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驕陽比想象中的還要猛烈一些,許希澤在操場上站了不過幾分鐘,白色的制服就已經被汗打溼。
偌大的操場上只有他們這一個班,其他的班級都去了野外。
教官還在人群前交代著各種野外生存事項。
教官把能想到的情況都交代了一遍,生怕他眼前的這些嬌貴的學生會出現一絲意外。
“我說的你們都記清楚了嗎?”
“報告,記清楚了。”
教官點點了點頭,心裡還是不大踏實。.但他已經耽誤很久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那我們也出發吧。”
許希澤等人到了野外,才發現只有他們治癒班的軍訓服是白色的,其他人的軍訓服照樣還是迷彩的。
李教官把眾人帶到一處空地,安排好每個人的位置。
許希澤坐在左邊第三塊區域的位置上,他們這幾天的任務就是給其他魔法系的同學進行療傷。他負責的是雷系的新生。第五天起,他也要跟著他們進入野外進行野外求生訓練。
軍訓一共兩週的時間,他這兩週都要和雷系的新生一同度過。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看他們訓練,自己在他們前面救助一些傷員。
自從他在八號演武場見識過了那些學長學姐的不要命打法後,現在看他們對戰感覺就跟過家家一樣。
負責他們的教官是一位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教官。除了在訓練時會板著一張臉,其他時候就會和他們打成一片。
許希澤這樣的社恐人士,也在短短兩天內和大家融合在一起。
主要是他們太容易受傷了,每過幾分鐘就會來一個傷員。在訓練期間,許希澤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一件好差事,只需要坐著放幾個治癒魔法就好了。
但是在多次魔力見底,被那種空虛的感覺折磨得死去活來後,他發現這份工作並不輕鬆。學校不允許他們服用魔力補充藥劑,一旦魔力見底,那就只能讓那些傷員硬生生熬著。許希澤也體驗了一遍力不從心的感覺。看著他們面目猙獰的神情,他心裡也不好受。
許希澤的等級在治癒系班級裡算高的,他不敢說是最高的,但是前三絕對沒有問題。但即使是他,一天當中也有一兩次會魔力見底。那時候,他就只能坐在原地看著昔日裡的朋友坐在地上哀嚎。
即使他們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會有一些愧疚自責。
周圍也有幾名治癒系的學長學姐,但是他們輕易不會出手。除非傷勢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不然他們都只會站在一旁看著。
下午,許希澤第一次加入了他們地訓練。
“下午,我們練習的是體術,兩兩對戰。勝者與勝者對戰,敗者與敗者對戰。知道選出全勝和全敗的人為止。不準使用魔法。”教官說完,又向一旁的大二治癒系的學員示意了一下。後者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許希澤暗暗吐槽,不準用魔法,那我不是拿定這第一名了嗎!
與許希澤分到一起的,是一位女生。
許希澤頓時有些蛋疼,為什麼會這樣啊!我要是輸給女生豈不是會很丟臉。誒,不對,我贏得機率應該會大一些吧。
“許同學,我會動用全力的。”徐嬌嬌抱拳,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許希澤也抱拳,準備戰鬥。
他在家裡學了十來年的體術,雖然覺醒後,在身體素質方面的加成沒有他們多,但憑藉著多年的鍛鍊,他還是有一絲機會的。
沒有口哨聲,也沒有裁判。雙方很有默契的打鬥在一起。
許希澤在打鬥中會刻意避開一些關鍵部位,導致他在對戰中會有些束手束腳。還因此,捱了好幾拳和幾個鞭腿。
許希澤被打得後退了幾步, 白色的軍訓服上已經印上了好幾個腳印。
“接下來我可就要認真了。”
許希澤怒吼一聲,手腳動作變得伶俐起來,戰況出現扭轉。
許希澤主攻腿,一雙大長腿不停的橫掃著對面的肩膀。在幾十個回合後,女生手臂被踢折,被迫停止了對戰。
教官的視線在這群人中來回穿梭,看到許希澤贏了,他還有些意外。據他了解,大部分治癒系魔導士的體術都一言難盡,所以他特意幫許希澤安排了一個女生,想讓他輸的好看一些啊,沒想到他居然贏了。
有兩把刷子啊,那下場就可以正常安排了。
隨著第一場結束,所有勝方與敗方分成兩波,又開始了第二輪的角逐。
“希澤,沒想到你居然贏了。”對面的人發現自己的對手是許希澤,心裡有些慶幸,這把是穩贏了。
“怎嘛,瞧不起我?”許希澤露出淡淡的笑意。
“怎麼可能,只是有些驚訝。不過我可是不會留手的,你可要小心了。”
許希澤此時也是戰意滿滿,剛才的勝利給他帶來了不小的信心。
“來吧。”
話音剛落,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拳風在側臉上滑過,許希澤一個橫掃腿提踢中李雷的腰間。
李雷後退兩步穩住身體,腳往後一蹬,快速閃到許希澤前面。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拳搭打在許希澤臉上。
臥靠。
許希澤一時間腦袋發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過了兩秒,嘴角才產生疼痛。
許希澤連忙勾起雙臂互助腦袋,抵擋李雷的激烈打擊。
許希澤趁李雷喘氣的時機,連忙往後退了兩步,一個回身踢踢了過去。
然後,他的腳就被抓住了。
許希澤:(=°Д°=)
李雷順勢把腿往自己這一拉。重心發生偏移的許希澤來了一個一字馬劈叉。
“嘶。”
不給許希澤喘息的機會,李雷拉著許希澤手臂,又給他來了一個背摔。
“啊。”
許希澤現在只覺得兩眼發暈,眼冒金星。
但戰鬥還沒結束,不對,應該是說單方面毆打還沒有接結束。
在一系列的毆打下,許希澤連站起來都是奢望。
他顫抖著身子,半跪著。
“不打了。”
李雷放下拳頭,蹲下身把許希澤扶了起來。嘴裡還沒有把門地說道:“希澤,你還真是抗揍啊。居然撐了這麼久。”
“你個汙逼子。”(你給我閉嘴)
許希澤被打腫的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每說一個字,臉上的痛感就要加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