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跑得飛快,沐白深深感受到了他的恐懼。
然後就是那雙期待的,含著羞澀的,漂亮眼睛。
沐白靠在門上,嘴角噙著笑意,好整以暇看著他。
“別的?比如呢…”
鯤指尖掐出白印,喉結上下滑動兩下,而後嘴唇微張,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沐白等了一會兒,發現他的臉越來越紅,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
有這麼誇張嗎?老天明鑑,她只是看他太純情,單純地調戲一下而已。
“咳…”沐白尷尬地咳了聲,說道:“我還有事,你…休息下吧。”別太激動。
她掉頭就走,併為自己的無恥感到深惡痛絕。
然後用力拍了拍自己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人家只是一個沉睡了50年的18歲少年,認真來講剛過法律管制的範圍,你怎麼能這麼變態?果真是30歲的女人如豺狼!
剛把自己罵醒,背後一陣風飄過,她警惕地轉身,猛地扼住對方的咽喉。
然後,就對上那雙熱烈的眼。
“你幹嘛?!”
沐白松了口氣,指尖也隨著這動作鬆開一些。
忽地,手背覆上一隻竹節修長的手掌,他按住她打算放下的手指。
“我想和你做別的。”他說。
沐白差點當場吐血。
好好一個搞事業的孩子,被她荼毒成啥樣了??
“別…別的什麼?”沐白結巴道。
他的心臟正挨著沐白的耳廓,她能很清楚的聽到那一聲聲震耳的跳動,以及他說出口的話。
“什麼都可以。”
沐白深吸一口氣,開始狡辯:“不是,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你是睡了太久沒見過幾個女孩子,現在對我有點特別的感覺是正常的,但是吧,這不代表就到了什麼都可以做的程度。男孩子在外面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
鯤輕輕眨了下眼,目光如炬:“我是認真的。”
沐白試圖掙脫,嘴上也沒忘了說服:“我也是認真的啊,你還是多見識一下再說吧…”
鯤仍然不放手,聲音輕柔:“這五十年我是清醒的。”
沐白問號臉,“所以呢?”
他繼續說:“見過許多人,但是隻想和你做…”
沐白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你注意一下用詞,別動不動做啊做的!誰和你做過了!”
他微微蹙眉,“你不承認。”
沐白仰起臉,怒目:“我他媽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沐白不確定地問:“你說的…不會是接吻吧?”
鯤沒有說話,但那雙較真的眼睛卻是很明確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個只是嘴巴和嘴巴自然的交流,不代表什麼的,你懂吧?”
他依舊抿著唇。
好吧,他不懂。
這裡必須要吐槽一下,他爹也太不靠譜了,性教育缺失這麼嚴重的嗎??
她無奈地嘆口氣,“算了,你讓克瑞給你解釋吧,他比較瞭解人體構造,可以詳細跟你交流一下,不行你去看毛片也可以。”
話落,她猛地拔出手,認真道:“喜歡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就算你把接吻當成了別的意思,但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幹,明白否?”
鯤沉默幾秒,問:“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同意。”
沐白:“……”
“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不同意。”
他終是點了點頭,恢復平靜:“那我等你同意。”
沐白髮瘋似的擺了擺手,“隨便吧,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先走了。”
……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沒過幾天克瑞找到了她。
“你到底跟鯤說了什麼?”
沐白一時還沒理解他的意思,“說什麼了?”
克瑞撓了撓頭髮,一臉無法言說的表情。
沐白想了想自己的“豐功偉績”,抿著唇試探問道:“他找你問什麼了…”
克瑞咳了兩聲,如實回答:“問我毛片是什麼,還讓我給他看。”
沐白:……
“所以你給他看了?”
克瑞撇撇嘴:“我哪有那個啊,讓他找利亞去了。”
沐白一臉驚訝地挑眉,“利亞還沒死?”
克瑞攤開手聳聳肩:“先前被鯤卸了手環,現在應該在底層打工吧。”
沐白嫌棄地咂嘴:“你也不怕利亞把他教壞了。”畢竟是個連毛片都不知道的小夥子。
克瑞一臉你還好意思說的表情,“要不是某人提起,他怎麼會想起來問?”
沐白心虛地別過臉,“我那是科普…”
“切…”克瑞狠狠白了她一眼。
深刻認識到錯誤的沐白打算去解救一下即將成為失足少年的鯤。
等她找到利亞的住所時鯤已經離開了。不過利亞看到她臉上還是有些不自在。
沐白看了看他面前的蔬菜,撥弄了兩下,點點頭。
“不錯,還挺新鮮。”
利亞憎惡地咬了咬唇,壓低聲音:“你想幹什麼!”
沐白放下蔬菜,環胸看著他,“這還看不來?很明顯我在落井下石啊…”
利亞嗤笑一聲:“看你建設城市的樣子,還以為你多有格局呢,結果還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
沐白覺得好笑,彎了彎嘴角,而後漠然道:“我的格局是用來建設城市的,不是用來收垃圾的,對待垃圾…當然要用垃圾的態度啊。”
利亞憤怒地拍了下手邊的菜:“神氣什麼,你做了那麼多,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沐白挑眉,笑得燦爛,“誰說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這不…你已經老老實實按照我定的生存規則活著了麼。”
利亞抓爛了手中的青菜,氣得牙齒咯咯直響。
沐白見了又挑釁道:“夢娜運氣不好,殺了我的朋友,我便送他們父女一起下地獄了,你也要一起嗎?”
聞言,利亞壓住怒火,鬆開手中流著綠色液體的青菜。
沐白滿意地嘆息一聲:“好好幹,能掙不少呢。”