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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功行賞之後,宴會就該結束了。但有些大臣好不容易見到劉宏一次,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朝。於是,漢室宗親劉焉就出列,站在大廳中間,對著上面的劉宏說道:“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臣請今,前往益州逮捕郤儉,整飭吏治。”
劉焉說完,就對著劉宏拜了下去。本來見天下大亂,劉焉本想在這次的慶功宴上,請為交州刺史避禍的。但是聽侍中董扶說,益州有天子之氣。於是,劉焉心中就升起了別樣的心思。
劉宏沒聽到劉焉後面的話,但聽到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的時候,劉宏卻眼前一亮道:“益州乃天府之國,這郤儉貪汙的錢財,可有這次繳獲錢糧幾何?”
“這……,應有十之一二!”劉焉遲疑道。
劉宏可不關心郤儉有多腐敗,現在的大漢天下,這樣的人還少嗎?他只關心郤儉貪汙了多少。
而劉焉也知道,皇帝劉宏什麼意思。皇帝之所以用這次黃巾的繳獲來比較。潛臺詞就是:太少就算了,畢竟自己剛剛進了一大筆賬,夠他瀟灑幾年了。
而劉焉之所以遲疑,也正是因為他知道劉宏的性格。所以他才會在心中默默的估價,要用什麼價格,才能讓皇帝派自己去捉拿郤儉。
最後,想來想去說出了“十之一二”的話來。要知道,繳獲黃巾軍的金銀珠寶是被眾人分過一半。然後才送回皇宮,充當戰利品的。就這樣還裝了整整500車,價值在五百萬金以上。
十之一二,大約就是五十萬左右了。而買一個太守,大約在2000~5000金左右浮動。由此可見,劉焉為了益州,也算是下了血本。
“十之一二嘛!看來這郤儉作為益州刺史,真的很不稱職。這樣,我任命皇叔你為監軍使者、益州刺史、陽城侯。帶兵前往益州逮捕郤儉,整飭吏治。”劉宏大義凜然的說道。
“陛下,漢中太守高博、高將軍,能征善戰,麾下兵馬在這次鎮壓黃巾叛亂中,也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高將軍的治所漢中,剛好又屬於益州治下,不如就讓高將軍跟我一起領兵前去,這樣就不用朝廷在去排程人馬,費時費力不說,還勞民傷財。”劉焉很為皇帝著想道。
高博的兵馬反正都要回漢中治所,兵馬都是現成的,不用再讓朝廷去調撥兵馬和錢糧,確實省時省力。
“如此!高將軍,你可願意。”劉宏轉頭看著角落中的高博道。
“臣,樂意效勞!”高博連忙起身說道。
“那好,就有勞高將軍帶兵,跟我叔父走一趟了。
“老臣(臣),必不負陛下重任!”劉焉和高博異口同聲的說道。
高博無所謂,反正都是要回去的,無傷大雅。劉焉卻高興了,據他觀察,高博的親兵穿的都是蜀錦,由此可見益州的油水有多大。
雖然高博給親兵穿的是最便宜的蜀錦,但那可是蜀錦啊。在這個時代,可是奢侈品的代名詞。只要抓了郤儉,劉焉就能取而代之。說不定答應陛下的錢財,劉焉自己還能賺上一筆。這讓劉焉光想想就興奮,怎麼可能不高興啊。
“那就這樣吧,記得把郤儉的家抄了之後,把他的家資充入國庫。啊,哈!真累啊, 這慶功宴真沒意思,還是回去找那些美人玩耍好玩。”劉宏說完。打一個哈欠,嘴裡還小聲嘀咕道。
劉宏一走,坐在他左右兩邊的哼哈二將,張讓和趙忠也起身,準備跟著劉宏一起離開。小黃門左豐急忙扯著嗓子喊到:“陛下乏了,諸公散了吧!”
散朝之後,高博甩開想上來結交自己的朝中大臣,急忙跟著旁邊的老頭蔡邕一起離開。
剛才在宴會上的時候,高博跟蔡邕交談了幾句。高博自我感覺,在他面前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因為高博雖然自身的文化底蘊不高,但畢竟見識廣博。在降低自己身份,特意討好巴結的情況下。蔡邕對高博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見到宴會上的高博怪不得追向自己,蔡邕面帶微笑的問道:“德才(高博)還有什麼事嗎?”
“嘿,也沒什麼事。只是剛才在宴會上跟蔡公相談甚歡,想跟蔡公徹夜長談,聆聽蔡公的教誨。”
“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來!”
“這……好吧!”高博故作猶豫道。
“德才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蔡邕疑惑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在皇宮外還有幾十名親衛,再加上天色已晚,不知道何處歇腳。”高博對蔡邕為難的說出自己的難處。
“哦,我倒是什麼事呢?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棧數十家,總有一家能安頓德才和你親兵的。”
“那個……這個……”
“還有什麼困難嗎?”
“這個……那個實在有點難以啟齒,我這次進城比較匆忙,身上未帶金銀。”高博吞吞吐吐的說道。
“這……,要是賢侄不嫌棄,不如就帶著你的親兵,住老夫家吧!老夫的家雖然不大,但勉強能安置賢侄等人。”
“如此!就多謝蔡公了!”高博等的就是這句話,急忙拱手謝道。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誠。高博欺的就是蔡邕不僅是海內大儒,還是一個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