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按住他的唇,笑道:“侯爺,你未免也太沒底線了。”
楚容反手抓住她的手,慌亂道:“我的底線是你,只要你還要我,我什麼都可以。”
沐白繼續拱火,“慕容麒也不介意?”
楚容遲疑了一瞬,儘量自然地回答:“不介意。”
沐白點點頭,嗯,聽話又可愛,不喜歡不行啊。
“夜深了,今晚就別回去了。”
楚容錯愕了地看著她誘人的唇:這麼直白的話,她也對別人說過嗎?
“好。”他老實地回答。
沐白挑了下眉,便拉著他往洗浴的隔間走。
裡面霧氣繚繞,與外面的寒風形成鮮明的對比,浴桶中已經放滿了熱水,上面還飄著許多花瓣。
楚容緊緊盯著她,不放過一絲細節。
“我給你洗過澡,現在輪到你給我洗了。”
沐白張開雙臂,淡定地看著他。
老實說,她還是有一絲絲害羞的,不過她記憶中的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八百年沒有看過男人的沐白了,所有的行為彷彿都開始順其自然。
楚容還穿著那一身女衫,在這模糊到看不清臉的浴室裡看起來更加誘人。
他點了下頭,便伸出手去解她的腰帶。沐白能明顯感覺到腰上的手指有些緊張,硬生生把一個蝴蝶結拉成了死結。
“這麼笨。”沐白嗔怪道。
“我…”楚容嚥了下口水,不知道怎麼解釋。
沐白不小心笑出了聲,在楚容窘迫中拉住他的手,然後一步步教他解開。
腰帶滑落,楚容便愣住了,腦袋裡一片空白,接下來要做什麼也忘記了。
看著那他那副不爭氣的表情,沐白嘆息一聲剝開他的手臂,“算了,想來你也是沒有服侍過別人,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已經背過身去,因為天氣太冷,她穿的有些多,索性將全部的帶子都解開才慢慢從肩頭剝落下去。
看著一步之遙的美人香肩,楚容才清醒過來,他咬了下牙,便上前一步,按住沐白已經滑到半腰的衣服。
“我來吧。”他輕聲說。
沐白側頭看了下,楚容便已經將唇扣了下來。
沒想到剛才還裝得一副純情模樣的楚容會突然襲擊,沐白愣了下,卻沒有推開他。
楚容這一步也只是試探,感覺到她沒有拒絕,按住她衣服的兩隻手便緩緩推了下去。
衣衫掉落的聲音不大,卻在此刻顯得有些曖昧,楚容輕眨著的眸子緩緩睜開,看到沐白清亮的眼,他稍微放開一些,兩隻手臂便也自覺地將她橫抱起來。
鵝黃色的肚兜下有什麼在晃動,楚容腦中想到什麼便立刻紅了臉。沐白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馬上就明白了。
“你以前沒見過?”
楚容一邊將她放到浴桶中,一邊回答:“那一次,是母親…”
沐白驚訝,“給你也下藥了?”
楚容沒回答,但沉默已經能讓她明白。
搞了半天,兩個滾過床單的人都不知道過程,難怪楚容看她還會臉紅。
到了水裡,楚容才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開肚兜,而下面,他猶豫了許久,沐白看不下去,便一把將他拉了進來。
浴桶不大不小,兩個人顯得有些擠擠挨挨,不過並不影響就是了。
兩人的頭髮沾了水都貼在了臉上,沐白一把將頭髮撂到了桶外,高聳的兩片便直直露在了水面。
“還有呢。”沐白催促道。
楚容接到命令,慢吞吞地挪開眼,在水下摸索著那最後一片遮羞布。
不知碰到了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沐白的眼。
沐白卻一手撐著浴桶,彎著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不是沒見過麼,試試。”
她這一句足以讓楚容臉紅到當場去世的話,在此時卻激起了他原本就抑制不住的情緒。
他當即就俯身上去吻住了她的唇,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他承受不住的話。
鬆鬆垮垮的布料裡面暗流湧動,熱吻便成了動聽的旋律。
楚容怕她會不舒服,一直在兩人胸前留了半截手臂的間隙,而沐白卻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胡亂扒開他的衣領。
直到水下胸口的兩片溫玉碰到另一個胸膛,楚容按耐不住悶哼了一聲,這才將兩人的距離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楚容的唇角慢慢挪到了沐白的耳邊,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道:“香兒,讓我吻你的腰好嗎?”
在這樣曖昧的刺激下,沐白才不管他提了什麼要求,更何況,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看到她沉醉的眼,楚容得意地勾了勾唇,將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越發熟練的唇一路往下,終於在沐白盈盈一握的腰間停住。
他輕吻的同時卻也沒忘了細細檢視,掃描了一圈,沒有看到令他在意的那顆痣,楚容興奮地含住沐白腰間的軟肉輕輕咬了一口。
沐白癢得抖了一下,卻讓下面的人更加放縱起來。
“你騙我…”
沐白正在忘我之際,聽到楚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點不明所以,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可這一眼在楚容眼中卻是極度勾人的,指尖依依不捨離開,泛紅的眼角受傷地看了一眼。
“嗯…”
她將他的肩抓緊了一下,楚容立刻將她的頭按了下來,緊緊含住她的唇,讓她的動情全都只讓他一個人聽見。
“香兒…再嫁我吧…”
…
次年,楚繭由太傅更名為楚玉霄,在朝臣見證下正式即位,更國號為申治。成為歷史上第一位不是皇室繼承者的遺詔皇帝。
而楚容的身份卻讓朝臣們頭疼不已,按照規矩,應是尊為太上皇。
但楚容卻絲毫沒有想爭一爭的打算,仍舊是居著長寧侯的身份,與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商會老闆陳香兒打得火熱。
這讓原本就眼紅楚家踩了狗屎運的官家們更加想不明白了。
直到長寧侯府的喜帖發到各府,大家才終於接受楚容真的沒打算篡自己兒子位的事實。
畢竟,哪個官宦人家會娶一個商人女子做主母呢?
楚家這一趟渾水,也只有他們自己捋的清楚,旁人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沐白雖然沒有要太后的名頭,但是知道內情的繭兒卻給足了她臉面,讓她不用宮鬥也能享受太后的尊榮。
總之,這一家子亂七八糟的輩分各論各的,就算有人看不慣,也架不住小皇上他爹手裡握著一百多萬的軍權呢。
而她這張和前侯夫人一模一樣的臉,只有沐豐心裡一清二楚,他只後悔,原本那天逼宮時他可以揭穿沐白的身份,然而被屠龍閣的人打斷思緒,他以為她終於死了。
結果,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大老闆也就算了,居然又嫁給了楚容!現在更是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太后!
明明是自己的女兒,他卻不能相認,不敢相認。想到這裡,他又想到自己的另外兩個女兒。
一個原本風風光光做了皇后,最後卻死在了宮裡。他收拾好心裡的埋怨又抱上三皇子的大腿,哪怕做了會被後世唾棄的逼宮事件,他也不後悔。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個大腿還沒抱上就沒了?
他都那麼忍辱負重了,即使自己的二女兒已經和三皇子有了肌膚之親,後來人家不要她,他也咬牙忍下去了。
只有這個從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嫌棄的小女兒能讓他面上有光,卻再也不是他的女兒。
……
十年後。
繭兒在太傅和楚容的教導下已經成為了一個能文能武,頂天立地的皇帝,他以仁德寬厚立世,遇事果敢,絕不拖拉。這一切,大機率是要歸功於她那個不太靠譜的娘。
在繭兒的支援下,也在沐白的影響下,鴛兒成為了新一代第一位女官。從而正式改變了申治年間女性的地位。
男尊女卑由此漸漸弱化…
……
“任務結束。”
清晰明亮的系統音將沐白喚醒,她卻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腦海裡的聲音自顧自說著:功德值加500,扣除200,本世界結算300,累及功德值1465。
“是否開啟下一個故事。”
依舊無人回答,腦海裡的聲音便一直重複著。
“是否開啟下一個故事。”
……
“退下吧…”
徹底失去意識前,沐白聽到了這一聲熟悉卻又陌生的冷漠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