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佳這幾天在禮崗比亞出差,知道蘇茗在隔壁城市塔娜達,所以特地安排了六個保鏢過去,只不過是用蘇遇懷的名義。
六個保鏢中有她最信任的比伯,她還特地讓比伯帶上了國際黑卡。禾佳想,蘇茗一定會買許多東西,這幾個人剛好可以幫忙提包。
不知道許多年沒見的小姑娘究竟是否還討厭她。這個笨蛋居然一直以為她喜歡蘇遇懷,簡直是……天真至極。
說真的,她喜歡的是蘇茗。只不過現在放棄了。
而她在禮崗比亞的任務,是在兩天之內簽下那筆生意。可以跟自家公司持久合作的專案。
手機振動,禾佳對宴席中的各位起身致歉,拿起手機出去接電話。
比伯:“禾小姐,蘇小姐喝多了。”
禾佳站在宴會廳的露臺上,迎著晚風,掐滅手裡的香菸:“送回酒店,保證她的安全。”
“我們馬上把蘇小姐送回酒店。我們會守著,您放心。”
禾佳結束通話電話,收拾好心情,扯動嘴角笑容滿面的繼續回到名利場觥籌交錯。讓她沒想到的是,
孟賀章突然出現在宴會廳內,就坐在她位置的旁邊。正翹著腿和張總聊的熱絡,兩人皆是笑容滿面。
禾佳看著孟賀章那表面謙謙君子的模樣,拳頭都硬了。“陰魂不散。”
說起孟賀章,她的死對頭。那個戴著眼鏡,表面上紳士無比,背地裡卻極愛和她作對的男人。
從上高中第一次見面開始,禾佳就非常討厭他,他總能在人群焦點聚集於自已時輕易搶走屬於她的關注。
緊緊咬住她的比賽成績,下一次做出更優異的結果。又或者屢次妄圖超越她第一的名譽。
禾佳向來心高氣傲,一鼓作氣考上世界頂尖大學,就連這一步,孟賀章也緊隨其後。
畢業以後兩人在生意場上也有來有往,儘管面上過得去,有時也一副老同學做派,但禾佳依然覺得,他真的非常討厭。
有他在的地方,榮譽和光芒,禾佳就不能獨佔。
張總老油條了,看見禾佳回來就扯起熱絡的微笑,迎著她就坐。親自給孟禾兩人倒上酒:“正好兩位老總都在。也省得今天一頓明天一頓了。”
“張總倒是會節省時間啊。”禾佳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爽,語氣中仍帶了些陰陽怪氣。悄悄將一塊白色吸水毛巾捏在手底下。
禾佳心中思量:談生意是兩家的事情,又喊了一家來,明顯不想談啊。
“禾總別誤會。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剛才從門口路過,服務員上菜的間隙,順帶看見了張總,就進來喝兩杯。”孟賀章也不嫌尷尬,悠然自得的替張總回應起禾佳的陰陽怪氣。
“哈哈,那也真是巧啊。”禾佳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踩在孟賀章皮鞋表面。
哪有這麼巧,碰巧在這家飯店,碰巧路過這個包廂,碰巧服務員上菜開門他就能一眼看見張總,然後碰巧進來喝一杯。
禾佳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敬他一杯:“喝完了嗎?孟總,喝完了就趕緊走吧,下次再請您吃飯,我和張總還有事情要談。”
孟賀章笑的溫潤爾雅,彷彿壓根沒注意她腳下的小動作。“沒必要吧,禾總,我也碰巧有事情找張總,咱們也是老同學了,不如大家一起聊聊看。”
張總在一邊打著圓場。場面詭異的安靜了,孟賀章也開始挑起各種話題,禾佳也有話接話,大家都很默契不提及專案的相關話題。
“孟總?”禾佳第無數次找理由向孟賀章舉杯。而自已面前酒壺裡的白酒早就讓服務員悄悄換成了礦泉水,就算是張總親自給她倒的酒也在擦嘴時吐在了白色毛巾上。
眼見將孟賀章喝的滿臉通紅,起身去洗手間。她心中暢快無比,險些當著張總的面笑出聲來。
趁孟賀章去洗手間的功夫,禾佳迅速拿出合同與張總詳談。等她說完了,張總才擺擺手意圖矇混過關。
“禾總。我們先不談這個,就當普通聚餐,等孟總回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一玩。”
這老狐狸明顯想要貨比兩家。
禾佳直接將筆遞給他。站起來,笑吟吟的又泯了一口酒:“張副總。我跟孟賀章已經是老同學了,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我的。
他這會兒大概不會回來了。
其實我非常希望能有跟貴司合作的機會。合同您再仔細看看,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回來。”
離開包廂之前,禾佳朝助理小趙使了個眼神。小趙瞭解她的意圖以後馬上端起酒杯跟張總搭話。
禾佳沿著走廊,堵在洗手間的拐角處,等孟賀章出來的一瞬間,她揪住孟賀章的衣領就將人拉入監控死角。
孟賀章喝的有點多,有些站不穩,條件反射就要掙脫,下一秒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禾佳身上的氣息。放在那人肩上的手又堪堪收了力道。
領帶被拉低,迫使他彎下腰平視眼前的人。
“寶貝,你聽著,這筆生意是我的,再敢插手,我跟你沒完。”禾佳貼在他耳邊,紅色美甲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踩著高跟鞋將他抵在牆角。
禾佳一米七二的個頭,穿著高跟鞋也只到達孟賀章下巴,緊盯他的眼睛,見這人似乎不是太清醒,手一動揪起他的臉頰,疼的這人齜牙咧嘴。
“好好好,給你給你,放手放手。”孟賀章的餘光瞥見她腳底下的恨天高,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就怕把人推倒了回頭訛上自已。
“乖。”孟賀章一直很白,這酒一喝還有了點白裡透紅的意味,眼尾在剛才掐臉時變得水光盈盈,嘴角向下撇。禾佳腦子一熱吻上了他的唇,本想蜻蜓點水便離開。
卻不想,後腦勺被大手摁住,腰間也被大力禁錮向他的反方向拉去。口中被一柔軟物體侵佔,更加深了這個吻。
孟賀章被大力推開,禾佳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細細回味著,剛才甜蜜的氣息,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勁,她也喝了大半瓶白酒,怎麼一點酒味也沒有。
又用髒手段,這個下作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