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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卑微小仙要逆襲(25)

妙音的臉已經綠得能擠出葡萄汁來,奈何她與雲徵已經達成了協議,她沒法再在雲徵面前做出不堪的事情。

沐白都看在眼裡,雲徵的態度相比之前的隱晦更明目張膽了一些,但妙音竟然破天荒地就這麼忍了,這讓她也是吃了一驚。

當然,這個她並不是太關心,只要雲徵不是真心喜歡妙音才與她成婚,那麼一切都影響不到她,她只需要穩住雲徵的心就可以了。

反正,這倆人…就算沒有她也不可能在一起。

小黑:“你又知道了?”

沐白:“一個開屏的孔雀和一個嫉妒心重的女人,註定是要糾纏一生無法和解的。”

真正深入骨髓的感情,無論什麼都是沒法將他們分開的,顯然,他們還沒到那一步。

“去麒麟峰吧…”雲徵一邊為她穿鞋一邊說,語氣溫柔似水,像是生怕她會多想。

沐白剛因為歡喜而彎起的嘴角一僵,愣了一瞬立刻又開心地笑了出來,只是這笑容卻不達眼底,“好啊,珠兒聽師傅的。”

雲徵抬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本以為她會質問他為什麼,也想過她會大哭一場,甚至已經做好了她狠絕離開準備。

可現在,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強迫自己露出違心的笑,說著看似懂事的話。

“珠兒…”

雲徵欲言又止,沐白看得難受,不想被他看出心事,搶先說道:“師父要和龍女成婚了,我在這裡著實不方便,師父放心,我待會兒就走。”

雲徵抿了抿唇,似是嘆息又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手中化出一個瓶子,遞給她。

“此為無根水,於你修煉有益,這些日子,便專心修行吧。”

究竟是為了修行還是別的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了。

沐白動作極慢地接過瓶子,臉上的笑一直沒落下,只甜甜地說了句:“謝謝師父。”然後握著瓶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人已經離開,雲徵的手卻還未來得及收回。

妙音看著雲徵的動作有些心慌,她害怕他會心軟。於是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尷尬笑道:“珠兒真懂事。”

雲徵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淡淡道:“妙音,不要太過分了。”

妙音僵硬地看著自己被剝開的手指,突然有一種自己才是小丑的感覺。

“雲徵,你不要忘了…”

“這不是你變得狠毒的理由。”雲徵聲色俱厲,與平時不諳世事的模樣完全不同。

妙音冷笑一聲,“狠毒?”她面容扭曲地看著他,“雲徵,到底是誰狠毒?你我相識幾千年,與我繾綣羨愛,許我白頭之約,如今卻對著一個剛化形的…”想到這裡,她又嘲諷地笑了笑:“一顆淚珠而已,瞧你們這溫情脈脈,難捨難分的模樣。雲徵神君,你是真當我東海龍女非你不可嗎?”

雲徵蹙眉,“我已經與你說過留下她的原因。”

妙音氣笑了,譏諷道:“是嗎?東海龍宮時,你說她剛化形,沒有安全感。仙門大會時,你說她年紀尚小,沒見過世面,需要你。被栩鈺帶走時,你說她法力低微。就連去西海要龍珠換她,都說是為了仙魔兩界的和平…”

“雲徵,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雲徵靜靜看著面前猙獰的臉,突然覺得這場大婚沒什麼意義了,可是,他又不得不做。

“本君是為了天下蒼生。”

妙音冷笑,冷漠道:“我不在乎了,雲徵,我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還有半月,我們便要成婚了,在此之後,我希望你只愛我一個人,可以嗎?”

在此之後…

“妙音…”

那日後,沐白聽話地回了麒麟峰。主要是她沒法對著妙音的臉與雲徵演戲。

但按她目前所觀察到的,雲徵心裡應該是有她,只是成分多少還不確定,畢竟有些感情是可以裝出來的,比如她。

老老實實在山上呆了幾天,沐白感覺若即若離的日子差不多了,便偷偷下了山,好在雲徵這一次並沒有給她設結界,她非常順利就來到了朝華宮。

她給自己捏了個隱身訣,然後溜了進去,透過阿紫口中得知,妙音從她離開那天起就沒有再來過朝華宮,據說是要準備大婚的事。

但沐白卻知道,必定是那天她的演技把她噁心到了,心裡對雲徵起了怨恨的心思,若是再日日見面,只怕這個婚未必能成。

朝華宮依舊那麼冷清,好像大婚的人並不在乎自己的宮殿看起來是否喜慶。

沐白來到雲徵小憩時常待的軟榻旁,榻上正半靠著一個仙氣飄然的男人,不是雲徵又是誰呢。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生怕驚擾到了他。

“師父。”

沐白用極輕的聲音喊了聲,明知道他不會聽到,卻還是忍不住喚他。

那背影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她又走近了些,直到站在他面前,她才緩緩蹲下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她紅唇輕啟,“對不起師父,珠兒不聽話了…”說著說著,她伸出一根手指,隔著一點距離,仔細描繪著他的輪廓。從眉毛到嘴巴,無一放過。

“我實在忍不住了,真的很想看到師父,很想和師父說話,可是我知道你會生氣的…”

“師父,你不要和龍女成婚好不好…”

說到此,沐白滿臉難過,甚至已經紅了眼眶,她將頭埋在膝蓋裡,強迫自己冷靜。可是卻錯過了雲徵微微緊閉的俊眸。

“算了,龍女那麼漂亮,也很厲害,師父有什麼理由不娶她呢…”

“這一次,就當是和師父告別吧。過了今日,以後再見,便只是師徒了,可好?”

只是師徒嗎…

不知怎地,雲徵心口突然悶得慌,他很想睜開眼和她解釋些什麼,卻又不得不裝作聽不見。

沐白微微仰頭,深情地望著他,還是忍不住掉下了淚珠,然後湊近他臉頰,輕輕地,淡淡地,落下了一個吻。

瞥見他突然扇動的睫毛,她突然慌亂無比,狠狠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摔倒,這一摔,又“不小心”現了形。

“師…師父…?”

見她手足無措,像只被驚慌失措的兔子,雲徵又覺得好笑。

“為師該罰你什麼?”

地上的人兒粉唇微張,髮髻上的小鈴鐺也毫無章法地擺動著,銅鈴一般的眼眸也因為害怕而不停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