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太陽懶懶升起,陽光透過窗明几淨的玻璃,照在了主臥的大床上。
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下意識蹬了蹬腿,從夢中醒來。
昨晚意識到不對勁的林肆然,在床上自哀自怨了半天,打破作息規律,凌晨2點才睡著的情況,說明了他的鬱郁。
“不對!不對!允兒姐肯定沒有這個意思!”
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那象徵著希望的光芒。
林肆然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晃晃腦袋,把昨晚具在煥那不切實際的說法甩出腦海。
“送沙發!是因為這是我們倆的家!”
“請吃飯,是因為...是因為...經常請吃飯的漂亮姐姐?”
腦袋裡突然冒出來了這個解釋,好像是具在煥推薦自己看的電視劇名字?才剛剛準備上線吧?在煥哥好像說過是在三月底首播?
林肆然有點迷惑自己怎麼突然聯想到這個,可能因為有孫藝珍?
默默對照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林肆然頓時心情大好。
元氣滿滿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大手一揮把被子鋪好,準備迎接嶄新的一天。
……
上午十點,具在煥剛剛帶著他的行李來到他的家裡,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不少穿著工裝服,手上套著防護手套的人從屋裡魚貫而出,各自手上拿著一瓶運動飲料?
“真是辛苦你們了!”
“不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讓您破費了。”
“不會,不會。”
“這套沙發兩年內是可支援上門清潔的,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打我們後勤服務的電話。”
“好的,謝謝。”
林肆然和帶隊的工長握著手,從屋裡走出來,互道了再見後,才朝著具在煥擺頭,示意他進屋說。
“什麼情況?”
具在煥拖著一個藏藍色行李箱,走進屋。
因為其他一些行李暫時用不上,所以就把林肆然自己的一個先拿過來了。
“喏!就是這個情況咯。”
林肆然沒招呼他,接過行李箱往主臥走去,讓他自己看。
“說到這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把沙傳送我也不說一聲,搞得我現在客廳裡面對面擺著兩套沙發,一個客廳坐20個人都夠了。”
具在煥眼睛一亮,雖然和昨天那套沙發色調基本一致,但是變成了現代風格的款式,也擊中了他的偏好。
輕鬆地靠了上去,翹起二郎腿,舒服地蠕動了一下後背。
“啊~你是會享受的,要不再把這套沙傳送我吧?我把昨天那套搬回來給你,反正顏色都差不多。”
“不行!”林肆然放好行李箱,從主臥走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允兒怒那送我的!”
“你...你...你...?!”聽到林肆然護食一般的語氣,具在煥立馬屁股離開了舒服的沙發,眼睛放大,一手指著沙發,一手指著林肆然的手微微顫抖。
“這是允兒怒那入住的贊助!雖然她還沒承認。”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不是那種人!”
林肆然一臉嚴肅地和具在煥解釋了一下,把他顫抖的手指彎了回去。
具在煥當然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但還是有點驚訝林允兒大方的舉動。
“唉~你小子真是好命!”
重新坐在沙發上,具在煥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略帶羨慕的說到。
林肆然一臉贊同的點頭。
一套沙發自然沒什麼,重要的是這是林允兒以女朋友身份送給他的新家禮物,這才是最關鍵的。
“兩天後,來我家溫居?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給sunny怒那,跟她說下這件事情。”
看具在煥沒什麼其他說法,林肆然說了下自己的打算,看看他有沒有空。
“我沒什麼問題。和順圭喝酒確實挺有意思的,又能聊。”具在煥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說到。
“順...圭?”林肆然訝異地看著具在煥。
在他印象裡具在煥也就和sunny吃過一次飯,這就平語加本名稱呼起來了?還很自然的樣子。
“你這個不喝酒的人,怎麼知道酒友的友誼?”具在煥嫌棄的擺擺手,示意林肆然去打電話。
不可否置的點點頭,林肆然走出了陽臺,找到上次吃飯時儲存的號碼,撥通。
倒也不擔心sunny忙,照林允兒的說法,現在的李順圭跟鹹魚一樣。
“肆然?找怒那有什麼事啊?”和具在煥剛剛如出一致,懶洋洋的語氣在話筒裡響起。
“順...sunny怒那,我入住新家了,所以想邀請你來我家溫居。”差點說禿嚕嘴,林肆然改正了自己的稱呼,說明電話來意。
“嗯?你打電話邀請怒那溫居,怒那很高興,不過我在韓國,你不是回國了嗎?”sunny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
“呃,允兒怒那沒跟你說我留在韓國工作了嗎?”林肆然撓撓頭。
此時樓下因為沒有工作,還在床上曬太陽的某個倩麗身姿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扯了扯被子。
“你留在韓國了?那你和允兒...?”sunny沒有糾結林允兒還沒告知她這件事情,語氣有些八卦的膩味問道。
“嗯~怒那能幫我問問其他幾位怒那的時間嗎?兩天後的晚餐,到時候在煥哥也在。地址我一會兒發你。”
林肆然聽sunny的語氣,林允兒好像還沒和她說兩人在一起的事情。
不知道林允兒有沒有其他考慮,所以當下沒有很明確地回答sunny充滿玩味語氣的問題。
“是嗎?在煥也在?”sunny語氣興奮地說道。
如果去林肆然家做客,只是單純吃飯,那也太無聊了。
“對~他現在就在我家,剛剛還和我說,覺得和順圭喝酒很有意思。”林肆然模仿具在煥的語氣說道。
“呀!不準叫順圭!”
另一頭的sunny瞬間跟炸了毛的貓,驟然提升音量,隨後又意識到這不是林肆然的原話,恢復正常語氣說道:“肆然,你把手機給具在煥!”
林肆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沒想到sunny的反應這麼大,連忙走進屋把手機遞給擺弄遙控器的具在煥。
具在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過手機看了下螢幕,懶懶地接過,放到耳邊。
“噢,順...”
只見具在煥剛剛出聲,就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看了眼林肆然,又轉過頭把手機重新放在離自己耳邊一拳的距離。
雖然不知道sunny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但是那隱隱約約的口吐連珠聲卻是隔著一段距離也能聽見,具在煥一句話也不敢說,低聲附和。
見狀,林肆然頓時忍俊不禁,怕自己看下去,會有損具在煥在自己心裡的形象,轉身就走向廚房,拿了瓶水,直接坐在吧檯望向客廳。
半響過後,見具在煥拿著手機過來,林肆然不禁揶揄道。
“嘖,看不出來啊,在煥哥膽子真大,敢直接稱呼sunny怒那的名字。”
當初他還沒和少時見面的時候,就問過林允兒如何稱呼的問題,其中林允兒就只強調了不要作死的叫sunny本名,其他人倒是沒什麼說法。
“你懂個屁,酒友在喝酒的時候,就是平等的!”具在煥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
儘管他知道這會兒電話還沒結束通話,燙手山芋般把手機遞給林肆然,便消失在了林肆然面前。
撇撇嘴,林肆然拿過電話,就準備收起來,結果發現電話還沒結束通話。
“sunny怒那?”
“肆然,我會幫你問其他幾個人的。你應該不介意我後天上門的時候,帶幾瓶酒吧?”
“呃,當然不介意了,謝謝怒那。”
“沒關係,你幫我轉告具在煥,後天要是見不到他,他就死定了!!”
說完,沒等林肆然回話,另一頭便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無言,但是林肆然卻從中感受到了那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毅然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