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回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後離開了學校。她不知道自已該去哪裡,但她知道,自已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就在她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了黎鳴的臉,黎鳴看著許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許菲,上車吧。”
她警惕地看著黎鳴:“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接你的。嚴晨讓我告訴你,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許菲猶豫了一下,然後上了車。
轎車飛馳在公路上,許菲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她不知道嚴晨到底要跟她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已即將面臨什麼。
轎車在一棟僻靜的別墅前停下,黎鳴示意許菲下車。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黎鳴走了進去。別墅內部裝飾簡潔,卻透著一股低調的奢華,與嚴晨一向的風格相符。
嚴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許菲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檔案,站起身來。“你來了。”他的語氣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許菲壓抑著心中的不安和疑惑,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提前畢業?”
嚴晨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的雙眼,語氣嚴肅而認真:“蘇博瀚盯上你了,他想利用你。”
“我知道!那你又是怎麼回事?”許菲更加困惑了。
“我們嚴氏集團和蘇氏集團有合作,剛好...”嚴晨結巴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剛好就是關於'A7-42'專案的,而嚴氏集團所拿來合作的資料就是我提供的。”
“為什麼!”許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又怎麼會有‘A7-42’的資料的呢?”
“對不起,是之前查你背景時意外查到的!”嚴晨的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但是你別擔心,都是一些不太核心的邊緣資料。”
“查我?” 許菲的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一股被欺騙的憤怒油然而生,“所以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不是真心的?”
嚴晨看著許菲,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愧疚,他想要解釋,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許菲冷笑一聲,心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嚴晨,你真是好算計啊,你從一開始接近我,是不是就是別有目的,就是為了‘A7-42’?”
“不是!”嚴晨一把抓住許菲的手腕,語氣急切,“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你是爺爺的吩咐,但絕對不是因為‘A7-42’,我...”
“夠了!”許菲用力甩開嚴晨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許菲轉身快步離開別墅,只留下嚴晨獨自站在原地,他在心中不停地責怪自已,為什麼在此刻竟如此無力地解釋不了。
冷靜下來後,嚴晨深吸一口氣,走到坐在臺階上的許菲面前,將蘇博瀚的計劃和盤托出。“蘇博瀚研究的新A7-42已經卡了三年,所以他讓你快點畢業,這樣他就能早點拿到虞安的核心資料!”
許菲愣住了,她知道蘇博瀚打的什麼主意,但沒想到嚴晨居然跟他直接說了出來。
“你那天突然暈倒,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嚴晨頓了頓,繼續說道,“蘇博瀚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不管你畢不畢業,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他在學校裡安插了人手,我怕你繼續留在學校會很危險,所以將計就計委託王主任加快了你的畢業程序,讓你能儘快離開這裡!”
許菲沉默了,她不知道該相信嚴晨的話,還是該繼續懷疑他。
“菲菲,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嚴晨的語氣真誠而堅定。
許菲抬起頭,看著嚴晨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虛偽,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 許菲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說,好好想想吧。” 嚴晨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許菲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許菲回身走回別墅,腦海裡不斷迴響著嚴晨的話。嚴家和蘇家的合作,蘇博瀚的陰謀,還有嚴晨的真心...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疲憊。
“反正都是要交出去的,現在不如早點拿到手。”許菲喃喃自語道,她決定主動聯絡陳律師,準備拿回屬於自已的遺產。
她無力地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已該相信誰,該依靠誰。
“反正都是要交出去的,現在不如早點拿到手。” 許菲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其被動地等待,不如主動出擊。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回屬於自已的東西,然後遠離這場紛爭。
她撥通了電話。“陳律師,您好,我是許菲。我已經拿到了畢業證,想問問關於我父母遺產的事情,現在可以辦理了嗎?”
電話那頭的陳律師似乎有些驚訝,“許小姐,您確定要現在辦理嗎?這其中可能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核實……”
“不用核實了,我只要儘快拿到屬於我的東西。” 許菲語氣堅定,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