐棲也會毫不留情的拆散。
機甲停下來,穩穩的落在地面,琛盯著沈沐棲很久,每次沈沐棲回頭都只能看見琛敬佩的目光,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崇拜他這個父親。
看著沈沐棲散開的頭髮琛心裡癢癢的:“父親,我幫您束髮。”
沈沐棲答應了一聲:“嗯。”
沈沐棲頭髮長長的十分順暢,甚至比上個世界靈狐的頭髮還長,琛愛不釋手仔細的梳理,最後紮成一束,突然想到夫妻伉儷,丈夫為妻子束髮,琛心裡一陣盪漾,放肆的站在沈沐棲背後笑的狡詐。
皇帝克洛維帶人等待了很久都沒有見有人從機甲上下來,一隻蒼蠅都沒有,克洛維盯宕機甲門。
沈沐棲一身戎裝,英姿颯爽,從機甲走出來,驚為天人的容貌,讓人敬畏的氣勢無一不在提醒眾人,當年意氣風發的大將軍又回來了,最看的痴的是皇帝克洛維,彷彿一如昨日,他站在大殿信誓旦旦道,定會守住他的河山,回來伴他一生,他點頭,可惜等他回來,他早已娶妻生子。
琛比沈沐棲晚了一會出來,不少人錯過了了琛的成人禮,好奇著亞伯拉罕將軍的兒子,一個4s精神力的天才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