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酸唧唧道:“那你跟著我做什麼,我家的飯菜也不好吃。”
沐白認真想了想,開口道:“好不好吃得讓我嘗過才知道呀~”
她說得這麼隨意,雲徵更加生氣,語氣也重了些:“你就如此隨意地去男子家裡吃飯嗎?”
她突然愣住,呆呆地說:“沒有隨意啊,去朋友家裡吃飯很隨意嗎?”而後看到雲徵好像確實不甚開心,她又低聲道:“你不想讓我去你家吃飯呀,好吧,那我自己去吃吧。”
說完,她就真的耷拉著腦袋往回走了。
雲徵被她這低沉的語氣折磨得更加難受,隨即喊道:“去我家吧,方才騙你的,我家的飯菜很好吃。”
沐白瞬間回頭,笑嘻嘻道:“真的嗎?有多好吃?跟醉仙樓比呢?”
雲徵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頭,嘆息道:“哪裡能跟醉仙樓比,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
沐白撇撇嘴,“好吧,不過只要比沈岳家裡好吃就行了,他家的菜真是難吃得我都恨不得自己去做了。”
聽她自己提起沈嶽,雲徵覺得心裡堵,還是問出了口:“你…和沈相爺很熟嗎?”
沐白認真想了想:“算是吧,之前京城鬧邪祟,我學過一點,便和沈嶽一起抓過。”想到什麼,她又補充道:“還有一個小道士呢,也住在他府上,都忘記介紹給你認識了,他現在可厲害了。”
聽及此,雲徵終於覺得好受了一點。所以,她和沈嶽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可是,沈嶽的眼神…真的只是把她當朋友嗎?
“你還懂這個?”他只知道她身手不錯,卻不知道她還懂抓鬼降妖。這麼想來,他不知道的事情可能還有很多。
“嗯,懂一點點。”她隨意回答道。
兩人就著馬車很快便來到了雲徵府裡,這府邸不大,只能算得上沈府的十分之一,好在雲徵找人打理得很別緻,一進門就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我已經通知府上做些你喜歡的菜了,還等一會就能吃了。”
沐白點了點頭,她並不著急吃飯,要知道,這是她第一次來雲徵家裡,必須得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能去你的書房看看嗎?”她仰著頭認真問他。
“自然。”他也答得爽快。
雲徵的書房很大,裡面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有,沐白隨意找了找,陡然翻到一本名為“養春花”的書,她好奇地翻開。
然後…
哦…這各種勁爆的姿勢…
小黃書嘛,她懂。
雲徵還站在書桌前,見她臉色微紅,他也湊近去看。
這一看…他直接將書扔了老遠,臉上也紅得像印泥似的慌亂不已。
“你…你別誤會,這是…這是我開書店的那個朋友前幾日喬遷時送我的,還來不及整理呢…”
沐白低著頭,嘴角依然帶著笑,而後又小聲說道:“我知道的,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你這個年紀,氣血方剛的,我懂。”
你懂什麼啊!!
雲徵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他慌亂地解釋道:“我不是…我…”
“沒關係的。”沐白抬頭,笑得燦爛:“你是正人君子,我知道。”
雲徵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必要那麼緊張了,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她更加害羞嗎?怎麼會是自己在解釋,而她笑得這麼開心?
所以,他決定挽回一下自己男人的形象。
他沉著臉一步步靠近:“我是不是正人君子…你怎麼會知道?”
沐白一臉單純:“來京城的路上我們一起待了好幾天呢,由此可見,你真的是很正人君子了。”
“是嗎?”他勾了勾唇,將她困在自己與書架之間,語氣曖昧至極:“那你可就瞭解得太片面了。”
沐白被她逼的無路可逃,只好抬眼去看他,她眼光清澈,毫無雜念,可雲徵只對了這一眼,便亂了套。
他腦中突然便想起,在書店時她輕輕為他上藥,又溫柔地給他呼氣的場景。
“你…你…”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大腦也彷彿停止了思考,嘴上不受控制地想說點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你想親我嗎?”沐白仍舊直勾勾看著他,唇角卻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什麼?”沐白的問話讓他清醒,他在做什麼,而她又在問什麼?她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意思嗎?這些問題讓他內心糾結,最後卻只能說:“去吃飯吧。”
他說的話和他的攔著她的動作同時結束,逃走的速度卻算得上飛毛腿。
“跑這麼快,是不是不行啊!”雲徵前腳剛走,沐白便雙手環胸吐槽。
小黑:“猛女,我願拜你為師!”
沐白:“好說好說…啊!”
咣嘰一聲,沐白被扔到了地上,她這才來得及去看自己被丟到了哪裡。
這陰暗的,充滿冰冷氣息的宮殿…
她咬著唇,不可思議地抬頭,正好對上了那雙炫紫的雙瞳。
栩…栩鈺?
“你搞什麼啊?!”她摔得痛,對他也沒了好臉色。
“你要親他?”栩鈺臉色冷得可怕,她從沒覺得他眼中的殺意會有這麼濃厚,令她膽寒。
“親什麼…哦,你說雲徵啊?”她才反應過來,栩鈺指的是誰。
他涼薄的唇開合著,眸子也因為生氣眯著:“本座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你走,是不是讓你覺得,脾氣太好了些?”
這人什麼毛病?
她也很生氣的好不好,“你都說了是你放我走的,怎麼這麼不講理。”
“不講理?”他冷哼一聲,使出法力將她困住,在她暴躁地掙扎中將她扔到了床榻上。
“栩鈺,你是不是更年期?”
他不管不顧,抬起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眼睛裡滿滿的全是警告。
“本座若是不放你走,你的任務是不是這輩子都完不成了?”
“什麼?!”沐白瞪大眼睛,渾身突然顫抖起來,她覺得有點可怕,栩鈺怎麼會知道她的任務,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她感覺,故事不受控制發展了。
“你…知道什麼?”她壓下心中的驚怕,試探問道。
栩鈺勾了勾唇,臉慢慢靠近她的,直到離她唇線只剩一絲距離,他才低聲道:“天下之事,豈有本座不知道的?”
“別…別吹牛了,我還說我什麼都知道呢,你褲衩穿什麼碼都知道,說出來你信嗎?”
他笑了笑,冰涼的唇便碰上了她,驚得她瞳孔一縮,栩鈺才淡淡吐出一個字,“信。”
“你以為,本座的神力,是白給的嗎?”
她再次瞪眼:“所以,你是趁我昏迷的時候偷襲我了?”
“自己丟了神智拉著本座聊了許久,卻說偷襲?”
“不可能!”她喊得大聲。
心裡卻在瘋狂呼喚小黑:“你太不靠譜了!”
小黑:“你的意志力了可不受我控制…”
沐白:……
栩鈺閉了閉眼,聲音低啞:“你越來越膽大了。”
說罷,他低下頭,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強勢吻住她的唇,任她再怎麼反抗也不肯後退一丁點。
他看起來是毫無經驗,只憑著本能像只狼崽似的用力在她唇上啃咬,她痛得想叫出聲,卻盡數被他堵住,變成一道道曖昧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